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谁?” 我不解的看着欧阳九歌,他犹豫了一下。 “暂时让王才代替小龙留在这里吧,要是我的推断成立……需要小龙去搜集一些情报。走吧,回去再说。” 我听出欧阳九歌的话里好像是带着一丝别样的意味,站起身来点了点头。 走出屋子,我让王才和黎木木留下继续照看着肖玄通,庄小龙吓的脸都白了。 “不……不是,你们这什么意思?怀疑我吗?真不是我啊,真不是……陶哥,你相信我,我哪儿会下毒啊,我连毒药和感冒药都分不清楚啊我!” 我故意吓唬庄小龙,阴着脸不由分说的和欧阳九歌一起“押”着他走出了院子。 庄小龙一路都在连声喊冤,直到我把车开出去几百米,欧阳九歌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放心吧,没怀疑你,看你吓的那怂样。陶队,这事儿咱最好是别回公司说,找个安全的地方,咱得好好合计一下。” 我点了点头,一边开车一边想了半天,好像连个能清清静静说话的安全地方都找不着了。 “嗯……对了。” 我眼珠子一转,掉头就朝南郊开了过去。 我把欧阳九歌和庄小龙带到了工地的办公室,大门上新挂了一块牌子,“总工程师办公室,闲人免进”。 这倒是个很理想的场所,估计黄华裕打死也想不到,他给我提供的办公室竟然成了我的临时安全点。 办公室里没有人,其实我能猜的到郭永喆去了什么地方。 他苦劝了我半天,但我还是执意要去宝瓶山“送死”。 以他的性子,他是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孤身赴险的。 估摸着他现在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一旦我确定了行程,他就会悄悄的跟在我身后,等到了那座坟前的时候再突然出现,给我个意外惊吓。 对这件事儿我早有心理准备,我笑了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心里暖烘烘的。 只要这家伙能有这份心,我的路途就算不上有多孤独。 我用法力结界把办公室罩了个严严实实,回头看着欧阳九歌。 “你怀疑的人应该是……她吧?” 欧阳九歌点了点头,庄小龙听糊涂了,一头雾水的挠着后脑勺。 “谁啊?老肖中毒以后你和老王才赶过来的,肯定不能是你俩咯。屋里的三个人也都排除嫌疑了,还能有谁?难道会是床上躺着的那个老尸体自己给自己喂了一口毒药?” 欧阳九歌笑了笑,倒也没反驳庄小龙的话。 “这种可能性也不完全排除,陶队,你觉着以肖前辈现在的状况,还会不会残存着意识,给自己下毒?” 我仔细想了想,也不太确定。 “我对毒术了解的不多,不过从医术角度上说,他现在的情况想要在身上藏着毒药,躲过王才的搜查……不太现实。” “我也是这么推断的,所以在那个屋子里的人,也包括肖前辈自己,统统都可以排除嫌疑。” “嗯,剩下的两个能接触到肖前辈的人里,其中一个已经经过了我们的甄别,那嫌疑人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没错,只有这个人有下毒的时间和本事,虽然不太符合情理,但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唯一的真相了。” 我和欧阳九歌你一言我一语,庄小龙稀里糊涂的听了半天,恶狠狠的把脸凑到了欧阳九歌面前。 “拿我当傻子耍呢?别打哑谜了,赶紧说,你俩到底在怀疑谁?我说小四眼,我打不过陶哥,我还打不过你啊?” 我和欧阳九歌一起笑了,我把那个活宝从欧阳九歌的脸上抠了下来。 “是肖遥,她现在正在端木家里睡大觉,但是端木从她的脑海里没找到对肖前辈下毒的记忆。唯一的一种可能性,就是肖遥之前中了某个人的圈套,给肖前辈解毒的药被人掉了包,无意中给他喂下了一种可以定时发作的毒药。” “嗯,能有这种用毒道行的人,很有可能是黄华裕,肖遥只不过是他下毒的媒介罢了。” 欧阳九歌说道,我点了点头。 “以后肖前辈的解毒药每一颗都要严格化验检查,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哎,你刚才说要好好合计的那件事儿,到底是什么?” “我……我也不太确定,但是这事儿又事关重大,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了。” 欧阳九歌迟疑着欲言又止,庄小龙一个劲儿的催问之下,他才犹犹豫豫的拿出画板翻出一张图画来放在桌子上。 “陶队,你先看看这个。” 我拿起画板,庄小龙歪着脑袋凑了上来。 “这谁啊?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哎小四眼,你闲着没事儿画个老男人干吗呢,你的性取向不会是弯……” 我瞪了庄小龙一眼,他赶紧闭上嘴停止了胡说八道。 画板上是一张全身的人物铅笔素描人像,中等身材,体型敦实,脸部的轮廓和五官很清晰。 欧阳九歌的绘画功底很扎实,画像上的人物栩栩如生,黑白分明,这要是办一场追悼会,可以直接当遗像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