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在我心里慢慢清晰起来,周栋。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郑玄和周栋一定有深仇大恨。 不然他绝不会耗费十年时间,去设计这么复杂的一个煞局想害死宁敏和宁珂母女。 我问宁敏,“你老公,就是宁珂的爸爸,以前和郑玄认识吗?” 宁敏茫然的看着我,“我……不知道。” 我有点无语,“看来你对你老公了解的很少啊。” 宁敏有点羞涩,“当年我对他是……一见倾心,从我们认识到结婚再到生下小珂,只有不到一年时间,还没来的及好好了解,他就……” 宁敏红着眼圈落泪,我也不好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他失踪的时候宁珂还没出生,这个名字是他留给宁珂的吧?” “对,临走的时候他再三嘱咐我,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要用这个名字,也要跟着我姓。” 我点点头,这和我的推断是一样的。 “这就对了,珂字是土中金,你的火行命格可以让宁珂一生富贵,这也是做父亲唯一能留给她的东西了。至于宁珂当年遇到了什么死劫,她父亲又是怎么破解的,除非……等他回来亲口告诉我们了。” 宁敏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 “二十一年了,我天天都在盼着这一刻。” 宁珂抽了张纸巾给宁敏擦掉眼泪,我不忍打扰她们,又沉默了一下。 “剩下的事就不难推断了,郑玄骗你说,只有夺了任家的房地产公司才能压住宁珂的命煞死劫,而我岳母把你当成了朋友,你利用她贪财的心理和她一起投资公司,开始让她赚了点小钱,后来就设局让她越赔越多,不得不用公司来做抵押,对吧?” 宁敏怯怯的点头, 我又冷哼了一声。 “我岳母在澳港输了一大笔钱,也是你搞的鬼吧?” 宁敏红着脸点头,“是,我想把她的家底全掏空,我怕她还能拿出钱来,那她就不会答应用公司做抵押了。” 我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一想起那一千六百万,我就忍不住想要咬人。 宁敏赶紧对曹叔使了个眼色,曹叔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我面前。 “陶少爷,太太已经知道错了,这是她退还你家的一切损失,另外还多补了一点,希望你看在……看在小姐的面上,高抬贵手吧。” 我咬着牙刚想发脾气,可一看到宁珂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只能忍了下来。 我平静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 “宁珂生日当天,你俩身上的尸煞之气被激活,也就是郑玄对我岳母下手的时机了。只是郑玄没想到,癸水煞没能要了我岳母和媳妇儿的命,也没能夺走任家的房地产公司,你还一怒之下要和他断绝合作。当时他的计划只有几天就成功了,他不想功亏一篑,就设局让宁珂在赛车场遇到鬼打墙,以此来要挟你继续合作下去。” 宁敏吸了口冷气,“当时我看到小珂不停的在场地里绕着圈,真的吓怕了,要是你晚把她救下来几分钟,郑玄的阴谋就得逞了。” 我点点头,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我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郑玄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材料做成的,我有了这么多强劲的帮手,浪费了两张紫阶符箓,才勉强算是赢了他一招半式。 可到最后,还是让他活着逃走了。 我攥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郑玄,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到。 我把银行卡收好站起身来,“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折损了十年阳寿,也退还了任家的损失,那这事……就翻篇了。” 宁敏惊喜的看着我,曹叔激动的老泪纵横。 “谢谢陶少爷,谢谢。” 我刚要离开,宁珂怯怯的叫住了我,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多余,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很想说别做朋友了,不然我媳妇儿会撕了我,可是我一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眼光,又叹了口气。 “这儿离我家太远了,打车齁贵的。你要是把我送回家,咱就还是朋友。” 宁珂高兴的跳到我面前,一把抱住了我。 土命的女孩儿大多都体态丰腴,宁珂就是个很典型的例子,我拍了拍她肉墩墩的后背,这手感…… 嘿嘿,真棒。 和宁敏告辞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宁总,你家里有没有你老公留下的东西?” 宁敏愣了一下,她犹豫着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皮绳串着的挂坠。 “这是他留给我的东西,可是……对不起,我不能把它送给你,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笑笑,“放心,我只是看看。” 我接过挂坠看了一下,那是一只木头雕刻的小绵羊,手工很精美,眼睛上还镶嵌了两颗绿油油的翡翠。 小绵羊上包着厚重的包浆,看起来宁敏把它视为珍宝,这二十多年里从来没舍得摘下来过。 我想了想,暗暗掐指推算了一下。 “你老公是属鼠还是属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