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厚着脸皮坦然承认,我确实就是个学渣。 我见过的外语种类还没有李莹和毕老师会说的多,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但我却亲耳听过一种很奇特,也很小众的语言,那就是敏乃所说过的吕宋土着语言,他加禄语。 时隔将近半年了,直到现在我一想起敏乃当时念叨的那些“呜哩嘛啦”的咒语,还是忍不住一阵阵的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这种土着语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语言种类,我决定冒险赌一把,要是毕老师连这么冷僻的土着语都会说的话…… 我特么认输还不行吗。 几句叽里哇啦的女声断断续续的在我脑海里响起,我努力辨认着每一个单词的发音,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说出了一段完整的辩词。 “……嗯?!” 梁多多脸色一怔,奇怪的敲了敲耳朵上的同步翻译耳机。 魏三省也回头看着梁多多,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这是哪国的语言?!” 毕老师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愕的神色。 “你……你是胡诌的吧?” 我笑了笑,把眼光转向了梁多多和魏三省。 “这是吕宋地区的土着语言他加禄语,要是同步翻译耳机里没有存储这种语言的话,裁判组可以暂停比试,用其他途径检验我刚才所说的是否正确。我刚才表达的意思是,网络出现并普及的意义,在于使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更加便捷,作为一种新兴的社交方式,网络可以作为沟通的辅助工具,而不能取代传统的社交手段,成为唯一的沟通桥梁。人与人之间需要的不仅有冷冰冰的高效数据,更需要拉近距离,产生温度。” 梁多多和魏三省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就宣布比试暂停。 他们俩围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把脑袋凑在一起,一边打开了翻译软件,一边不停的回放着我刚才说出的那段他加禄语。 “站好了!不许动!” 一声暴喝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我被吓的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唰!” 我眼前一花,浓郁的水雾之中猛然闪起了一点点五颜六色的光芒,劈头盖脸的朝我飞了过来,一瞬间就封住了我身边的所有退路。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那是什么凌厉的暗器,赶紧站定了脚步,凝神屏气,抬手就画出了一道防御符箓。 但毕老师出手极快,还是有几点光芒穿透了符箓的防御范围,其中一点正正的砸在了我的额角上。 一阵熟悉的疼痛感传来,我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额角。 一颗绿色的粉笔头在我脚下“滴溜滴溜”的打着转,我看着手指上那一抹颜色,摇头苦笑了一声。 没想到逃离课堂这么久了,我竟然又一次受到了来自于老师的血脉压制。 而且用个什么颜色的粉笔不行啊,为什么是…… 绿色的呢。 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毕老师那矮小的身形瞬间就化成了一道迅捷的虚影,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 一条钢筋一样的左手猛然箍住了我的胳膊,与此同时,她的右手疾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迅速的把我全身上下都拍打了一遍。 “平时不好好念书,一到了考试就各种耍小聪明作弊,这书是给谁念的,是给你父母还是给老师,嗯?小抄呢?藏哪去了?!是不是戴耳机作弊了?把耳朵露出来!那一只!” 我乖乖的转身配合着毕老师,把所有的衣兜裤兜都翻了出来,又把两只空空如也的耳朵眼对她展示了一下,最后干脆连鞋子都脱了,任由毕老师随意检查。 翻腾了半天,一无所获,毕老师的神色有点儿茫然。 她定定的看了我足有十几秒钟,又把目光转向了站在一边的水鹿彤。 “你确定考场里的通讯信号都屏蔽了?他有没有可能从考场外的同伙那里获取作弊的信息?” 水鹿彤捏着衣角摇了摇头,毕老师不敢置信的“咦”了一声,又心有不甘的把我全身上下重新搜了一遍。 “毕老师,查到了,雄主刚才的那段话确实就是他加禄语,虽然个别单词的发音不是太精准,但总体来说……表达的意思没有出入。” 梁多多抬起头来对我和毕老师说道,“由于刚才您没能用相应的外语对雄主的辩词作出回应,按照规则,本场比试的结果,雄主……获胜。” 看台上传来了一阵嘈杂和零零星星的掌声,就在梁多多宣布我获胜的同时,我的脑海里突然毫无征兆的空了一下,似乎是一下子少了点儿什么。 “喂……喂!你没事儿吧?!” 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恶灵被累死了,赶紧在心里焦急的喊了起来。 “没事儿,死不了,就是没有力气再去维持灵力互通渠道了。要是再拖上个十分八分钟……老子只怕是非得要把小命给交代了不可。现在没人帮的了你了,接下来的几场比斗,就全靠你自己了。喂,怎么样,老子不光是会吃干饭坑队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