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当翻了翻白眼儿,嘟囔了一声。 “本座穿的当然是萨满神服了,难不成还跟你搬山一派似的,穿的跟个叫花子一样。” “我的意思是说,鬼域十八门的神服头饰是一个类似于神鸟的形状,跟你这个鹿角的造型算是一路的吗?” “废话,这都是萨满神服,只是神祗的造型不一样罢了,道理都是相同的,要不然我们为啥都同属于萨满一派呢。” “哦,那也就是说,当年偷袭老头人一家的熊家四姐弟……是你派来的?!” 我眼神儿猛然一厉,站在身边的阿娜尔和哈尔德微微一愣,紧接着就脸色骤变,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阿娜尔和哈尔德对满当当怒目而视,等待着他的回答。 哈尔德更是已经把手放在了靴筒上,只要满当当口中吐出一个“是”字,我敢打赌,雪亮的匕首就会立马穿透满当当的喉咙。 当然了,哈尔德不可能忘记,就在刚才,满当当还轻描淡写的一招就把他给击退。 虽然不至于当场毙命,但这种实力上的碾压,会给任何对手都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但大家不要忘记一件事儿,哈尔德跟老头人相处了几十年时间,感情深厚,情同手足。 提及当年熊家四姐弟骤然偷袭,险些让鬼域十八门全军覆没的那段往事…… 即便是会横尸当场,哈尔德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报仇的机会,肯定会豁出性命生死相搏。 更何况,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心中一清二楚。 此时满当当的法力全部都被我“借”了过来,如果当年那场恶行真的是出自满当当的指使,那让他死在哈尔德的刀下,我还真不亏心。 至于日后老J找我问责,我大可以无辜的一摊双手,说自己只是无意间说漏了嘴,又怎么知道哈尔德会突然动手杀他。 关羽娣皱了皱眉头,我不动声色的对她摇了摇手,示意她别插嘴。 “你……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本座岂能跟熊家那几个杂毛混在一块儿?还让他们来偷袭老头人,亏你能胡编的出来!” 满当当生气的大嚷了起来,一个高蹦到了我面前,恶狠狠的指着我的鼻子尖儿。 “那四个杂毛不光不是本座派来的,本座还在一年前亲手收了他们当中两个人的狗命,为关外萨满清理了门户。喂,臭小子,我听说熊九死在你手上之后,当时熊云和熊雷俩人还在四处找你的麻烦。他俩人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该不会是认为老天爷开了眼,他俩人自己掉粪坑里给淹死了吧?” “啊……啊?!他俩是你……你杀死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满当当,他眼珠子一鼓。 “不然呢?” “他俩不是我师……嗯,没事儿了。哎不对,有事儿!” 我满脸疑惑的看着满当当,不解的问道。 “当时我只是把熊九的魂魄拘出来,镇在了一座铜狮子雕像里,可他后来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吗,为什么要赖在我头上?!” “……啥玩意儿?我干的?!” 满当当梗着脖子抬头跟我对视着,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本座干过的事儿从不赖账,但没干过的事儿,你也甭想一个屎盆子扣我头上!熊云和熊雷那俩杂毛是本座亲手收拾的,可那个熊九明明就是你杀的,你为啥不敢承认!” “我……我承认你妹啊!我没杀过人!” “那熊九是怎么死的?” “我……我他妈哪儿知道去!” 我和满当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关羽娣在一旁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也懒的再搭理我们,干脆走到了屋外院子里跟巴特儿玩耍了起来。 她倒是真不怕狗,而巴特儿好像也跟她特别亲昵,竟然还把簸箕大小的脑袋靠在她的腿上来回摩擦。 阿娜尔和哈尔德也被我和满当当的举动给搞懵了,不过他俩也从这你一言我一语杂乱的争吵当中听了个大差不差。 那就是满当当并不是当年指派熊家四姐弟来偷袭老头人的凶手,而且他还亲手要了熊云和熊雷的性命,也算是变相的帮老头人报了仇。 如此说来,满当当不仅不是他们的敌人,反而算是恩人了。 阿娜尔将信将疑的对哈尔德使了个眼色,哈尔德点点头,收起了匕首。 可我的心里却浮现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我明明记得在金祥大酒店的时候,那若兰亲口对我说过一句话。 “老天爷不收,那爷收了他们。” 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那若兰亲手杀了熊云和熊雷,替天行道。 可现在满当当却说,这事儿是他干的。 我满心疑惑,但又倒不出嘴来给那若兰打电话仔细询问,毕竟满当当的嘴皮子也够利索的。 别看这小老头儿脑子不太好使,可骂起街来,水平一点儿都不差。 他指着我的鼻子口若悬河,唾沫横飞,我只能抖擞起十二分精神拍马迎战,一时间俩人骂的不分伯仲,高下难判。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