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珍沉吟一下问道:“你说的画,我是没问题,但你说写壮志凌云的诗,岂是可以随意作出的?” “小姐,我给你提供几首,你可以参考参考,从中提取,将它们糅合一下。” “真的?” 杨子伦微微一笑:“请相信我,为了小姐的心愿,我将呕心沥血。” “太好了,今晚我们就来,我先作画,你帮我想诗。” “但光凭诗画,还难以打动龙大人,你得假装有个计划。” “这个简单。” ...... 第二天,贾芸珍以欣赏书画名义,把龙夜离月请进了书房,杨子伦作为侍卫长,一旁予以陪同。 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名贵字画,龙夜离月假装很懂,一边看,一边微微颔首。 突然,杨子伦指向一幅书画,问道:“小姐,这画是你亲手所作吗?” 贾芸珍笑着点点头:“是的,去年冬天我去游园,结果百花凋零,景色肃杀,心中甚为郁闷,就自己画了一张。” “画上题诗也是你自作的吗?” “没错。” 龙夜离月抬头看去,只见这画,画的是大雪之中,百花怒放的景色。 画上不仅有贾芸珍签名,还盖上了私印。 左侧空白处,题了一首四句五言诗,诗名叫,冬日游园。 龙夜离月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吟诵起来。 “我若为圣上,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好画,好诗,贾小姐,没想到你还能写这么霸气的诗,女儿家,就应该有这样的豪情壮志。” 贾芸珍微微一笑:“龙大人,受你启发,我才想到,其实自己心中很有志向,只是平时不便表达。” “哦,你说来听听。” “大齐王朝一直是男人统治,我在想,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女人?莫非我们女子真的就不如男人?” 龙夜离月颇为欣赏地点点头:“你这想法很好,然后呢?” “然后,我就画了一张画,写了两首诗,表达心中所感所想,请公子鉴赏鉴赏。” 贾芸珍递给龙夜一张书画。 龙夜接过来,只见画面俨然就是贾芸珍自己,容颜逼真,她身着龙袍,头戴皇冠,傲然站在金殿之前。 下方是大批臣子跪拜景象,满园金色菊花盛放,密密麻麻金甲军士持戟而立。 左侧空白处题了两首七言诗,第一首诗名为咏菊,第二首诗名为明志。 龙夜离月一边看,一边吟诵起来。 “百花开时我不发,我若开时全吓杀,何惧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金凤一鸣龙廷寒,冲天杀阵透东安,雌龙若登天子位,谁说女子不如男?” 嘶的一声,龙也离月突然吸了一口凉气。 贾芸珍见状问道:“龙大人,你觉得如何?” “好好好,厉害厉害,有志向,有胆量,有杀气,真是好画,真是好诗。” “那龙大人,你可以留下来辅佐我吗?” “如果你真有你两首诗中的志向,那自然是可以的,你计划怎么做?” “大齐圣上非常喜欢赏花,我只要伺机派人将他刺杀,凭借我爹首辅之位,手中又有谪仙阁,登上大位轻而易举,届时我不就可以继位了?” 龙夜离月顿时沉吟起来。 贾芸珍见状说道:“龙大人,我还给你画了一张画,写了一首诗。” “哦,给我看看。” 贾芸珍再次拿出了一幅画,龙夜离月接过看了起来。 只见这幅画上,龙夜离月一手龙形长刀,一手拿着玄清风,风中一袭白衣,衣袂飘飘,斜视天空。 周围是宫廷房屋,地上倒着无数御林军甲士,地面血流成河。 左侧空白写有一首五言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芸珍为龙夜大人敬作。 龙夜离月一边看,一边不停颌首。 贾芸珍问道:“龙大人,你觉得如何?” “不错,真是不错,看到这幅画,这首诗,我道心都动了。” “我会让你加入谪仙阁,你意下如何?” “我同意担任贾府客卿,也同意加入谪仙阁,还可以亲自出手。” 贾芸珍面色一喜:“太好了,不过兹事体大,咱们还得慢慢筹划。” “没问题,大齐王朝乃长生界第一王朝,如果能由女子当政,我道心将无比圆满,就算花上十年时间,也是值得的。” 贾芸珍大喜:“龙大人,晚上我陪你喝酒如何?” 此时,杨子伦一脸笑意,他手里有块石头正在微微发光。 ...... 当夜,杨子伦赶去了太子府。 齐云化与其心腹都在,见杨子伦这么快就来,他心中大喜。 他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几位核心手下,然后问道:“使者大人,莫非你就取得进展了?” 杨子伦笑眯眯地点点头,摸出了留影石。 “太子,大家过来一起看。” 众人一看画面,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禁不住面面相觑。 齐云化感叹道:“使者大人果然是上仙,竟然有这样的法宝、这样的手段,真是佩服。” 京都行营总督秦陵川激动地说道:“太子,这下万事俱备,咱们可以动手了。” 齐云化点点头:“使者大人,我们计划是这样的......” 杨子伦笑道:“太子,你这真是把我用到了极致啊。” 齐云化尬笑了一声:“上仙,事后但有所求,云化无不应允。” “行,明天我把人带来,保护你安全,至于你要的祥兆,我让人帮你搞定。” 齐云化大喜:“多谢上仙。” ...... 皇宫。 大内侍卫首领齐越正在向圣上报告:“圣上,东宫来信说,太子府上苑出现了祥兆。” “什么祥兆?” “一株牡丹之上开出了九朵花,竟然是九种颜色。” “真的吗?” “太子说,这祥兆预示玄生万物、九九归一,他在上苑恭候,请圣上亲自观之。” “通知谪仙阁修行者,大内侍卫和御林军随同,明天摆驾上苑。” “是。” ...... 贾芸珍别院一间房内,杨子伦独自打坐。 他并没有修炼任何功法,而是在思考行动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