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欧阳寻几人在为萧聪的人生大事而大费脑筋之时,鸿翔--不,现在应该称之为玲珑公主皇甫翾了,“女扮男装”的妙龄女孩站起身来,慢慢走到萧聪身前,俯下身子,那如瀑长发便遮住了半张侧脸。 一双眸子里柔光流转,俊男俏女的脸不过两寸之距,女孩就那样含情脉脉地看着那闭着眼睛宝相庄严的年轻男子,半晌,竟阖上眸子将那温软湿润的红唇印了上去。 这一幕,着实惊掉一地下把,撇开在场的各位都知道萧聪和皇甫翾的关系不说,这可是大庭广众呐,皇甫翾以玄真凡界公主的身份去主动亲吻一名男子,实在是有失公主仪范,关键还是在人家不知情的情况下,公主殿下的豪放,的确是刷新了众人对皇家女眷的印象。 星流云“忿忿不平”道: “嗳,这姑娘你怎么这样,占我们家小聪的便宜,公主殿下就能如此胡作非为吗?” 皇甫翾的红唇从萧聪的嘴唇上移开,转过头白了星流云一样,星流云不为所动,依旧是那副不畏权势理直气壮的模样。 莲步轻移,聘聘婷婷,皇甫翾带着公主该有的威仪不疾不徐地走到一行人近前,目光停在星流云身上,厉声质问道: “星流云,见到本公主还不行礼!” 一个呼吸间,星流云面色变了又变,欧阳寻见苗头不对,赶紧拉着星家姐弟的胳膊往下拖去,星流云算是半推半就,虽然脸上有千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弯下了身子,他早就已经是玄真皇麾下的名将新帅,即使跟曾经伪装成鸿翔的皇甫翾关系匪浅,可也容不得他在这个时候造次。 谁知这个时候皇甫翾却小手一挥,傲娇道: “逗你们玩的,免了,省得回头你们再跟哥哥告我的状!” 欧阳寻讪笑几声,也不客气,手上稍稍用力,便将身旁的星家姐弟又给提了起来。 “你们已经见过我父皇了?”皇甫翾挑着眉毛问道,虽然样子跟之前截然不同,但那不安分的味道却跟记忆里如出一辙。 星流云拉着长腔回道: “陛下他老人家不开口,我们哪有胆子在这儿呆呐。” 欧阳寻赔笑, “殿下莫要怪罪,他” 话没说完,但见皇甫翾抬起吹弹可破的右手,老气横秋满不在乎道: “不用替他解释,星流云嘛,本公主又不是没见识过,臭狗屎一坨,放心吧,本公主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切!还装上了!”星流云嗤之以鼻,胳膊上不出意外地又被幽女拧了一把。 皇甫翾对星流云的“冒犯”付之一笑,接着问道: “我父皇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陛下没说,”欧阳寻故作为难,“不过,陛下说,有些事情由您告诉我们,更合适些。” 皇甫翾如以前那样眼珠子转了两转, “有些事情,还需要说吗,不明摆着呢嘛!” 星流云一下子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问道: “对了,我们都挺好奇,公主殿下您是什么时候看上小聪的?” 皇甫翾一脸嫌恶, “这关你什么事儿?” 星流云坏笑起来, “不关我的事儿?信不信本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你的美事儿给你搅黄喽!” “你敢!”皇甫翾秀拳紧握,一副要吃了星流云的样子。 星流云不为所惧, “你看我敢不敢,识相的话就赶紧从实招来,再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只要你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你这凤求凰的大媒,我就给你保了!” 皇甫翾嗔目怒视,顾不及公主仪范,骂道: “谁需要你来做媒,你给本公主赶紧有多远死多远!” “嘿,这傻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星流云无奈地摇摇头,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胡搅蛮缠了。 欧阳寻稍作沉吟,一本正经道: “殿下,以臣看来,殿下最好还是把事情与我们说一说,一来,既然陛下已经开口,便不再是什么隐秘之事,二来,殿下就算不愿告诉臣下,但小聪那儿终究还是要有一个交代,这些事情由殿下自己去说,可能有点难以启齿,不如让我等为殿下铺垫铺垫,另外还可以在交谈过程中进言几句,这样一来,就顺利得多了。” 星流云一听话里有缝,忙不迭赶紧插针, “哟呵,欧阳寻,还是你花花肠子多哈,这一席话说的情真意切,完全是为公主殿下着想,说实话,连我都心动了!” 幽女听的不耐烦,直接冲星流云搡了一把, “行了,不说话你能死吗?” 皇甫翾想了想,泄了口气,嘟着小嘴的扭捏样子让她看起来显得有些心虚, “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萧家覆灭之后,皇甫家要派一名族人去保护哥哥,并让父皇时刻知道哥哥的行踪,本来这件差事是交到六哥哥头上的,我请求父皇把差事交给我,但他死活不肯,我不甘心,便偷来父皇赐给六哥哥的宝物用在了自己身上,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们就全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