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灯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明明是在跟徐阳说话,眼神却一直忍不住的飘到那块真龙肉上。 虽然它不知道那块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但它有预感,如果自己吃下这块肉,肯定能大步幅提升体内的蛟龙血脉! “你都要死了,还惦记着吃肉呢?” 看着龙灯一副馋样,徐阳没好气的说道。 “为啥?不是还有十一年才到百年之期吗?” 龙灯忽然身子一抖,哭丧着脸问道:“大王你不会准备提前把我给炖了吧?” 当初徐阳给了它一百年的时间修练,让它化蛟,否则就要宰了它炖汤喝。 一开始龙灯以为这只是徐阳想要把它养肥一点,在宰来吃的借口。 毕竟它就是一只鳖,又不是蕴含龙血龙脉的蛇,蟒,怎么可能化蛟? 可在徐阳不费余力的帮助下,龙灯逐渐看到了化蛟的可能。 尤其是在服用了徐阳专门为它炼制出的丹药后,更是对成功化蛟有了十足的信心。 可最近这段时间,它修练一直都不顺畅。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想要阻止它继续修炼下去。 这些年来,龙灯一直都在非常努力的修练。 它是真害怕徐阳把它捉去炖汤。 就像吃掉其他水裔精怪一样,把它给吃了。 可随着修为提升,体内的蛟龙血脉愈发难以激发。 哪怕有丹药相助,修炼起来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 别说十一年了,就算是再给它一百年,一千年,它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化蛟成功。 “本来是想把你给炖了的,但是想想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 “所以我打算给你一个机会。” 徐阳看了一眼快被吓哭的龙灯,也没了捉弄它的心思,开门见山道:“我会送你去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你要在那里呆满两百年。” “两百年后,我会接你离开那里,送你回龙族。”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成功跃过龙门,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哆哆嗦嗦的龙灯又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大锅,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我出去一趟把它送到罪域去。” 徐阳刚拿出日月梭,就被大红袍青年出声制止了。 “不急,等会我亲自送它去罪域。” “反正你要走的话我肯定是要跟在你身边。” “倒不如等我吃完,再把它送过去。” “也不需要你来回多跑一趟了。” 大红袍青年说道。 “也是,那就劳烦前辈了。” 徐阳想了想,收回日月梭,回去继续修炼去了。 龙灯伸长了脖子,看着徐阳离去的背影,终究是没有勇气叫住徐阳。 它有些害怕大红袍青年,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旁边挪了挪。 大红袍青年莫名给它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哪怕大红袍青年没有显露丝毫气息,看起来和普通修士一样。 徐阳都没有和龙灯解释为什么忽然要把它送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大红袍青年更加不会跟龙灯解释什么。 毕竟这一去,十有八九就回不来了。 解释也是浪费口舌,没有意义。 半日后,大红袍青年的星界梭驶离了大星,带走了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何等悲惨命运的小家伙。 孟冉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将修为彻底稳固在炼虚初期。 稳固好境界后,孟冉第一个就找到了徐阳。 在发现徐阳还在洞府内闭关修炼后,孟冉也没有去打搅徐阳,重新回到洞府修练。 同时也悄悄的松了口气,他总是会担心徐阳嫌弃他境界不够,跟不上他的步伐,然后把他丢下。 时光飞逝,眨眼间又是二十年。 紧闭双眼,盘膝打坐的徐阳气息再度暴涨一大截。 “终于到炼虚期巅峰了。” “境界提升,神识也随之增强了不少。” “用精神力来算的话,增加了差不多五十多万。” “还差一点,精神力就达到两千万了。” “我现在的神识强度......” 徐阳细细感应了一番,他的神识强度应该是在大乘后期,临近大乘期巅峰左右。 检查完自身变化后,徐阳拿出一块玉佩,贴在额头,一缕神识探入其中,随意翻阅着里面的传讯。 这是天水门的长老玉佩,孟明或是天水门掌门,有事要汇报给他的话,都会通过这块玉佩传音。 里面只有两道很简单的传音。 ‘幸不辱命,我与大长老都已成功迈入化神期’ ‘炼虚已成,多谢大人栽培’ “也是时候去把小寒域的事情处理干净了。” 徐阳大袖一挥,将散落一地的空药瓶收拾干净。 衣袖挥动间,掀起一大片尘埃。 毕竟都闭关了这么多年,洞府内很多地方都堆了一层灰。 徐阳又掐了一个诀,凭空生出一缕缕清风,吹向洞府各处。 随着清风吹拂,所有灰尘都被清风卷起,送到了洞府外面。 很快,整个洞府都焕然一新。 收拾完洞府,徐阳来到孟冉闭关的洞府前。 他本想叫醒孟冉的,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有这个必要。 只是去小寒域处理点小事而已,用不着借助孟家的势力。 徐阳身形拔地而起,踩在云层上四处眺望。 很快就在一处断崖,看见了正在垂钓的大红袍青年。 徐阳正欲赶到大红袍青年身边时,下方洞府大门忽然打开,孟冉从中走了出来。 他四处张望了一圈,一抬头,就找到云端上的徐阳了。 “老大,是不是要去小寒域了?” 孟冉落到徐阳身旁,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刚才看你还在闭关,本想着不打扰你的。” 徐阳惊讶道。 “一直苦修太闷了,刚想着出来透口气,就看见老大了。” 孟冉挠了挠头。 “是要准备回小寒域,正好,你陪我回去一趟。” 徐阳忽然朝着身侧看了一眼,随后收回视线,和孟冉一起登上了日月梭。 两人都进去后,舱门又敞开了一段时间才闭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