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是蓝师妹吗?!” 白桂仙总算是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指向,她顿时就变了脸色,我皱着眉头吐了口气。 “现在还不好说,咱还是赶紧先找到关掌门他们再作打算吧。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关掌门和果儿,还有我那群兄弟们都成了人质,更悲观一点儿的推测……有可能连施然,甚至是整个儿天南巫门也落在了敌人的掌握之中。” “那……那这条机关通道给是也不安全了?!” 白桂仙警惕的朝通道深处看了几眼,我笑着摆了摆手。 “放心吧,那个人生性多疑,比老鼠还要谨慎小心,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绝对不会进入陌生的环境来埋伏我们。” “可是……蓝师妹对这条暗道很熟悉,咱滇南楚门的所有女弟子都跟的袁师兄练习过应急避险,就算是蒙住眼睛也可以在通道里手来去自如,她给会……” “不会。” 我胸有成竹的打断了白桂仙的话,示意白桂仙赶紧赶路。 “一来是他对我不放心,哪怕是我已经耗尽了所有法力,他也会心存忌惮;这二来呢……哼,他对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楚门的叛徒。” 白桂仙听我这么一说,心下稍宽,一边带路一边疑惑的偷偷看了看我。 “陶师叔,你对那个人……很了解呢嘛。” “师出同门,当然是了解的很了。” 我根本就没向白桂仙隐瞒,我心里很清楚,其实此时白桂仙对我也有点儿半信半疑。 这一半的信任应该是来自于关羽娣的暗中叮嘱,但不信的一半…… 连我自己都承认,我身上的疑点的确是太多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这个时候正在通道对面等着我们自投罗网的,应该是摸金一派的掌门人潘成。 我和潘成同属中州五魁之一,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但追根究底,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比关羽娣近了不止十里地。 更要命的是,恰恰就是在我们给岳杏林治伤的紧要关头,潘浩这个倒霉催的闯进了防御机关里。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爷儿俩商量好了打了个完美的配合,潘浩当开路先锋,带着宋钟直闯滇南楚门。 而潘成却声东击西,通过机关暗道杀进了和滇南楚门互为犄角的天南巫门之中,釜底抽薪,让我们失去了临时避险的“安全屋”。 我又好死不死的跟潘成、潘浩父子俩存在着扯不断的同门关系,所以我也干脆不想为自己辩护了。 说的越多,就越像是我在狡辩,还不如让他们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来的直接呢。 听我坦然承认,白桂仙脸上的神色稍稍愣了一下。 她没再开口,一边警惕的观察着通道里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的迈步向前。 我让纸扎小人抬着疯疯癫癫的宋钟跟在白桂仙身后,自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边。 一旦宋钟恢复了神智,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就是直接把他打晕,不至于让他重新控制了纸扎小人,再让我和白桂仙成为他的俘虏。 通道七歪八拐的,而且岔路很多,每隔几分钟就出现一条。 要是没有白桂仙带路,我说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该走哪边才对。 宋钟恢复了神智的时候,大概是白桂仙给他注射了解药之后的五个多小时。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声“咦”字刚刚出口,我和白桂仙就同时扑到了他身边。 我伸出左手食指抵住了他的眉心,而白桂仙手里的匕首也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钟脸色灰败,看了一眼我背在身上的验尸伞,低着头长叹了一口气。 “掌门,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梁姐和兄弟们。你什么也不用问我,姓宋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怎么处置我,这就来吧。” “哼,想要个痛快?你想的挺美。” 我冷眼看着宋钟,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不开口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做过什么?老宋,你可别忘了,我会……督察门问讯的手段。” 宋钟的神色猛的一变,紧接着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片痛苦的绝望表情。 其实我这句话是在吓唬他,我的确是当着宋钟的面使用过一次回首千年的法术,而且还大获全胜,从魏三省手里赢得了一枚陨铁令牌。 但那次我是借助了混沌角上的一缕混沌之气才施展出这种法术的,此时混沌角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而且唐果儿也没在我身边。 我到底还能不能施展回首千年,连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儿,而且我也不想再浪费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的法力。 “老宋,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尊重你的隐私,现在还没对你施法。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坦白,把勾结潘成的事儿说清楚。你对不起的不光是我,也不仅仅是梁大姐,最重要的一个人……是老魏。” 我刚一提起魏三省,宋钟的脸皮就狠狠的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