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伦准备用樱花盗的头颅筑京观为碑。” 啊? 楚向天第一句话就把众人大大地吓了一跳。 ...... 当浙州要用樱花盗头颅筑京观的消息传出,大晋王朝上下再次轰动了。 各地的人纷纷涌向浙州,要亲自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 对于汹涌而来的人潮,晋明侯心里笑开了花。 这些人一是可以感受浙州的治安变化,二是可以带来很多商机,让浙州重新繁荣起来。 他们回去后,口口相传,又会有更多的人来浙州...... 晋明侯心道:杨子伦这一招的用处简直太多了,假以时日,浙州就会变成大晋王最富的地方。 他毫不犹豫地调拨了三千军队、三千工匠给杨子伦,由他一手主导筑京观的事。 军队的作用主要是把京观四周给封锁起来,没有正式落成的时候,确保谁也看不到。 这些日子以来,各地到浙州的商团越来越多,大家除了做生意,都在等着京观正式落成,好第一时间参观。 以岭,大夏军总部。 芙蓉王国的特使杜睿倩正和大帅夏炎腾的妹妹夏清荷聊天。 夏清荷说道:“杜姐姐,你听说了吗,浙州总督晋明侯把砚山的樱花盗全灭了。” 其实对于这个消息,从大夏军的立场来看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从整个夏人的观点来看,这些凶残的樱花盗,当时的大夏王朝也是恨不得杀而食之的。 但从想复国的大夏军立场来看,有一支军队和大晋作对,分散他们的精力,对自己不是坏事。 所以,当砚山樱花盗被全体剿灭的消息传来后,大夏军高层心中喜忧参半,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持何种立场。 杜睿倩点点头,感慨地说道:“这个覆灭突厥王廷的晋明侯,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哦,杜姐姐,晋明侯他很厉害吗?” “是啊,清荷你看他先是出重手剿灭了山贼强盗,再推出浙州新政,可谓釜底抽薪。” “此次又重兵突袭樱花盗,一举拔除了这个危害夏人多年的毒瘤,实话说真是大快人心。” “可是杜姐姐,那晋明侯下一步的目标岂不就是我们大夏军了?” 夏清荷充满忧虑地问道。 杜睿倩点点头。 “从晋明侯治理浙州的步骤来看,他采取了先易后难的方式,下一步必然是大夏军。” “那杜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 “清荷,暂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有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杜姐姐,你觉得我们大夏军还有前途吗?” “清荷,大晋这些年人才辈出,实力越来越强,恐怕最后的目标已经对准我们芙蓉王国了。” 杜睿倩说道,她有意回避了夏清荷的问题。 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说有前途吧,她的内心不愿意自欺欺人。 说没前途吧,那岂不是大夏军可以解散了? 不管怎么说,大夏军的存在,对减轻芙蓉王国面临的压力还是有帮助的。 “那杜姐姐,晋明侯算是大晋王朝年轻一辈的人才吗?” “那是自然,他作为大晋皇族身份特别,又从基层历练起来,加上覆灭突厥王廷的赫赫战功,已经算领军人物了。” “杜姐姐,你就这么推崇他?” “清荷,我不是推崇他,而是就事论事。” “你看他来到浙州才多久,就把这么多年危害浙州的山贼、樱花盗剿灭,岂是一般人所能为?” “清荷我告诉你,这样的人才如果在我们芙蓉王国,也会得到大力提拔和重用的,可惜我们没有。” “杜姐姐,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晋明侯了吧?” “清荷,你瞎说什么呢?” 夏清荷笑了。 她拉住杜睿倩的手说道:“杜姐姐,我哥哥到底哪里不好嘛,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夏清荷今年刚满十八岁,心思很是单纯,不过因为这样也才可以和杜睿倩自由地说话。 “清荷,你哥哥不是不好,不过,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杜姐姐,那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杜睿倩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她很想说没有,但她是一个很诚实的人,不喜欢说假话。 见她的样子,夏清荷继续拉着她的手摇了起来。 “杜姐姐,你说来听听吗,也好让我哥死了心不是。” “清荷,我若说了,你可要保密。” “杜姐姐,你放心,我给你保一万个密。” “清荷,我告诉你,我喜欢左中正。” “啊,杜姐姐,左中正是谁?” “啊,清荷你连左中正都不知道?左中正荡胡奏难道你没读过?” “啊,杜姐姐,左中正那不是个老头子吗?听说还不是修行者呢。” 夏清荷当然知道大晋王朝兵部尚书左中正,她只是万万想不到那个方向。 “清荷,你还年轻,男人不是这么区分的。” “杜姐姐,那该怎么区分?” “男人有很多种区分方式,但在我的心里只有两种男人,一种是有才的,一种是没才的。” “杜姐姐,你的意思是左中正很有才。” “清荷,你看他一篇荡胡奏就名满天下,抵得上别人写的一千篇、一万篇文章,这不叫有才叫什么?” 说完,她心生感慨,禁不住自己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杜姐姐,你认识左中正吗?” 杜睿倩摇摇头。 “啊,你都不认识他,那你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杜睿倩顿时笑了:“清荷啊,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神交一说吗?” 夏清荷疑惑地摇摇头。 “清荷,自从我读到左中正荡胡奏那一天起,我就无法自拔地喜欢上他了。” 此刻,西都左中正的耳朵突然一热,他摸了摸,自己莫不是受凉了吧? “啊?” “清荷你看:夏时明月晋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卢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关山。这首诗是何等的豪放大气。” “杜姐姐,不是说是自民间录得吗?” “民间,民间谁能写得出来?” “这是左中正自谦,他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诗作写入奏折,才故意托辞民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