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兰翘着兰花指捂住了嘴,笑的前仰后合的。 “不过你说的还真对,那老东西确实不是个好人,嘻嘻!” 那若兰自说自话的笑的直不起腰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这家伙该不会是和颜安一样吧,阴阳逆乱,雌雄同体,要不然他的性格为什么这么…… 喜怒无常的呢。 那若兰笑了一会儿,又恢复了那副幽怨的神色。 “你说的没错,师父一直没把我逐出师门,甚至还默许我阳法阴修,其实他老人家是知道我体质上的特殊之处,我并不是有意要用阴气为基础去修习法术的,而是……” 那若兰叹了口气,我丢给他一个很理解的眼神。 “我懂,其实崂山颜家的传人在破解天命诅咒之前也和你一样,都被阴阳煞所困扰,所以才阴阳逆乱,不男不……不是,嘿嘿。师兄你不用担心,师父肯定有办法破解你的……” 我话还没说完,那若兰就一个高跳了起来,捏着兰花指冲着我尖声大嚷了起来。 “你才阴阳逆乱,你才不男不女,你全家都不男不女!你……你讨厌!!!呜呜呜……” 那若兰狠狠的一跺脚,竟然伤心的大哭了起来。 我顿时目瞪口呆,一下就让他给搞了个手足无措。 任诗雨无奈的叹了口气,估计她也在怪我说话口无遮拦的吧。 我后悔的挠了挠头,心想我还是少说点话吧,不然我真的是很容易被人揍死。 “那叔……那师兄,你别生气,多余他不是故意这么说你的。他不懂事,我替你打他屁股,好不好?” 任诗雨赶紧挽着那若兰的手臂柔声劝他,那若兰把头靠在任诗雨肩膀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还一个劲的点头。 “嗯,还是诗雨侄……诗雨妹妹好,小多余真是太可恶了,他骂人家不男不……呜呜,不是啦!你替我打他屁股,狠狠打,再让他胡说八道。人家才不是什么娘娘腔,只是从小就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而已,嘤嘤嘤……” “好好,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乖了,不哭了啊。” 任诗雨拍着那若兰的肩膀,我无语的看着他俩翻了翻白眼。 这还不是娘娘腔? 那若兰闹腾了半天才停下了哭声,他还故意扭过脸去不看我,任诗雨瞪了我一眼,我只能硬着头皮坐在那若兰身边,跟他道歉的话说了一箩筐。 我和任诗雨哄了他半天,那若兰才“勉为其难”的原谅了我,我赶紧给他端起茶杯送到他嘴边上,那若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小猴崽子,今儿个要不是你媳妇儿替你说好话,你瞧人家撕不撕烂了你这张破嘴,哼!” 我赶紧赔笑,“是是,师弟不懂事,说错话了。不过师兄啊,你说你的体质特殊,又不是……不是……那种意思,那到底是怎么个特殊法?” 那若兰斜了我一眼,拿过一张纸来写下了几个字放在我面前。 “喏,这是人家的生辰八字,你一看不就知道了?” 我本来眼光都要落到纸上了,但一听是那若兰的生辰八字,我赶紧扭过头站了起来。 “那师兄,这可使不得,你我都是风水师,咱都知道这个道理,风水师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轻易示人,一旦八字落在心怀不轨之人的手上,后果不是我能承担的起的。” 那若兰狠狠的一指头戳在我头上,“小猴崽子,那哥哥让你看你就看,废什么话。别说你不可能害我,就算是你不小心把我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了,你觉得有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给我下煞吗?” 那若兰的神色间流露出一丝傲然,我笑了笑。 “确实是,以师兄的法力,谁想要对你下煞的话,那他确实是想瞎了心了。” “倒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你看一下我的八字就知道了。” 那若兰把纸递到我面前,我伸头看了一下,突然就愣住了。 “不……不是吧?你是八字纯阴的天……天邪之体?!” 我惊的嘴都合不上了,怪不得那若兰说没人有本事给他下的了煞,那还真不是在吹牛。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超级大邪煞!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吧,谁要是想在那若兰身上下煞,那就等于是拿着个榴莲去想把一泡屎给熏死,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那若兰长叹了一口气,把纸条点着了丢进垃圾桶里。 “你现在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一直不肯收我正式入门了吧,我天生八字纯阴,又是百年不遇的天邪命格,修习风水术之法自然会与常人不同。即便我修习的是正道阳法,但阳气进入我身体之后却自动就转化成了阴气。我这种特殊体质吸取阴气的速度比邪修都要快上几倍,虽然修习风水术可以在短时间里突飞猛进,但终究是……唉,所以师父才一直没让我正式入门,就是怕同门正道误以为咱青乌堪舆一派走了邪路了。” 我狠狠的一拍脑门,这才知道了那若兰所说的“体质特殊”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