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的回过头去,我敢打赌,大厅里站着的这十一个人里,任何一个人对我说出这句话我都不会这么吃惊。 但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偏偏是最不可能的…… 那若兰! “……你?”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若兰,任诗雨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 “那叔叔,你和师父他老人家……认识吗?” 那若兰笑了笑,对其他人挥挥手。 “都回吧,我和诗雨侄女儿还有小多余聊聊,也是时候该让他知道这些事了。你们几个嘴都严实着点,谁要是给我出去乱嚼舌头,那可就别怪那爷翻脸不认人了!” 我听了那若兰的话,第一反应是这个死娘炮肯定是要挨揍了。 我眼前的这些人平时在风水界里都是能横着走的知名人物,那若兰只不过是个玩古董的,他竟然敢对五魁的人这么颐指气使。 可那几个人却没有一个敢吭气的,他们朝那若兰鞠了一躬,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大厅。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冒出了无数个问号。 这个那若兰到底是什么人,他说的话竟然能比我这个五魁魁首还有震慑力,能让这几个风水界的老怪物噤若寒蝉? 他和我师父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这几个月所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他和师父合伙在捉弄我? 那也不对啊,在拍卖会上那若兰明明是打算阻止我拍下那件空谷幽兰的。 要是他和师父是一伙儿的,他为什么要跳出来破坏我的计划呢?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我回头看了一眼任诗雨,她也是一脸不解,悄悄的对我摇了摇头。 “你也回吧,这没你的事了。” 那若兰回过头看着唐果儿,唐果儿怯怯的往我和任诗雨身边蹭了蹭。 “我……我不回去,我要找我姥和舅爷,你……您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那若兰冷冷的看着唐果儿,“你说的是熊云和熊雷吧?他俩人这些年做下了无数恶行,老天爷不收他俩,那爷我来收了他俩。别找他们了,回去吧,你年轻不懂事,小小年纪就被他们拉下水了,那爷不怪你。以后跟着我诗雨侄女儿多学学好儿,也不枉那爷对你手下留情了。” 唐果儿一听这话,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姥和我舅爷都……都死了?!” 那若兰冷着脸不置可否,唐果儿一看他默认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任诗雨搂着唐果儿的肩膀安慰了她几句,我瞪大眼睛看着那若兰,心里的震惊程度真的超出了任何人。 因为这几个人里,就只有我和关外熊家真正交过手,也只有我才知道关外熊家的出马极九阵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据说当年师父破掉了没有唐果儿参与的出马极九阵,但熊家没有损失任何人,我师父也身受重伤,严格来说,师父只能算是和关外熊家打了个平手。 前几个月我又亲身见识了出马极九阵的威力,那几乎是一个没有任何破绽的阵法,我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找到破阵的关键所在。 而且这个阵法还缺少了熊九,他们用了个丝毫不会法术的熊天临时凑数,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落荒而逃。 甚至我都觉得关外熊家可能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对手,他们摆下的出马极九阵不可能有人能破解的了。 但那若兰却轻描淡写的只说了一句“那爷我来收了他俩”,这就给关外熊家法力最强的熊云和熊雷…… 判了死刑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唐果儿哭了半天,但她也不傻,她看出那若兰是个深不可测的神秘高手了,只能抽抽搭搭的和任诗雨告别,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出了大厅。 现在大厅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朝那若兰走近了一步,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若兰冷眼看着我,他现在简直就和拍卖会上那个娘炮判若两人。 那若兰身上散发出一股巨大的气场,我皱了皱眉头,感觉那若兰身上散发出的这股气息很奇怪。 他好像是一点也没有法力,但又好像…… 法力深不可测似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探不清楚底细的人,我暗暗释放出神识朝那若兰的眉心里探了过去,他突然脸色一变,翘起了兰花指。 我愣了一下,那若兰嫌弃的尖声叫嚷起来。 “哎哟,真不害臊,赶紧把你脸上的口红擦了,真是羞死人啦!” 我差点让那若兰这句话给噎死,我这想起来我刚才和任诗雨一顿激吻,现在我脸上肯定满是她嘴唇上的口红。 任诗雨满脸通红的拿出湿纸巾来给我擦脸,我尴尬的朝那若兰笑了笑,他脸色一肃,背着手走出了大厅。 “擦好了就去楼下等我。” 我和任诗雨收拾好了下了楼,这时候鬼门已经关闭了,天空乌云散尽,玉宇澄清,一轮圆月挂在天边,空气感觉说不出的清新。 一辆黑色的巨大商务车停在酒店门口,我心里暗暗赞叹,虽然我没见过这种车,但是一眼看上去的感觉,这辆车就价值不菲,肯定是很高档的车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