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一接通,夏雪儿一眼就知道孙少凯现在在哪儿。 她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后,冷冷地说道:“孙少凯,过来医院一趟,我有事要当面跟你谈。” “你说什么啊?我这儿太吵了,听不清楚!” “听不清楚不知道找个听得清楚的地方听吗?我现在在七一七医院的住院部,你现在过来。” “大过年的,我脑子进水了,你叫我去医院那种晦气的地方我就去啊,我不去!” “你要是不来,我就找律师正式起诉你,告你强暴。大年初一被人起诉强暴,不知道你爹妈知道了,会不会被气晕啊?” 听到夏雪儿这阴阳怪气威胁的话,孙少凯顿时气得额头青筋暴突。 只好马上起身,跑到包厢厕所里去跟她视频通话。 “喂,夏雪儿,你脑子有病吧,我什么时候强暴你了?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就去年那晚那次,难不成你想赖账吗?我告诉你,孙少凯,我当时没告你,不代表以后不想告你。” “现在马上过来,不然,我有的是法子,不光让你全家过不好这个年,还能让你爸今天就停了你手上所有的卡,看你还怎么在外面潇洒快活!” “夏雪儿,你竟敢威胁我?行,你真他妈有种!好,去就去!” 孙少凯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爹一怒之下停了他的卡。 以前他也尝过几次被停卡,穷得身无分文,在朋友和女人面前丢面子的事。 还在顾景舟和夏雪儿几个老同学面前狠狠吐槽过他爹。 这个软肋被夏雪儿抓住,他只得乖乖妥协。 跟包厢里一帮朋友打声招呼后,便马上去了医院。 看到孙少凯铁青着一张脸,气呼呼地走进病房,夏雪儿顿时感到心里的失落与不平衡,一下消散了好几分。 扬起唇角打趣道:“哟,孙大少来得挺快的嘛!” “夏雪儿,你到底想干什么?那晚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能告我强暴?” “当然是我这张嘴这个证据了。” 夏雪儿慢条斯理地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嘴唇。 “就算其他的证据现在已经无法考究了,但这个官司只要打起来,总能让你孙家和孙氏的名誉严重受损吧?”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夏雪儿,你怎么是这种人?” “这种人,哪种人啊?” 夏雪儿一双妩媚的杏眸顿时变得有些犀利,“我夏雪儿如今不管是哪种人,那也是被你们这些狗男人给逼成这样的。” “我告诉你孙少凯,之前我不追究此事,那是看在你是顾景舟兄弟的面子上。但现在,顾景舟的面子在我夏雪儿这儿已经一文不值,所以,你,就更一文不值了!” “你——” 新年的第一天,被这个疯女人威胁到医院来,然后还被骂一文不值。 孙少凯气得有些想揍人。 让自己缓了缓后,他不由冷笑了一下。 讽刺夏雪儿道:“你既然觉得我孙少凯一文不值,那还像催命鬼一样,三更半夜地催我过来这儿干什么?就为了骂我一文不值吗?我看你脑子真的是有病吧?” “我催你过来,自然是因为你们这些狗男人都害得我不好过,那我自然也得拉个垫背的,让你们也不好过才行啊,哈哈哈……” “有病,真是有病!” “对,我就是有病,所以,我决定了,我一出院,你必须得娶我。” “什么?娶你?” “对,娶我!” 听到夏雪儿威胁他来医院面谈的目的,孙少凯顿时快要惊掉下巴。 夏雪儿勾着唇角,一脸妩媚的笑。 她的笑,让孙少凯心里直发怵,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癫狂,好像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那种。 他心里不由颇为懊恼。 漂亮性感的女人他又不是睡不到。 干嘛就为了一次的风流快活,招惹上这种秋后找他算账,且还懂得如何制肘他的疯女人。 孙少凯随后在病房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夏雪儿才放他离开。 他也在夏雪儿的威逼利诱及权衡利弊下,答应她,跟她结婚。 此事谈妥,夏雪儿才合上眼,后半夜浅浅睡了一觉。 正月十五,月亮很圆。 万物复苏,天气逐渐转暖的春天也已来了。 但对夏雪儿来说,却是多年感情终成空,人生最讽刺,也最悲怆的一个日子。 她和孙少凯于这晚在海城国际大酒店举办婚礼。 还特意邀请了顾景月来当她的伴娘。 婚礼仪式即将开始前,孙少凯其他的狐朋狗友都到了宴会厅,但唯独迟迟不见顾景舟的身影。 夏雪儿穿着洁白的婚纱,一直在心里偷偷翘首以盼着。 想看看顾景舟今晚看到她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结婚,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有一丝不痛快? 但凡他到时会表现得有一丝不痛快,她也会感到心里平衡些,对他的恨意也会减少些。 “景月,你帮忙打下你哥的电话,就说,我和少凯都在等他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