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明此刻也不好受,玄力罩反震力量巨大,他胸中灵力紊乱,不断翻涌滚动,强压着吐血的冲动。 他仔细看了杨子伦一眼,不禁大吃一惊,这家伙不就是苟为道吗? 怎么可能是他?不是说,这家伙的境界只是筑基大圆满吗? 顾大明深吸一口气,浑身灵气暴闪,手中玄天剑一闪,一道剑阵从虚空垂落。 无数剑光组成华丽剑网,剑气滚滚,道道剑光如厉电掠过虚空,笼罩天地,形成一张炫目剑网。 玄天剑阵,这是顾大明的本命绝技,他准备一招就拿下对方。 嗖嗖嗖。 杨子伦抓出一把上三品爆裂符打了出去,足足有十几张,生死攸关之际,也不在乎灵石消耗了。 顾大明见状心中大怒,对方一次性打出如此多的高级爆裂符,你到底是多有钱?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爆裂声不断在虚空响起。 上三品爆裂符等同于分神后期全力一击,尽管和合体期有差距,但如此多的爆裂符,顿时将顾大明的玄天剑阵炸裂开来。 巨力袭来,顾大明胸中灵力再次翻涌反噬,他连退十来步,强吸一口气,压住了吐血的冲动。 杨子伦见状眼神一凝,妈的,老子这么多灵石,哦不,是这么多上三品爆裂符砸去,就这个效果? 他正要转身瞬移走,嗖,顾大明发动的玄天剑阵再度降临,四周虚空都是道道剑气纵横。 这凌厉的剑气弥漫虚空,四周监区守卫都远远退开,生怕被玄天剑气误杀。 被顾大明缠住了,杨子伦心中大急,他意念一动,一道金光在虚空流转,落地成为一名金甲大将。 金甲大将面相威猛,怒目须张,头戴金冠,背覆月轮,浑身金甲闪闪。 顾大明见状一惊,旋即,他浑身灵气暴闪,全力催动了玄天剑阵。 嗖嗖嗖。 只见凌厉剑气如厉电掠过虚空,道道剑光笼罩天地,犹如一张炫目的剑网。 金甲大将怒喝一声,运起钵头般大的拳头,向着玄天剑阵一拳轰出。 一道璀璨光芒喷涌出来,如同一条狂暴巨龙,那拳意气吞山河,惊天动地,气势如排山倒海、磅礴若惊雷炸裂。 轰隆隆,狂风巨浪,虚空犹被撕裂,发出尖锐啸叫,气流直冲云霄,地面烟尘肆虐。 金甲大将惊天的拳气和玄天剑阵对撞在一起,剑光不断被拳气消弭,冲天杀意四起,轰隆隆巨响不断。 顾大明心中大惊,对方一名傀儡出手,竟然和自己这个合体真人势均力敌? 就在顾大明发愣的此刻,嗖,杨子伦甩手一指,猛地打出了骨中剑。 骨中剑发出诡异的呜啸声,如一道幽灵般从虚空闪出,猛然向顾大明袭来。 顾大明顿觉识海里一股撕裂剧痛,像被针刺雷击一般,神魂如同被烈烈真火灼烧。 他再也压制不了胸中反噬的灵力,突然扑哧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血雾染红虚空。 他浑身灵气暴闪,勉力恢复清明,玄天剑一闪,砰的一声,和骨中剑重重撞在一起。 轰的一声爆响。 玄天剑一下被斩断,骨中剑如闪电般穿过了顾大明的太阳穴。 虚空顿时血光飞溅,顾大明眼神一滞,身形一僵,仰头倒了下去。 什么? 自己一个合体中期真人,竟然被一个筑基期的囚犯给干掉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旋即,眼前一黑,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嗖的一声,一个元婴惊慌失措地从他泥丸宫飞出,杨子伦凌空一握,抓住它塞入了黑环。 远处的监区守卫见状大惊,有人高呼了起来:“顾副司寇死了,顾真人被杀了。” 杨子伦极速从顾大明尸身边穿过,向监区深处窜去。 轰的一声,一股更加磅礴宏大的灵压从虚空降临,他正在急速窜动的身形顿时一滞。 他心中剧震,如此恐怖可怕的灵压,自己浑身星辰之力都难以流转,这是什么级别的真人? 莫非是渡劫期的真人、监区阵法长老来了? 没错,监区阵法长老陈秋生通过神识搜索,终于锁定了杨子伦。 他已经看见杨子伦击杀了顾大明,心中无比惊愕。 杨子伦猛地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全力催动星辰之力,唰的一声,又瞬移了出去。 在陈秋生庞大神识锁定下,他几乎无处遁形,被迫不断使用瞬移术加天罗翼。 他一边像无头苍蝇般逃窜,一边不停拿出极品灵石吸收灵力。 自从得到了星卫之后,他吸取灵石的速度大大提升。 现在三息时间就能吸空一块,吸空扔掉,马上抓出一把灵石再吸,不到半炷香时间,就吸掉了上百块极品灵石。 瞬移术结合天罗翼很好用,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油耗他妈太大了。 还好自己身家不错,不然的话,今天肯定早嗝屁了。 可就算是这样,通过极品灵石补充的星辰之力也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不过他没有心思抱怨,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不能再这么跑了。 杨子伦不断闪移,躲避着陈秋生的追捕,心中杂念丛生,彷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辩论。 要不要用烈阳诀打出太阳神焱本体和老家伙博一下,正好检验一下它的能力上限? 不不不,对方可是渡劫期,又不是一个人,一旦太阳神焱没成功,或对方避开了,自己星辰之力又被掏空的话,就彻底完蛋了。 自己还背着慕容芷兰呢,如果赌一把,那就实在是太冒险了。 可如果躲不开阵法长老的神识搜索,你再怎么跑也没用啊。 ...... 他心中突然一动,嘿,真是邻居门口晒花椒,麻了隔壁的,老子这是脑子跑瓦特了? 赶紧去惊神狱啊,那里神识无法搜寻,他们也不敢下来。 他将星辰之力贯入神行靴,天罗翼狂闪,嗖,再次从虚空瞬移了出去。 此刻,陈秋生、冯德泰也正处在无比郁闷之中。 通过神识搜索,他们无数次锁定杨子伦,又无数次被对方脱逃。 对方就像油滑的泥鳅在虚空流窜,实在难以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