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人理他。 都龇牙咧嘴地看着他发笑。 想什么呢，哪个不巴不得这对狗男女，洋相再出大点，谁会帮他们找衣服？ 那几个把衣服拿走的人，早给拿到没人的地方，一把火给烧了。 野男人见这情形，也知道衣服是找不回来了，一脸苦涩地向媳妇一家求助。 他媳妇恨得牙根痒痒。 上前又是“啪啪啪”给他来了几巴掌。 “脸让你丢完了。” 他大舅哥实在没招，不能让妹夫就这样回去啊，路不是近，几里路呢。 这不等于游街嘛。 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他们一家以后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啊。 一声长叹。 无奈地把自己上衣给脱下来了，递给野男人。 野男人拿着上衣，犹豫道：“大哥，这也不顶事啊，底下挡不住。” “围底下，谁让你穿上面的？” “噢噢。” 野男人赶忙围在腰间，就这么先凑合着。 接着光着脚，被他媳妇揪着耳朵，丈母娘拿着棍子敲着，灰溜溜地回去了。 这边刘秀霞就难办了。 范向东也把上衣脱下来给她。 可她顾此失彼啊！ 苏凌风给他们出主意。 “挡住脸。” 围观的人都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你们有主意啊，人家小风这主意，已经是最好的了，向东，别伤心，就听小风的，让你家的捂着脸回去吧。” 罗杰打圆场道。 范向东也没别的招，只得恨恨地跟他婆娘来了句：“把脸捂上。” “还捂啥呀，一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刘秀霞只觉多此一举。 “啪啪啪。” 范向东又给她来了几巴掌，几乎吼了出来。 “你还要不要脸？” 刘秀霞心说，要不要脸还重要吗？ 这已经没脸了啊！ 但没敢多说，只得照做，捂上了脸。 范向东连踢带揍的，赶着她回去了。 那些村里好事的村民，哪能就这样走？ 一路跟着范向东两口子。 沿途有不知情的人，还给人家解释解释。 “婆娘在外面偷吃被抓了。” “对，我们村的。” “向东家的媳妇。” “家里俩孩子呢。” “那男人是于庄的大奎。” “得亏是向东，换了谁这日子都过不去了。” 范向东气得满脸通红。 靠，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能过下去了？ 我也不要她了！ 但也只能在心里发火，人家村民又没造谣，说的都是看到的，句句属实。 从孙集到范向东家，也就2里多路，但却是范向东两口子，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 终于回到了家里。 范向东把他婆娘赶进去，大门从里面锁上，俩孩子都没让进。 这事还没完，到家里才刚开始。 俩孩子知道他们爸爸在家要揍妈妈，趴在门口哇哇哭。 院里的范向东无动于衷。 今天他婆娘让他作为男人所有的尊严，都给丢尽了，谁来了都不好使，非得揍她。 好事的村民，有爬墙头看的，还有趴门缝看的。 但都有些失望。 范向东把他媳妇关堂屋揍去了。 很快，外面就听到刘秀霞的惨叫声。 “别打了，我不敢了。” “求求你了，别打了。” “你快把我打死了。” ....... 前面刘秀霞还在求饶，到后面挨急眼了。 “姓范的，你没完了？” “让你打几下得了，你还打不停了。” 然而，从刘秀霞陆续的惨叫声来看，范向东非但没收手，听她这么说，反倒更生气，打得更狠了。 很快，就从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 “姓范的，你是不想过了，那咱就都别过了。” 刘秀霞嘶吼道。 外面围观的人直撇嘴。 “她还有脾气呢？不打死她算留情的了。” “真不要脸呀。” “向东好样的，谁娶这样的媳妇谁倒霉。” “就看这次向东还要不要她，要是把她赶走，他还算个男人。” 外面这些人，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巴不得事情再闹大些。 孙集那边，苏凌风在饭馆安排好了菜，跟罗杰还有老书记刘良材，还有村委的人坐着，就要准备开饭了。 老书记中午喝的大，一觉睡到这会儿，到孙集才知道下午的事。 “老罗，咱要不要回去看看，他们两口子在家里，别闹出事来了。” 老书记刘良材，操着心呢。 罗杰一摊手。 “这属于家事，谁家遇到这样的窝心事，也受不住啊，老书记，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村委的王团结，跟着附和道：“就是，咱要回去看，反而不好，你说要是看到他们两口子正打着呢，咱拉架还是不拉架？” “瞧你这说的，当然是拉架了。” “这刘秀霞犯错，你拉范向东，不占理呀，拉刘秀霞，她不挨的更狠嘛？咱干脆就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