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看着几人,表情也是淡淡的,“你们怎么会在奴隶市场,你们不是一起走了吗?” 秦婉这话一开口,五人的表情都讪讪的。 二夫人上前一步,“老大媳妇,我们当初不是要抛弃你的,我们根本都不知道你不在路上。”看到秦婉没开口,不信的模样,二夫人保证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要是撒谎了,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12岁的赵晴也诺诺的道:“我们都是听大伯母的消息,突然离开的,我们家人一辆马车,也不知道大嫂没在。” 赵荣现在脸色也不大好,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事情摆明了,就是母亲不喜欢大嫂,才抛下了她。 “大嫂,你怪我吧!”赵荣低着脑袋,不好意思面对秦婉。 秦婉在买人之前,也是很犹豫的,她只身一人,买人的时候还真得注意,就怕那些人有二心,什么时候就出卖她等等。 现在遇到了赵家人,倒是比陌生能信赖点。 秦婉和赵家人没关系,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这样就有了牵绊,“这事和你也没关系,你也不要多想。” 说完就看向了二夫人,“二婶说这话我信,虽然我只见过二婶几面,也知道二婶是个明事理的人。” 二夫人看着翠玉轩,“老大媳妇,你就一直躲在这里,没出去?侯府那边怎么样了?” 赵南宴也问道:“侯府现在住着谁?他们怎么会让你住在这里?还有咱们刚才进来的地方,不是侯府的偏门。” 秦婉就把现在的情况和几人说了一遍,“.......现在就是这样,你们几人的身份是我买回来的奴隶,为了不被发现,咱们都的小心点,隔壁也都住了人,咱们做事要小心点。” 二夫人连连点头,她被胡人抓住,脸上又被刺了字,这两个多月来,她真是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难。 为了保住她的清白和女儿的清白,她身上都没一块好肉。 她现在是真心实意的感激秦婉,她来到了秦婉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大媳妇,二婶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们一家,我恐怕也活不长了。” “赵晴,赵翊,过来,给你大嫂鞠躬。” 秦婉在二夫人行礼的时候,身子就避开了,“哎,不用,不用!” 秦婉并不会说一些客气话,煽情的话也说不出来,她和二房的人只是比陌生人强一些,感情多深,也谈不上。 “二婶,你快带着弟妹都梳洗一下吧,还有院子的空屋子还有,你们看着选着住吧。” 赵南宴点了点头,“老大媳妇,那我们就回去了。” “二叔,二婶,现在家里的东西不多,当初都被胡人搜刮走了,所以家中的情况不能和从前比。” 二夫人自然明白,“老大媳妇,不用你多说,我明白的。” 秦婉想了想又转身回了房间,把从前买的衣服拿出了两身,“二婶,这两身衣服你和赵晴穿吧。” 二夫人很感激,“谢谢老大媳妇。” 赵晴感激的道:“谢谢,大嫂。” 二房很快就离开了,原本赵荣也想走的,但是看到一个陌生脏污的男人,他又不动了。 这人是大嫂先买的奴隶,他可要帮着大嫂看着他,所以赵荣并没离开。 秦婉来到了脏污男人身边,“你是谢公子?” 谢玉安猛然抬头,“你,你认识我?” 秦婉点头,“咱们见过一面。” 谢玉安也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谈话,还有这里是侯府的宅子,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婉的身份,“你是赵贞的妻子?” 秦婉点头,“嗯!” 谢玉安看着此时秦婉的短发,还有那一身外族人的装扮,也承认眼前的妇人是个聪慧的女人。 他伸手摸了一下头顶的“奴”字,他堂堂的京城三杰之首,竟然还不如一个妇人有智慧。 一时间,谢玉安心里涌起了浓浓的挫败感。 赵荣看着秦婉和谢玉安两人对话,不放过一丝一毫,他大哥不在,他要帮着大哥看着大嫂,不能让她被别人欺负,也不能...... 赵荣急忙打住下面的想法,此时的大嫂,属实不能让人想出一丝一毫的邪念。 这头发比男人都短,还有皮肤黝黑,头顶还秃了一块。 赵荣很感慨,若是他见到了大哥,一定要和他说说大嫂的不容易。 不过,这个姓谢的到底是谁呀。 “哎,你叫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不是燕北城的本地人吧,我从小在燕北长大,都没见过你。” 赵荣是侯府的三公子,在燕北认识的人不少。 谢玉安虽然满身脏污,但气度也是有的,一定不是农家子出身。 “我叫谢玉安,祖父是当朝太傅谢松清。” 赵荣:“.........” 赵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太.......太傅?” 赵荣虽然是侯府的公子,但他从来没出过北地,也没有见识过京城的繁华,在15岁的赵荣心里,长安城是个繁华又神圣的地方。 赵荣也听过京城三杰的名号,“你就是谢玉安,京城的三杰之首?” 谢玉安一摸额头的字,惨然一笑,“恐怕以后就不是了。” 赵荣可不是啥事不知的秦婉,“我记得你不是考上了状元吗?你又为什么出现在北地?” 谢玉安见赵荣瞪着大眼睛,眼里满是求知,这人不是个心思深沉的,解释道:“原本我在翰林院做编修官,今年家父病逝了。” 赵荣明白了,这是亲人去世了,丁忧了。 只是这小子也够倒霉的了。 秦婉见两人聊的还挺投缘的,就道:“那好,赵荣,你带谢公子选个房间吧!” 赵荣点头,“好的,大嫂!” 谢玉安微微弯身,“谢赵夫人搭救!” 秦婉摆摆手,然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领回来了六个大活人,这粮食的需求一下就提上去了,以后还得想想怎么赚钱。 毕竟,这几人明面上是她的奴隶,她也得管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