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 我一把抓住了蒋亮的胳膊,声音都颤抖了。 “你见过我师父?他在哪儿呢?!” “哎哎,撒开撒开先……嘿,手印子都抓出来了,刚才我抹脖子的时候您都没用这么大劲来拦我。” 蒋亮嘟嘟囔囔的白了我一眼,我又催问了他几句,他这才朝我咧了咧嘴。 “逗您玩的,您师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哪儿就能见着他老人家去……哎,别动手!” 我气的扯着蒋亮就是一顿王八拳,他龇牙咧嘴的把我按在座椅里,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得了陶爷,您也别生气,我这不就为了调节一下气氛嘛,嘿嘿。其实吧,我跟您说实话,这事我还真不能告诉您,能不能解开那若兰的天邪命格,这事干系重大,您也应该知道这里的猫腻儿。”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你们个个说话都吞半截吐半截的,我就想知道要是一旦解不开这个天邪命格,以后我的命运到底会受到什么影响?” “哟,您问这个啊,我哪儿知道去啊?” 蒋亮跟我装糊涂,我紧盯着他的脸冷笑了一声。 “你不惜拿自己的命去换这个解开天邪命格的机会,你以为我真的能信你什么也不知道?” “呃……真不知道,嘿嘿。我吧就贱命一条,您是谁啊,您是陶爷啊,阴阳眼陶青大师的亲传弟子,咱中州五魁的掌舵扛把子,就算是那若兰想揪您一根头发丝,我蒋秃子挺身而出拿命去保护您的安危也是应当应分的,嘿嘿,嘿嘿。” 蒋亮虽然很擅长撒谎,但我还是明显能感觉的出来,他肯定是在言不由衷。 这死秃子跟我罗里吧嗦的扯了一堆废话,就是想岔开话题,让我不再追问事情的真相。 我低头想了半天,冷哼了一声。 “行,你不想说这件事那我就不问了。” “没不想说啊,就是不知道嘛。哎陶爷,这那大公公也真够抠门的,您说咱在他家都坐这半天了,到了饭点他都不留咱一下。您看我这连早饭都没吃呢,要不咱……” 一提起吃,蒋亮顿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我看着他阴笑了一声。 “行,可着中州城,馆子你随便挑,菜你随便点,我请你搓一顿高的,你满意不?” “哎哟喂,那必须得满意!” 蒋亮的哈喇子都飞到我脸上了,“那咱就麻利儿的吧,开车啊您!” 我没急着走,把脸凑到蒋亮的大光头前边盯着他的眼睛。 “亮哥,你说咱俩这关系怎么样啊?” “嘿,您这话儿问的,咱俩这关系还用说啊?” 蒋亮瞪着一对小豆眼,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真诚了。 “那是亲如兄弟,情同父……不是,嗨,就这么说吧,好的就和一个人似的。” “哦,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我继续给他下套,“那你说,咱俩这么好的关系,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该给我交个实底呢?” 蒋亮突然警觉起来,往后缩了缩身子。 “您要是还问刚才那事啊,我就这么告诉您说吧,我不知道,我蒋秃子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刚才那个问题,你不都说了你不知道了嘛,咱俩这么好的关系,我肯定得信你啊。” 蒋亮松了口气,“那您想问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伸手搂住了蒋亮的肩膀。 “亮哥,亮爷!我请问您一句,您到底是……什么人?” 我这话刚一出口,我明显的感觉蒋亮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什……不是,陶爷,您这话……我我我听不明白啊我。” 蒋亮结结巴巴的掩饰着,“我什么人……我能是什么人啊我,带把的,我男人!您以为我和那大公公似的蹲着撒尿啊,我我……” 我似笑非笑的一直紧盯着蒋亮,他可能也觉得这些废话糊弄不过去了,只能换了一副正经一点儿的嘴脸看着我笑了笑。 “陶爷,既然您问到这儿了,我就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得了。” 我嗤笑了一声,“行,但愿你这个心窝子里不是狼心狗肺。” 蒋亮顿时就不乐意了,白了我一眼。 “陶爷,我蒋秃子和您认识也得有一年了吧,您自己摸着良心说话,我蒋秃子什么时候说瞎话糊弄过您?” 我听话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装模作样的咂了咂嘴。 “哟,还真没,你没黑我的钱去给苏眉交房租,我问你关于天邪命格秘密的事你也都老老实实回答我了。” “这个……嗨,您怎么还翻旧账呢您!” 蒋亮苦着脸狡辩,“那个账账账目上的钱我我……我不是黑您的钱,就是提前预支了一下,嘿嘿。天邪命格的事我只是说我不知道,那也不能说是我编瞎话糊弄您,是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更加意味不明了。 “成,那些事我肯定不会计较,咱就说现在这个话题吧。亮爷,我陶多余是掏心掏肺的拿你当亲生朋友了,咱俩人不说别的,光是生死关头就一块儿经过好几次了吧?我现在就想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一个卖赝品的奸商能知道这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风水行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