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王玥瞪着我,我对她笑笑,在货架前转了转,喊来了老板。 “再给我来点陈皮和白蜡,质量不用像货架上的这么好,味道大就行。” “哎,这位爷,这怎么话儿说的,其他东西您都要最顶尖的,就这个要次品?” “嗯。”我对老板笑道,“我可以按上等货的价格给你,你给我挑味道最大的货就行,味道越大越好。” “嘿,这就稀奇了,得,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拿。” 我把包塞的满满的,和王玥走出药材市场。 “哎,我能问问你吗,你这些东西都是干吗用的?” “画符。” 王玥捏着鼻子,“这些烂橘子皮也是画符用的?” 我神秘的笑了笑,“还真让你说对了,这次我画的可不是普通的符。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上,有备无患吧。” 我把包放到车后座上,钻进副驾驶。 “现在去哪?” “嗯……去这个地方吧,我们今天就住在那里了。” 我掏出手机,点出导航递给王玥,她按照导航的位置向我暂住的小院开去。 我伸了个懒腰,手的位置正好放在了头枕上,我“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神经病,笑什么啊?” “我想起第一次坐你的车的时候,你是把我铐在这里的。” 我指了指头枕下面的不锈钢架,王玥也笑了。 “很怀念是吧?要不要我再铐你一次。” 我板起了脸,“敢,没大没小的。” “切,你才比我大一岁吧。”王玥不屑的说,我瞅了她一眼,“我辈分大。” “少来,你哪论的辈分就比我大了?” 我笑道:“你爸和潘成是拜把子兄弟,潘成是我师兄,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王玥愣了一下,我笑了起来,“赶紧的,叫叔。” “呸,想的美,我才不叫。” “没大没小的,打屁股了啊。” “哼,闭嘴,信不信我揍你?!” “得,您拳头大,我怕了。” 说说笑笑,王玥把车停在了小院门口,我打开门把王玥让进院子,几只大公鸡昂首挺胸的散着步,雨檐下整整齐齐的放着一盆鸡食,一盆水。 我心里一暖,看起来任诗雨每天都来照顾这几只鸡,真想现在就见到她,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和她说。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隐形土豪啊。” 王玥惊叹了一声,“能在中州买的起独院,你这是多有钱!” 我苦笑,没好意思搭话。 这是任天翔的院子,他只是借给我暂住而已,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把东西放进屋里,带王玥出去吃了点东西,掐算了一下,掏出手机定了个下午五点的闹钟。 “我要补足觉好画符,没什么大事就别叫醒我了。”我指了指东西两个厢房,“房间有的是,你看哪间合适就住哪一间。” 王玥笑了笑,搬起桌子放在我房间的门口,“这里合适。” 我笑着摇头,心想你防着我逃跑还上瘾了。 “好,随你,我睡了。” 一晚上没睡觉,我早就困的眼皮千斤重,刚一沾到床,我就睡的不省人事。 这一觉睡的真香,等我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经稍稍擦黑。 王玥在院子里“咕咕”的叫着大公鸡,给它们喂着食,桌子已经摆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走到院子里,随手抓过一只大公鸡,它拼命叫唤着,好像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危险。 我掐指算了一下,“你属牛的吧?” “嗯,怎么了?” “那就行,属性不相冲。会杀鸡吗?” “啊,会,要干吗?” 我把鸡交给王玥,“鸡冠血放到一只干净碗里,鸡杀了,一会儿咱炖鸡吃。” “好。” 王玥挽起衣袖,烧上一锅热水,拿了刀在粗糙的石板上磨了几下。 王玥揪住了鸡冠子,刀子一闪,“唰!” “咯咯咯咯……” 鸡冠上喷出鲜血,大公鸡拼命哀嚎着,我看她的动作很麻利,就放了心。 “咱俩分头忙活,你杀鸡,我去准备画符的材料。” “好!” 我把藏红花和白芨放在药碾子里磨成粉,又挑了几块陈皮放在清水里泡着。 我洗了个澡,在堂屋正中摆下了香案,点上清香素烛,恭恭敬敬的叩拜完毕,把画符的家伙事摆在了桌子上。 “鸡杀好了!” 王玥洗了手,提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大公鸡朝我晃了晃。 我摇摇头,“鸡先不着急吃,咱先把正事干了,把鸡冠血给我。” 王玥看了我一眼,“你现在炖上鸡,等画完符,是不是正好可以吃了?” 我笑道:“画符是个很严肃的事,炖鸡可不是什么积德行善的事,刚杀了生就去画符,你想想祖师爷能保佑我吗?” “哦,怪不得呢,你让我杀鸡,自己不动手。” 我取了藏红花和白芨的粉末,用高度白酒调匀了。 王玥问我:“不是画符都要趁着阳气充足的时候才容易成功吗,你怎么选了个晚上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