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还活着?她还活着?!她在哪里?你说,给我说!!!” 我死死的攥住夏风的衣领发疯一样的摇晃着,他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哈哈狂笑,就是不回答我的话。 鄢壮生怕我一急之下伤了夏风的性命,赶紧冲进禁闭室死死的拦住了我。 “陶世兄,冷静,冷静!尊夫人可能还活着,这是个天大的喜讯!你先出去透透气,这里交给我,鄢某保证,三天之内一定问出你想要知道的事儿!” 我松开了夏风的衣领,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鄢兄,有劳了。” “不必客气。” 鄢壮的脸色稍缓,赶紧推着我往禁闭室外走去。 临出门之前,我又回头问了夏风一句。 “最后一个问题,让李莹给我带话的人……是不是你?” 夏风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他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哼,那个鬼丫头……你和陶瞎子俩人的心眼子加在一块儿都没她多!” 我愣了一下,刚想要再问夏风几句,他却席地躺在了墙角,脸对着墙不再理我了。 我咬牙切齿的就想要对夏风上大刑,鄢壮赶紧连推带搡的把我撵出了禁闭室,喊人来锁上了门。 “马上去把欧阳和端木叫来,以最快的速度成立问讯小组,不管用什么手段,三天之内撬不开他的嘴,就都给我自己去军法处报到吧。” 鄢壮板着脸交代了几句,那个看守夏风的士兵挺胸答应了一声“是”,马上跑步离开。 我冷静了一会儿,脑子里迅速消化了一下夏风刚才说的那些话,最终得到了两个线索。 一是任诗雨真的没死,她还活着。 这个消息不光是让我欣喜若狂,站在我身边的唐果儿也激动的泪流满面,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傻笑。 第二个线索,看来我诈夏风的那几句话还真蒙对了。 他的私生子确实就隐藏在我身边,而且跟我的关系非常亲近,最重要的一点是…… 他不会风水术。 至少在表面上看来,他是没有任何风水道行的,就和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还不能确认他到底是谁,但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因为我身边熟悉的这些人里,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只有那寥寥几个人。 夏风已经被关在了鄢壮的军营里,消息绝不会走漏到他儿子的耳朵里。 等我们回到中州,只要稍加排查,我相信这个人一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走,看看楚寒楼去。” 我扶着唐果儿,鄢壮把我们带到了几十米之外的另一个禁闭室,楚寒楼正双手扒着栅栏窗往外焦急的张望着。 “小首长,求你去和上边说说,就让我见一眼我的外孙女吧,我有好些个话想要和她说。小首长,你就行行好,我多谢你了。” 楚寒楼一个劲儿的朝站在门外的守卫哀求着,那个士兵直挺挺的站着,目不斜视,压根儿就没搭理楚寒楼。 我们三个人走到禁闭室前站定,楚寒楼一眼看见了唐果儿,顿时就干哑着嗓子哭了起来。 “果儿,我的乖孙女,外公……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姥姥啊!” 两行泪水顿时就顺着唐果儿的脸颊“唰”的流了下来,我拍了拍唐果儿的手背安慰了她几句,鄢壮让守卫打开了铁门,楚寒楼着急忙慌的就想要冲出来。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楚寒楼的脑袋上,守卫挡在了我们面前,堵住了禁闭室的门。 “后退!靠墙蹲好,双手抱头!老实点儿!” 楚寒楼顿时就缩回了屋里,他紧贴在墙边抱头蹲下,鄢壮挥挥手让守卫出去,我们几个站在了他的面前。 “果儿,是姥爷不好,这些年委屈你了,姥爷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姥爷再也不干这些坏事儿了,果儿,以后我们就回到中州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姥爷会好好疼你,再也不去管风水界里的事儿了。果儿,你就原谅姥爷吧,好不好?” 唐果儿失声痛哭了起来,她连连点着头,摸索着就要朝楚寒楼走过去。 楚寒楼脸色一喜,赶紧站起身来,我却闪身挡在了唐果儿身前,朝着楚寒楼冷笑了一声。 “不光是戏法变的好,演技也真够高明的,你没拿奥斯卡小金人都浪费了表演天赋了。你对不起的人何止是果儿和熊云两个人,你再好好想想,难道就没漏了……其他人吗?” 楚寒楼的脸色尴尬了一下,赶紧点头。 “是是,陶小哥儿教训的对,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我就不是个人,我有罪。我对不起发妻颜柳,也对不起我们的儿子安儿,还有小云他们一家人,也是让我给连累了。” 我脸上的阴云越发的浓郁,紧盯着死咬着牙。 “事到如今你还在避重就轻,楚寒楼,夏风已经很不是个东西了,可你比起他来……更歹毒了不止百倍!他还知道虎毒不食子,自杀的目的是想要让他儿子享有邪龙天命。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