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不解的看着张子墨,张子墨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和她说清楚。 顾青禾哭着抱住了我,我有点尴尬,看向旁边的任诗雨。 任诗雨轻轻的对我点点头,我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任诗雨没介意,不然这女人要是吃起醋来,我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恐怖的后果。 张子墨拉着顾青禾的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青禾,从今天开始,我们都必须要坚强起来。你这条命是你爸爸和你哥哥救回来的,你要是不好好珍惜,那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妈妈,我知道了。” 顾青禾泪眼婆娑的看着顾君林的遗像,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顾华英,也就是你六爷,他和我说你能看到阴煞,这是怎么回事?” 顾青禾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确实能看到那条鱼,它第一天来爸爸的卧室的时候我就看到它了,我很害怕,没敢出声。” 我问了顾青禾的生辰八字,她并不是纯阴命格。 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顾青禾的眉心,奇怪,也没有发现神光,更没有阴气的存在。 “这就怪了……” 我喃喃自语着,我想了想,把她拉到窗户旁边。 “你看,楼下的墙角有个东西,你能看到吗?” 那里蹲着一个怨鬼,抱着头哭哭啼啼的,要是顾青禾能看到鱼煞的话,也一定能看到它。 可是顾青禾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朝我摇摇头。 我皱了皱眉头,大惑不解。 任诗雨拉了拉我,“多余,这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叔叔的身后事要紧。” 我点了点头,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确实不是追查顾青禾到底为什么能看到鱼煞的时候。 我们就留宿在顾家,张子墨和顾青禾住在一间卧室里,另一间留给了我和任诗雨。 第二天一早,我们都换了素净的衣服,去办理顾君林的后事。 张子墨抱着顾君林的遗体,嘴里低声和他说着什么,顾青禾抱着遗像,泪流满面。 顾君林的后事很简单,在遗体就要进入火化炉的时候,张子墨掏出两张纸条,轻轻放在了火化炉里。 “老顾,我和青禾都会珍惜你留给我们的生命,无论是女儿还是我,都会开开心心的活下去,你放心的去吧。” 我一眼就认出,那两张纸条,就是我昨天写下的两个“死”字。 看着流泪微笑的张子墨,我的视线模糊了。 从火化场出来之后,张子墨问我,顾家祖坟的煞局算不算彻底解开了。 我叹了口气,“现在还不算,一是赵青君前辈的阴魂和遗体都没找到,我怕留下什么后患;二来就是青禾的奶奶,曹星辰,她被顾华英下煞害死,现在正在吞噬顾华亭前辈的阴魂,时间久了也会修炼成煞,到那时候就有点麻烦了。” 张子墨对我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我笑道:“都是一家人了,不谈麻烦,我明天就去顾家祖坟再查个清楚。” 张子墨抚摸着我的头发,欣慰的笑着,顾青禾对我张了张嘴。 “哥。” 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我。 “哥,你帮我和爸爸解决阴煞……花了多少钱?”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 “问这干嘛,我又没打算问你要钱,不然你这声哥不是白叫了。” 顾青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听说风水师解煞是要花很多钱的,怎么好叫你破费。” 我对任诗雨使了个眼色,任诗雨笑着拉住了顾青禾。 “再说钱的事,我们就不是好姐妹了。” “谢谢你,诗雨,谢谢,哥。” 我脸上笑着,心里真的在流血。 且不说这趟解煞费心费力,就算算我用掉的符箓,三张蓝阶上品啊! 整整三百万!!! 顾青禾想了想,“对了,蒋大哥不是还受了重伤吗,虽然我家没有多少钱,但总是要意思一下,要不怎么过意的去。” 我想了想,笑了。 “确实是该好好感谢一下蒋亮,好,你带上钱,我带上你,我们去看看他。” “带多少钱?” “嗯……三百吧。” “啊?!” 我让张子墨先回家休息一下,任诗雨开着车,带着我和顾青禾来到蒋亮住的医院附近。 我把她们带到天福号,我让顾青禾买了五斤酱肘子,还有二十个芝麻烧饼,她朝我瞪着眼。 “就带这个去看蒋大哥?你没开玩笑?” 我朝她神秘的眨眨眼,没说话。 我们来到蒋亮的病房,他躺在床上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子说着话,女子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蒋亮那张丑脸上顿时泛出幸福万丈的光芒。 我笑了笑,猜想这应该就是蒋亮的媳妇儿了。 我们走进病房,蒋亮夸张的叫唤起来。 “哎呦喂,疼死我啦,陶爷,我这应该是算工伤吧,您不赔我个十万八万的,我蒋秃子可下不了床!” 我们和女子打了个招呼,“嫂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