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是严肃着一张脸回的国公府。 徐氏自知今天闯祸了,也没敢回自己的院子,跟着国公夫人回了正院。 “徐氏,你可知错?” 徐氏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母亲,儿媳真的不是故意的。” 国公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徐氏,你还敢狡辩?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还敢在宫中挑拨,出幺蛾子!” 徐氏心中惶恐,但也不忘了给自己喊冤,“母亲,儿媳也是被吓住了,乱了阵脚,那时候听元白辱骂皇孙殿下,才不得不出手教训他的。” 徐氏一定要抓住潘元白的错才行,否则在世子那边糊弄不过去。 国公夫人气的不轻,见儿媳妇还这么不知道轻重,也是十分厌恶。 “来人,去把国公爷和世子都请到正院来。” 下人不敢耽搁,立即跑出去请人了。 这时候,大夫也被请来了,国公夫人没搭理跪在地上的徐氏,看着大夫,“刘大夫,你给我的孙儿好好的看一看。” 刘大夫见到潘元白肿的老高的脸,也是吓了一跳。 这是国公府的金疙瘩,谁敢出手这么重呀! 这才几岁的孩子,哪里禁得住这么重的手。 刘大夫心中猜测不停,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开始给潘元白检查。 检查了他的嘴巴,又看了他的耳朵之后,才给他又把了脉。 “国公夫人,小公子虽然看着是皮外伤,但是脉搏跳动快速,这是惊惧,伤了心神,孩子小,晚上很可能会发烧,我给他开些压惊的药!” 国公夫人心中一跳,小孩子就怕发烧,那是容易烧坏脑子的。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氏之后,才道:“大夫,快些给我孙儿医治。” 刘大夫点头之后,又继续道:“国公夫人,小公子这次还算幸运,耳朵没有受伤,若是脸上的伤再偏移一点,恐怕小公子就会耳聋!” 刘大夫不好指出伤是巴掌,只能说的隐晦。 国公夫人现在恨不得刀了徐氏,若是她的孙子聋了,那徐氏也不必留了。 “刘大夫,请你好好给我孙子治疗,诊费是不会少的。” 刘大夫是京城保和堂的大夫,刘家还有人在太医院当太医呢。 就算是京城的高官,也不敢得罪了大夫,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不生病。 刘大夫没忍住,还是叮嘱了一句,“小孩顽皮是正常的,好好教导即可,切莫动手这么重!伤了根基,真的救不回来!” 作为大夫的本能,刘大夫还是提醒了一句。 潘元白一个五岁的小孩,现在这个样子着实看着可怜。 “是是是,刘大夫说的是!”国公夫人为了大孙子,对刘大夫也是非常客气。 潘元白扬着小脑袋,让刘大夫给他的脸上药膏。 刘大夫见他乖巧的样子,也微微惊讶,他觉得往日有点顽劣的小孩,似乎变了一点。 刘大夫经常来国公府给老夫人看病,对府中的情况稍微了解一点,自然也听到下人常说,府中两位孙少爷,大的顽劣不堪,小的那个倒是非常听话,小小年纪,就能背诵千字文了。 现在看来,传言也不一定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肃国公和世子潘良溧也进来了,世子见到妻子跪在地上,而且还有外人在,他立即道:“母亲,徐氏怎么跪在地上?” 国公夫人懒的看这个心中只有媳妇的大儿子,“你就看到你媳妇了,你没看到元白受伤了嘛?” 肃国公见到大孙子的脸颊肿的老高,虽然被药膏遮住了红痕,但是也能看到被打了。 他的双眼立即就眯起来了,大孙子是进宫了,难道是在宫中受了欺负? 肃国公心中很气愤,难道赵南萧这人对他有意见? 很快,肃国公就把这个想法的否定了,他虽然不耻赵南萧谋权篡位,但商朝的皇上也不是啥好鸟。 赵南萧这人算不上磊落,但也没那么卑鄙。 何况宫中只有一个小皇孙一个小娃娃,应该打不了大孙子的。 不过,若是小皇孙身边的太监打的,那他也要给东宫点教训。 打了他孙子,就相当于打了他的脸。 肃国公的表情非常严肃,但现在有外人刘大夫在,有些话他没办法说。 世子经过母亲的提醒,也注意到了大儿子的伤,“母亲,是不是这小子又顽皮了,自己摔成了这样!” 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很想对着儿子踹几脚。 刘大夫上药的手很快,他知道自己不能多待了,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给潘元白上好了药,又把药方开了,“国公夫人,这是小公子的安神药,还有,若是半夜小公子发烧了,再按照这一张方子,把退烧的药给小公子熬了。” “好好好,谢刘大夫了!” “国公夫人,那我就先告退了。” “蔡嬷嬷,你去送一送刘大夫。” “是,夫人!” 蔡嬷嬷早就带着诊金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