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上前,眼神坚定,“月儿没有下毒,但也没有办法自证清白。” 梁贵妃等人面露急切,看看江月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后。 “外祖父,我也不相信月儿会下毒谋害外祖母。月儿一向孝敬外祖母还来不及,怎会下毒暗害?” 容王的声音随着他撩开帘子,急切跑进来一同传来。 直接在太上皇面前跪下,细数江月对太后的精心照顾。 “月儿知道外祖母身体不好,特意交代厨房给外祖母做药膳。跟太医一起研究外祖母的病情,大小事务,无一不尽心。” 这大概是容王二十年以来,第一次一次性说了这么长的话。 梁贵妃等人诧异的看向跪在下首,差点失去冷静的男人。 从不弯曲的脊背此时更加笔挺,毫不退缩的直面着太上皇。 容王做事一向大公无私,在他眼里亲情也不可能大过律法。 江月听说过,安王小时,和定国公府的小世子下学时,因一个玩具发生了争抢。 安王仗着身高体壮,毫不留情的将小世子揍了一顿。 还仗着自己的身份,逼着对方在地上爬。 后者直接断了胳膊,鼻血直流,又受了奇耻大辱。 嗷嗷的回了定国公府告状。 小世子是定国公的老来子,年近四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嫡子。 前面六个女儿,盼儿子盼的眼都快红了。 宝贝疙瘩受了如此欺负,哪怕对方是皇子。 定国公也气势汹汹的进宫,打算向圣上告状安王欺负人。 没想到,怒气冲冲的刚踏出定国公府大门。 就见容王提着弟弟安如王的后衣襟。 左手还拿着小臂粗的木棍,身后跟了一大群百姓。 安王落在最铁面无私的三哥手里,顿时生无可恋。 面如死灰般的随容王提着他,也不反抗。 脸上两个黑黑的熊猫眼,可想而知当时战况的激烈。 容王冷着脸,拎着棍子和安王,快步走向定国公府。 看这架势,定国公迈出门槛的脚瞬时收了回来。 整理好衣服,脸上怒气未消的看着兄弟俩。“臣,参见三皇子、四皇子。” 提起安王时,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定国公不必多礼,今日我家弟弟打了小世子。不管为了何事,都不该下此重手。今日特带小弟过来上门赔礼道歉。” 寒气森然的脸转向站在一旁,当鹌鹑的安王。 “跪下!” 一声冷呵,安王身子一抖,下意识就跪下了。 抬起国宝级熊猫眼看向自家三哥。 那冰冷如冰锥的脸让他萧瑟。 容王说完,抄起手中的木棍就往十岁的安王身上狠狠打去。 “不懂礼贤下士!让你欺负弱小!欺负同学!不知礼数!仗势欺人!”一边打还一边数落安王的不是。 十棍子下去,安王壮硕的背脊被一下下,打的弯了下去。 直到背上打出了血迹。 容王那狠劲看的一旁的定国公,心里都有些害怕。 这是一个狠角色。 赶紧说了两句好话,容王才放下棍子。 和定国公告了罪,抱着晕过去的弟弟回了宫。 这件事广为流传,大夏百姓都说,容王大公无私。 对自己亲弟弟犯错,也毫不留情。 如此铁面无私、冰冷无情的男人,现在跪在梁国太上皇面前为江月求情。 江月心里有些动容,不过是感激他相信自己。 深吸一口气,对着太上皇行了个大礼,“外祖父,容表哥一向大公无私,是非分明。月儿不想因我之事,牵连容表哥的名声。希望外祖父给月儿一个公道。” “嗯,那月儿就先看管起来,外祖父会给你一个交代。” “父皇!” “外祖父!” “祖父!” 梁贵妃和姐妹几个纷纷开口求情。 太上皇只是抬手制止, “你们外祖母还生死未卜。” 一句话堵了所有人的嘴,众人心里都有些难过。 太后中了百断散,只有三日时间。 能找到解药么? 江月带着小竹,被几个嬷嬷围着回了自己帐篷。 在门口遇到站在拐角处的寿王。 “月儿,我相信你,放心。”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仿佛吹散了江月心中的阴霾。 回以一笑,“我放心。” 随带着小竹进去帐篷,几个嬷嬷站在外间。 寿王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深深看了江月的帐篷一眼。 转身离去。 第二日,太后脸色越发惨白。 队伍停滞不前,所有医者皆专心研究百断散的解药。 一整天过去,一直不得要领,里面缺少了一味南疆独有的药材。 江月帐篷门口,刘太医原地踌躇不安的走来走去。 “何人在外面?” 听着里面传来江月清晰的声音,刘太医连忙靠近帐篷门口。 却被嬷嬷们拦住,“刘太医来此做甚?” “众人研究太后中的毒的解药,里面缺少一味南疆独有的药材。下官特来询问郡主可有这味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