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强和李大壮这俩货,听张亮说苏凌风家有几个貌美天仙的姨子,心里燥热难耐。 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她们。 虽然还没见过面。 第二天一早,这俩混球吃完早饭,把嘴一抹,又要出去。 他们爹妈,看到这俩货,从劳改队出来,还是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边收拾碗筷,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就叹了这口气,把俩人给惹了。 “我说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叹什么气?看我们不惯啊?” 李大强冷哼一声道。 他们爹气得浑身发抖,拍了下桌子。 “你们就这样跟爹娘说话的?我们怎么就成老不死了?我们死了,对你俩有什么好处?你们整天游手好闲,等我们死了,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也是实在气不过,才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这些天,老两口心里很压抑。 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又气又不能说。 “哟,你还能耐了?前几天打得不是你?” 弟弟李大壮讥讽道。 “你.......你们俩畜生,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两个混蛋。” 他们爹声音都跟着发颤。 他们娘怕惹了这俩不孝子,又招来一顿打,赶忙劝住。 “他爹,别说了,咱就这命。” 这俩混球今天心情不错,倒是没打算动手。 只把墙角一把铁锤拿过来,抡起来把厨房门口的水缸砸了。 “哐当”一声,“哗啦啦”,水缸碎成一片,水缸里的水,也流了一地。 “老不死的,再敢多嘴,下一锤子就抡你。” 李大壮把铁锤扔掉,冷冷地说了句。 接着便给弟弟李大强使了个眼色,往院门外去了。 屋里的老两口,看到水缸被砸,心也跟着碎了。 老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面如死灰。 人悲伤到极点,是哭不出来的。 只指着破碎的水缸,浑身发抖。 “这两个孽畜,家里就这个水缸还值点钱了,让他们给砸了。” “他爹,别生气,我等会儿去刘庄找修缸的师傅,过来补补,咱再用就是了。” 他媳妇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心跟着刺痛。 这两个不孝子,是要活活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可有什么办法呢? 要怪就怪他们两口子没教育好。 惯子如杀子,这话一点也不假啊! 张亮这边,昨天跟李家两兄弟去了趟红沟村,心里后悔了。 不该跟这两兄弟沾上边。 这是俩亡命徒啊。 畜生都不如。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 为了报仇,上了他们的贼船,要再想下来,哪是那么容易。 昨晚他也一夜没睡好。 一早跟爸妈坐一起正吃饭呢,李家那两兄弟溜达着过来了。 “哟,吃着呢,吃的啥呢?” 李大强吊儿郎当地笑道。 张德庆和李秀娟看到是他们兄弟俩,虽不待见,却也不敢得罪。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嘛。 张德庆应付地笑了下。 “烧的红薯茶,贴锅饼吃酱豆,你俩吃了没?要不一起坐着吃点?” “吃过来的,我们过来找亮子玩呢,你们吃着。” 两兄弟自己找了板凳坐下。 桌上,张德庆瞪了张亮一眼。 张亮赶忙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三两口把面前的红薯茶喝了,起身跟李家两兄弟道:“我吃好了,咱走吧。” “吃饱了没有?别着急,等你呢。” 李大壮翘着嘴唇笑道。 “吃饱了。” 三人出去了。 张德庆两口子面面相觑,这几天张亮跟这哥俩走的近,他们也发现了。 昨天还训了张亮一顿。 今天见这哥俩,又把张亮叫走,心里担心起来。 “亮子他爹,这可怎么好?咱刚搬了一次家,总不能再搬走吧?” 李秀娟一脸惆怅道。 这两兄弟他们可不敢惹。 可就这样看着自家儿子跟他们混在一起,吃牢饭是早晚的事。 当父母的哪能视而不见? 张德庆也是一脸愁容。 “这比崽子,怎么跟这两兄弟沾上了?别人家躲都还来不及呢。” “说这没用的干嘛,兴许是他们俩找上的亮子呢。” 李秀娟又袒护了儿子一句。 “嘁,你就知道护短,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们怎么不找别人?” 张德庆白了媳妇一眼,没好气道。 “那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这俩人要是天天来找亮子,咱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亮子跟他们走歪路吧?” “怎么办?凉拌,我看咱两口子,早晚也得跟李顺心老两口一样,天天挨打还得养着他。” 李秀娟听他这么说,心里堵的慌,有气没处撒,把手中的碗重重砸在桌子上。 “砰”地一声。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张德庆轻哼一声,也没敢再多嘴。 这是在她娘家,吵起架来几个小舅子大舅哥的,肯定都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