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喝过接风酒,第二天萧聪开始忙活,他先是在兽主宫殿前的广场上布置了两座传送阵,一座用来与其他势力往来,另一座于法阵石刻搭配使用。 而后来到距离兽主宫殿三百里之外的地方,准备围着兽主宫殿分四角布置了四座三星杀阵用作陷阱,只是法阵还没建完,湘怡便如时出关了。 从广场往北,越过一个山头,就是兽主之女湘怡的寝宫,此时萧聪等几个年轻人都在这里,湘怡出关后的听说有此重要来客,第一件事便是设宴邀请,不过宴请的对象都是“同辈人”,别说赵三平他们,就算是她老子老虚空兽都不在邀请名单里,端的是够任性! 大家围坐一桌,跟只能化成人形的老虚空兽不同,得益于大刀螳螂遗物的帮助,此时湘怡不但能够幻化成人形,还能有个人样儿,楚楚动人的姑娘,瓜子脸,大圆眼,小琼鼻,樱桃唇,言行举止都与常人无异,在这深山老林的古兽圈子里,简直像是一个异类,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 年轻人的聚会,自然不像跟老辈人在一起时那般教条刻板,他们相处融洽轻松自在,言谈往来甚至有点肆无忌惮,新鲜的活力、张扬的个性,勃勃的野心,十足的冲劲,都尽显无遗。 这或许便是湘怡没让众多老家伙参加这次宴请的原因。 比起恪守中庸之道的老虚空兽,湘怡明显更激进也更前卫,虽然身处日落山脉深处,却对外面的情况几乎了如指掌,且有自己的看法。 “大劫当前,是生死存亡的考验,也是史无前例的机遇,更是无可厚非的借口,大势力借机吞并小势力壮大己身,虽然不像以往那样招来非议,但内部矛盾的不断加深却也是事实,所以这种方式并不可取,而却能成为我们将其瓦解的突破口。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我虽然看不上我爹一贯保守的行事风格,但不得不承认在最开始的一段时期确实应该小心为上,可碰上这么个糟糕的时代,不扩张是不行的,否则一定不得善终。 依我看,就目前来说,真正的乱世其实还没开始,别看独孤家蹦哒得挺欢,他最后很有可能会为别人做嫁衣,毕竟一楼三阁那些势力还没动静呢! 宰猪肯定挑肥的宰,所以虽然要扩张,但速度不能太快,在那几个传说级势力动手之前,能够自保就行,到时候他们吃肉,我们喝汤,等他们达到饱和,我们就能飞速壮大己身了。” 星流云则是有不同的见解, “兵贵神速,有备无患,若是像你说的这样等那么长时间,黄花菜都凉了!” 欧阳寻想了想,道: “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主要矛盾在于时间的把握,当然,要是能暗中发展不被他们察觉,那就再好不过了。” 萧聪苦笑着摇摇头, “这事儿怕是有点难……” 皇甫翾中气十足道: “凡事都有成本,聪明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只要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让他们付出巨大代价的实力,也能得以自保,估计独孤家就是这么想的。” 星流云笑起来,对着皇甫翾竖起大拇哥, “君子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欧阳寻微微皱眉,挠着额头表示自己不敢苟同, “说实话,这想法听起来挺幼稚的,你发展再快,终究是一个连续的过程,而且起点那么低,不可能一下子就获得那么强大的力量,这就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来,在人家的监视之下,人家可以随时打断你嘛。” 星流云猛地一拍桌子, “那你说怎么办,坐着等死吗?” “星流云,你急什么急,这不是商量着来吗?怎么,你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幽女疾言浅叱。 皇甫翾笑道: “就是,星流云,好好说话,急有什么用。” 星流云白眼大翻, “我就拍了下桌子,一个个小题大做的,有必要吗?” “这是态度问题!”幽女义正言辞,紧揪着不放。 星流云眼睛斜斜往上看去,对幽女的话充耳不闻,还吹起了口哨,活像个无赖,幽女被气的娇躯轻颤,却终究无可奈何,于是只好作罢。 少顷,湘怡试探地开口, “要不,我们也先找个后台靠着,等捱过了这一段儿再说?” 萧聪摇头,态度坚决,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行此下策。” 星流云这会儿耳朵又好使了,哂笑道: “开什么玩笑,小家雀能斗得过老家贼?大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人家能才让咱占便宜?若真交了小辫子,还不得让人家拿捏得死死的,这辈子肯定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湘怡鼓着腮帮子长长地呼出口气,尽管一脸失落之色,可看上去还是让人觉得憨态可掬。 欧阳寻突然灵光一闪,激动道: “我倒是想到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卖关子!”在座的除了星流云,肯定没第二个能说的出这般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