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掉头!” 我赶紧招呼师傅向任家别墅开去,也没敢挂电话,一直安慰着哭个不停的任诗雨。 “别急,我马上就到,现在什么情况?” 任诗雨哭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爸和我妈突然就晕倒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京城又开始堵车,出租车在车流中缓慢蠕动,我皱着眉头,有点着急。 “你这样,咱俩视频,我看看任叔和婶子现在的情况。” 任诗雨很快和我接通了视频,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任天翔和马兰横躺在地上,牙关紧咬。 我挠了挠头,手机毕竟只是个通讯工具,可不具备阴眼的功能。 “你家里有什么能通阴的东西吗?” 任诗雨愣了,“什么?我不懂。” 我想了想,“牛奶,牛奶有没有?” 任诗雨赶紧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我心想还好你家里有牛奶,不然就只能…… 用你的尿了。 “抹一点在手机摄像头上。” 任诗雨用手指蘸着牛奶,轻轻抹了一点在摄像头上,手机屏幕暗了一下,随后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黑气。 这次我看清楚了,任天翔和马兰的脸上笼罩着一片死气,印堂处暗黑,命官隐隐出现了一条裂纹一样的赤红。 我吃了一惊,心里暗叫侥幸。 还好任诗雨发现及时,第一时间给我打来电话。 再拖延半个小时,任天翔和马兰就必死无疑了。 “你把摄像头抬平稳,对,就这样,在家里走一圈,慢慢走。” 我指挥着任诗雨,她抬着手机到处转悠着,“停!” 我喊了一声,“照一下洗手池,对,就是那边。” 镜头慢慢对准了洗手池,那里黑气浓郁,好像是聚集着一大团毛茸茸的头发一样。 我冷哼了一声,“水鬼。” 出租车抖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司机正在紧盯着后视镜,眼神里全是警惕。 我苦笑一声,估计他把我当成个诈骗犯了。 我没心思搭理他,让任诗雨关了水闸,拿来两根筷子,撬开任天翔和马兰的牙关,把筷子横在他们嘴上,以免咬断了舌头。 “你现在出门去,门口抓两把土来,随便什么土都行。” 任诗雨很快跑回来,手里抓着两把土。 “喂他们吃下去。” “啊?!” 任诗雨傻了眼,不敢置信地问了我一句。 “喂他们……吃土?” 我笑道:“他们是被水行邪祟缠上了,你听我的,他们吃了土之后,很快就会好,不过你要受累了,一会儿可得好好打扫一下。” 任诗雨犹豫了一下,还是撬开任天翔的嘴,把土给他塞了进去。 才几秒钟时间,任天翔突然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怪咳,就好像是一只鸡被人一把扭断了脖子一样。 “哇!” 任天翔一张嘴,一股浓黑的呕吐物冲口而出,任诗雨吓得大叫起来,我赶紧示意她冷静。 “别怕,一会儿他吐干净了肚子里的脏东西就会醒过来了。” 果然,没几分钟时间,任天翔停止呕吐,慢慢坐了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哎呀,什么东西,好臭!” 任诗雨大喜,赶紧把土塞进马兰嘴里,司机停下了车,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到了。” 我扯出一张钞票丢给他,“谢谢,不用找了。” 我冲进任家别墅的时候,马兰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眼前的那滩呕吐物。 我差点被那股腥臭顶了个跟头,赶紧从别墅门口抓了一大把土,跑到洗手池边,一股脑填了进去。 我咬了咬牙,掏出一张镇阴符来贴在水管上,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又是两万块啊! “甲木生丙火,戌土克癸水,遁!” 镇阴符发出一阵淡淡的金光,笼罩在洗手池边的黑色煞气“忽”的一声翻卷起来,就像是海水退潮一样,顺着水管退散下去。 我松了口气,楼上楼下把整个别墅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有别的煞物存在,我终于放下心来。 任诗雨打扫了屋子,和任天翔马兰说了一下刚才的事。 马兰前前后后漱了好几遍口,虽然她还是没给我好脸色,但也没敢再说什么。 任天翔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多余啊,你看吧,叔就说让你入赘准没错,这间屋子不干净,要是没有你,以后我们哪还敢住在这里啊。” 我有点无语,心想要不是你两口子阻拦我和任诗雨结婚,这煞局早就破了,哪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行了任叔,没事我就回去了。” “哎别!”任天翔赶紧拦住我,“多余你可别走,叔实在是给吓怕了。要不你今天就……住在这吧。” 我有点为难,“任叔,这不合规矩,结婚头天哪有女婿住在老丈人家的。” 任天翔一把搂住我,“咱爷俩还讲究这些?你看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还挺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