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县城那边16所学校，都给了回复，总共预订了6000多份。 他们给市里配送的牛奶，一瓶是250ml，半斤的样子，比水的密度稍微高一点。 6000多份就是3000多斤。 还得去玻璃厂订玻璃瓶去，不能让学生带碗去盛着喝，这样保鲜工作也有疏漏，别像范德彪一样，把学生都送医院去了。 那还推广啥啊，成劝退了。 玻璃瓶好订，市里就一家玻璃厂，市鲜奶厂的玻璃瓶，肯定也是在他们那订的。 苏凌风又去了趟市里，这次一个人去的。 先去畜牧局找了胡主任，让她帮忙开个介绍信，接着就去玻璃厂了。 玻璃厂也是公转私了，承包玻璃厂的，就是原来公家时候的厂长。 私营自负盈亏，确实能提高积极性。 要搁以前公家那会儿，苏凌风这样的小单子，不送礼他们面都不会见。 谱摆的比谁都大，反正干不干活他们都领工资，巴不得一天到晚闲着。 苏凌风拿着介绍信过去，厂长很热情，赶忙请到办公室。 说明了来意。 苏凌风要订7000个玻璃瓶，规格250ml的。 这些玻璃瓶是回收循环利用的，考虑到时候成交的订单，要比预订的少不少，7000个够用。 厂长问了交货的日子。 苏凌风这边，还要跟印刷厂联系，跟学校那边商量的，是一个星期以后，就把交货日期定为5天。 “这没问题，5天肯定能交货。” 厂长保证道。 “那我就放心了，辛苦厂长多上心。” “应该的，应该的。” 留了送货地址，交了定金，玻璃厂这边就安排好了。 又让厂长帮忙开个介绍信，去印刷厂了。 印刷厂那边也很顺利，进县城一上午，这些事都搞定了。 下午就想去驾校跑一趟，问问考驾照的事。 这年头驾照考试管理很松，只要花钱到位，人都不用到场，驾照就能拿出来。 说白话点，就是“买”驾照。 苏凌风平时工作忙，可没时间天天来练车，他上一世多少年的老司机，技术是没问题。 只是后来那些年，都是开的自动挡了，手动挡可能会有些生疏。 这些都不叫事，到时候提了车，找个路况好的地方，练几天就行了。 今天不准备在县城过夜，苏凌风也没定旅社，找个菜馆炒俩菜，吃完就在菜馆桌子上趴着休息了一会儿。 到下午2点多，去找驾校了。 上午从印刷厂出来的时候，让印刷厂的厂长也帮忙给开了介绍信。 这年头就是这样，到哪都得找熟人，不然进去都找不知道找谁。 厂长认识“尚武驾校”的校长，苏凌风拦了辆三轮，去了尚武驾校。 还奇怪这驾校名字怎么起个“尚武”呢，难不成又教练车又教武术？ 到地方跟校长闲聊才得知，校长以前先开的武校，生意不好才改成的驾校。 80年代还是武校盛行的年代，尤其是苏凌风老家这边，离少林寺近，受影响比较深。 加上那时候火了一部电影，就叫《少林寺》，把年轻人习武的热情，拉高了不少。 这股习武风一直持续到了新世纪，到后来发现习武没啥用，打伤了人还得赔钱，又都忙着挣钱，就没多少人再愿意把小孩送去武校了。 问了驾校校长考驾照的情况。 校长听明白了苏凌风的意思。 “你是准备买个驾照是嘛？” 直白地问苏凌风道。 苏凌风下意识地瞅了眼办公室墙角，才想起这年头监控还没普及。 “咱俩这么聊，不违规吧？” 苏凌风开玩笑道。 校长“哈哈”笑了。 “苏老板真会说笑，这有什么违规的。” 这年头，买驾照都是公开透明的，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还可以货比三家。 苏凌风笑道：“校长，我的情况，确实只能买驾照，平时忙，根本没时间来练车，咱这边买驾照，多长时间能拿到？” “你要加急，一个星期就能给你办出来。” “那倒不用那么急，我车还没买呢，这样吧，我留个校长的名片，需要的时候，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嗯，苏老板也给我留个名片吧。” 俩人互换了名片。 “苏老板，你会开车吧？” 校长问道。 苏凌风有意逗他：“会开，那农用三轮，我开多少年了。” 校长赶忙摆手道：“那可不行，你这情况，再忙也得过来摸几把，不能从来没开过就上路。” 苏凌风笑了。 “开个小玩笑，校长尽管放心，我之前经常开朋友的车，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那年头，好多开车的都是野路子，都没正经学过，谁家有车，知道怎么挂挡，哪是油门，哪是离合，开几把就敢上路。 这种情况一直到后来还有呢。 苏凌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上一世聘的一个保镖兼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