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慈的脸色,在辜月每说出一种酒后,肉眼可见的黑了八个度。 不是,他家老祖宗都死了,居然还在地下喝得这么好? 真是过分!他都没喝过茅台! 辜月拿出计算机,噼里啪啦的算了起来: “那啥,我粗略的算了下,你们道观一共欠我十八万一千一百六十九元,看在你也很可怜的份上,零头我就给你抹了,你给我18w就行…” “停!钱我们道观是绝对没有的,我们已经穷得三餐都吃豆橛子了,我选择卖符抵债。” 听到这笔欠下的巨款,清慈干咽了口唾沫,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略显尴尬地捂唇轻咳: “符的话,存量也不多,要不我今晚再加班给你画几张出来,明天给你行吗?” 面对大债主,清慈也硬气不起来,只好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知道辜月能畅通无阻的来往阴阳两界后,他更是连赖账的想法都排除了。 面前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小姑娘,比他还不好惹! “行啊,对了,这次我来你们道观是跟着另一个客人来的,那个客人他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可能需要你帮一下忙。” 辜月摆出好商量的态度,诚恳地说道: “如果你能帮他解决那个麻烦,我就免费送你两盆彼岸花。” “怎么样?” 清慈眸光微动,有些心动。 那来自地府的彼岸花的固魂奇效有多震撼,他是知道的,竟然能直接把快死的猫咪的魂魄给定住了。 如果他们道观能拿到两盆,许多失传已久的阵法,说不定就能尝试一下了。 而这种奇花,只有面前这个奇人才能拿到。 “是什么麻烦?”清慈谨慎问道。 于是,辜月把顾谨最近一段时间遇到的灵异事件说给清慈听。 听完辜月的话,清慈就松了口气,心道这把稳了,专业对口啊。 如果是其他事,他还真不一定能帮上忙。 可如果是处理灵异事件的话,嘿!他相当有经验啊。 “这事好办,你的那个客人多半是被一群厉鬼缠上了,你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 清慈拍着胸脯,信心十足的扬起了下巴。 “九成?你的意思是有失败的可能?” “事不能办太绝,话不能说太满。”清慈从地上捡起毛笔,“我这叫谦虚。” 辜月嘴角一抽,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转头催促道: “别贫了,已经到我和顾谨约定的驱鬼时间了,搞快点!” 清慈熟练的转了转毛笔,嘴角一勾:“开工咯!” 丹心观里的道士虽然少,但是占地面积还是挺大的,明显祖上富过。 辜月和清慈步行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节目组休息的一处小院子。 辜月走到顾谨休息的房间,敲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进,才拉着昏昏欲睡的清慈一起进去。 房间里,顾谨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愣愣的指着一派闲适的清慈。 “辜小姐,你和道长这是…?” 不等辜月开口解释,清慈就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顾谨的床上,翘着腿,“辜小姐,他就是你的那个客人?” 辜月先是冲顾谨使了个安心的眼色,随即回道:“是,你能搞定吗?” “问题不大。”清慈悠悠的打了个哈欠,随意瞅了眼顾谨。 “缠着他的厉鬼一直在借着一次次上身来吸食他的阳气,好在那个厉鬼的道行不高,不然,以你客人的这个小身板,早就被那厉鬼给吸干了。” 小身板?! 顾谨眼角一抽,比起他的身体,貌似是这个道长看上去更瘦弱一些吧! 清慈啧啧有声的对着顾谨的身材评头论足,手上也没闲着,袖口处一张黄纸悄然滑落。 他毛笔沾朱砂,迅速落下,叩齿掐诀,入气盖章,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后,一气呵成的画出了一张驱鬼符。 清慈胸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把新鲜出炉的驱鬼符交给顾谨,说了八个字: “随身佩戴,百鬼不侵。” “嗯!”顾谨郑重地接过驱鬼符,放进了紧挨着心口的口袋里。 接着,辜月就笑眯眯的凑过来,手里不知何时捧着两盆彼岸花。 “道长厉害!这是我们刚才约定好的两盆彼岸花,您拿好!” 清慈得意地扬眉,毫不客气的把两盆地府出品的彼岸花抱在怀里,抬腿就往外走。 “哈哈,那我就先回去给辜小姐画符了,咱们明天见!” 辜月笑着挥手,随即把门关上,看向还没缓过神来的顾谨,微笑道: “客人,刚刚那个清慈道长本事不小,他给你的符,只要你不离身,那些厉鬼就不会再缠着你。” “所以,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了。” 一听交易结束,顾谨就回过神来,连忙道谢: “这次真是谢谢辜小姐了!不知道这张符您怎么收费?” “免费。”辜月无所谓地摆摆手,反正给清慈的那两盆彼岸花是在地府白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