白玫生气的站起来,提上自己的包,扭着丰臀往外走。 林恒以为独眼会把白玫送的礼物送还,但是独眼一言不发,独眼阴鸷,看着白玫出了门。 林恒跟上。出了院子里,朱漆大门在后面“咣啷啷”的关上。 车子慢慢的下山,白玫点上一支烟,窗外橘黄的路灯光投进来,照出一张明媚冷霜的脸。 林恒听出了今晚白玫见七爷的目的,想让他在中间调停她和老熊的矛盾。 白玫的老公不久前死了,死的意外蹊跷,老熊拿着八千万的欠条找上门,要钱,没有钱就用夜总会的房子抵债。 如果证据扎实,白玫的老公盖全州确实借过老熊的钱,那么用夜总会抵债在情理之中。让她再经营五年,七爷在中间不少做工作了。 快到夜总会的时候,白玫把烟蒂扔到窗外,说道:“拐回去。” 林恒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掉头。 车子又出了市区,上了山道,然后在一座大山前停下。 “小林,能陪我一起去山里走走吗?” “白总,山里黑乎乎 的,不安全。明天再去吧,到时候我还陪着你。” “你怕了?”黑暗里白玫有点失望的说。 “我不怕,就怕山路崎岖,万一跌落------” “也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见白玫执意上山,林恒只得在后面跟上。 走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白玫凭着感觉往上走。 走了不远,见前面不远一个孤零零的坟包。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想去那里坐坐。” 林恒站住,白玫继续往前走,然后在坟包前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夜风有点凉,林恒抱着膀子,想点一支烟,怕惊了白玫,又装了进去。 这个女人这时候来坟包前干什么?坟包里埋的是谁?会是她死去的丈夫盖全州吗? 女人在坟前好久,林恒不去打扰,今晚应该是客串了一把保安的角色,如果他没有来兆兴,陪同她的应该是乔本。 半个小时以后,不远处有车灯光。灯光熄灭以后,几个黑影往这边走来。 这里不是路,往上走的唯一理由是上坟。 难道是盖全州生前故交来凭吊的? 能在半夜凭吊故人,这几个人够朋友,够哥们,够意思。 林恒走了过去,轻声说道:“白总,山下上来人了,你要不要和他们见面。” 白玫吃惊的站起来:“人在哪里?” 林恒往下指指,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听见有轻微沙沙的声音。 “我不见他们,咱们躲起来。” 拉着林恒,两人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几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上来,手里拿着家伙。 有人走到离两人五步远的地方,四周看看。 “二毛,赶紧过来,把活儿干了,荒山野岭,不会有人的。”一个声音叫道。 面前的家伙折回去。 “盖大哥,对不起了,弟兄们不是非要打扰你的清静,实在是为了一口饭吃。”一个声音喃喃道。 几个人的言语反常,难道是盗墓的? 白玫就在身边,冰冷的身子靠在林恒 一侧,轻微的呼吸都能听见。 伏在白玫的耳边,林恒问:“能听出来他们是谁吗?” 白玫摇摇头。 “先生埋葬的时候是不是陪葬了很多值钱的东西?” “没有,只有几瓶酒,两条华子烟,老盖生前喜欢烟酒。不过他手上一直带的戒指和手表我没有取下来。他随身的东西,我不忍心取。” “值很多钱吗?” “大概几十万。” 几十万的东西,值一晚上的行动。肯定是盗墓的,听这几个人的话音,他们和盖全州生前认识,还很熟悉。 这几个朋友真够意思的! 果不其然,几个人挥起工兵锹,开始刨坟堆。 “白总,你往里面躲躲,我把他们赶走。” 白玫很是害怕,裹紧衣服,往树林里移动了几步。 林恒弯腰往前面走,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小石头,砸在站在坟头上的家伙头上。 那人‘哎呀’一声,低吼道:“你他妈的不会小心点,撞到老子的头了。” “你咋呼什么?撞见鬼了,我离你这么远,会碰到你?” “闭上你的乌鸦嘴,会真的招来鬼的。” 几人往四周看看,见没有动静,继续挥锹开挖。 抓起一根木棍,往坟边一个家伙的屁股上捅,这家伙往后摸屁股,不见东西,继续挖土,林恒再捅。这家伙吓得一激灵:“谁?” 其余几人吓了一跳。 “你们都他妈的想死啊,干点活儿这么多毛病。” “大哥,好像真的有人。” “你们干活,我看人在哪里?” 为首一个胖子,从坟包上下来。站在林恒不远处。 用一根带钩子的木棍,勾住这家伙的裤脚,往怀里拉,胖子挣扎了几下,林恒拉的愈发的紧。 “妈呀,鬼,真的有鬼。” 胖子的叫声很大,几个家伙吓的拔腿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