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水从头顶的石笋上落了下来,正正的打在我的脸上。 一道冰凉顺着我的脸颊滴在了地上,我愣了一下。 “哎?灵体……消失了?” 听见我开口说话,其他几个人也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我茫然的拿过手电筒四下照了照。 刚才的那种奇妙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我们还是坐在一块平地上。 溶洞里四下漆黑,只有身边的火墙在熊熊燃烧,身边传来了“哗啦哗啦”河水的流淌声。 我慢慢站起了身子伸展了一下略感麻木的四肢,骨骼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 丹田里的凤鸟似乎是有点疲倦了,它缓慢的旋转飞舞着,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大家都没事儿吧?” 我提高声音问道,其他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一起摇头。 “没事儿,就感觉……好像是睡着了,这次没感觉到冷,睡的还挺舒服的。” 我挨个查看了一下大家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我的办法生效了,这次没再被溶洞里的阴阳交汇机关给吸走了阴阳气息。 “没事儿就好,吃点儿东西就继续赶路吧。” 我们拿出压缩饼干啃了几口,郭永喆招呼大家起身,队伍继续缓缓向前。 我故意落在队伍的最后边,偷眼观察着每个人的神色。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蹊跷了,我竟然在脑海里看到了我们五个人的内在形态。 郭永喆就暂且不提,他只是个普通人,要不是因为他有超强的户外探险能力,他也不会趟进这潭浑水里来。 那若兰是天邪命格,他的形象是一条断了角的蛟龙,虽然我挺震惊的,但也可以勉强接受。 但唐果儿…… 我一想到了那只纯白色的凰鸟,心里就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那只白色凰鸟曾经出现在过我的丹田里,可以说它在水火逆乱的紧要关头救过我和任诗雨的命。 这么看来,唐果儿应该和我们是一路人才对。 可她进入九凶之地的目的却让我大惑不解,她想要杀掉任诗雨,夺舍她的紫薇凤女命格。 我紧盯着走在队伍前边的唐果儿,这时候她已经恢复了体力,正在亲热的拉着任诗雨唧唧呱呱的说笑着。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无奈的摇了摇头。 唐果儿…… 她到底是敌是友? 看来这个答案也只有在我们走完九凶之地之后才能揭晓了。 我们一路顺着地下河慢慢的前进,虽然我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从每一次溶洞里阴阳气息的变化上来判断,也猜了个大差不差。 每次接近子时和午时的时候,队伍就停止前进,找一处平坦的地面施法隐匿阴阳二气。 当那个奇妙的空间消失之后,我们就收拾行装继续前行,几天时间下来,我们几个人竟然毫发无损。 但我心里的不安却在逐渐扩大,这条溶洞…… 到底是有多长?! 眼看着我们进入溶洞已经有四五天时间了,我们顺着地下河已经往上游走了至少五十公里。 我们每天见到的景色相似的令人发毛,目光所及,到处都是嶙峋的怪石,高耸的岩壁,耳朵里听见的只有永恒不变的“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前几天还蹦蹦跳跳说笑个不停的唐果儿也感觉到了无趣,她埋着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不语。 “哎,唐小妞儿。” 郭永喆停下脚步擦了擦汗,唐果儿无精打采的回过头来看着他。 “干吗?” “说说话嘛!” 郭永喆咧开嘴笑道,“到处都没动静,越走越瘆得慌,听不见你说话哥们儿都有点儿不太习惯了。” “切,说什么啊,我饿了,说不动。” 唐果儿苦着脸把背包扔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靠着背包坐了下来。 我心里一动,唐果儿不说这话我还没想起来,其实除了不知道阴阳傀儡的藏身之地还有多远之外,我们还面临着一个可怕的问题。 那就是我们的食物…… 越来越少了。 进入溶洞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带足了十五天的口粮。 身边就有一条地下河,我和任诗雨仔细检查过,河水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作为取之不竭的淡水补给。 但溶洞里别说是野兔蚂蚱了,就连植物都没见过一棵。 能吃的东西除了岩壁上山洞里的蝙蝠…… 似乎是什么也没有了。 我发誓,我绝不吃那种恶心人的生物,哪怕是饿死也不吃。 压缩饼干只剩下了十天左右的量,而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阴阳傀儡的藏身之处。 我打着手电筒往地下河的上游照了照,叹了口气。 溶洞依然是深不见底,鬼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两位僵尸大爷。 “郭子,这确实是个难题,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折头往回走了。” 我皱着眉说道,“一来一回的距离是相等的,要是我们在两天之内还找不到阴阳傀儡……恐怕这点儿口粮支撑不到我们回到入口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