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而听见伽音说道: “你之前不是想把那控制死灵的法门当作与他们交易的筹码吗,现在是时候了。” 萧聪回过神来,咧嘴一笑,转而与幽女商量道: “那魂调在他们家整部绝学中,算得上是什么层次?” 幽女不明所以,老实答道: “快到顶了,倘若能进一步领会其中的深意,总有一天能登临绝巅。” 萧聪右手抚上鼻梁,皱眉纠结起来, “啧啧,唉,这个,恐怕是不行啊,那是人家的绝学,我贸然抖露出去,会遭天打雷劈的!” “那就像之前那样再做几件法器。”伽音不以为意道,却被萧聪狠狠地瞪了一眼——开什么玩笑,用之前的方法将魂调录进堪比法器的宝玉里,那他萧家人的身份不就暴露了!而且被这老姑娘一折腾,原来的计划好象已经有点要失控的意思——他的本意是送出自己制作的用来干扰死灵的宝玉,可没想过要把魂调教给他们,再说,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本事啊。 贤牧闻听词语,幽幽一叹,睁开眼来,无奈笑道: “你这女娃,真是好不谙风情,我本愿与尊上心照不宣,你却非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唉,拿你们这些年轻人没办法啊。” 说着,拄着枯木权杖从突起的石台上缓缓飘下,双脚终于沾地,而后行云流水般冲萧聪躬身作揖一拜道: “老朽赢目宣,拜见尊上。” 萧聪见此情景,一时间没回过是什么味儿来,没办法,画面风格之变换令他目不暇接,脑筋当然也就跟不上溜了,他不由得心里暗道: “老家伙这是什么意思,尊上?心照不宣?莫不是他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没理由啊,有龙玉在身,他怎么可能察觉到我真实的气息?不过看这架势,他确实是已经知道我是一个萧家人,而且知道顺着这个话把往下说,肯定要牵扯出我的真实身份来,所以干脆就不演了!” “看这样子,对我应该没有什么恶意。” 放下心来,清清嗓子,道: “前辈还是快起来吧,您行这般大礼,晚辈实在是消受不起啊。” 贤牧赢目宣也不矫情,含笑站直身体。 “前辈是从何时以何种方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赢目宣先是冲赢沛打了个手势,意思是给萧聪等人看坐,然后才不急不缓地指着放置在西南角的古镜回答道: “尊上看,这件宝物,名唤‘鼋祚镜’,本就是当年为了监视野驼甸所设,后来经过无数先贤的竭心祭炼,监视范围已经能够覆盖这一片方圆九千里的地域,您在野驼甸的一举一动,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世上还能如此熟谙布阵之法的年轻人,除了仅剩的萧家人萧聪,也没别人了。” “那……” 萧聪面色吃惊,本想说圣蛊的是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转而一想,肯定是知道的,但对于隐藏身份的事情都能尽力与他作到心照不宣,对这样他想要遮掩的隐晦事自然也是三缄其口了,就算老家伙知道也无所谓,关键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一错再错的傻事儿他才不干咧,于是赶紧改口道: “那我制造死灵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说着,与其他人相继坐在赢沛搬来的椅子上。 赢目宣含笑颔首, “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依旧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毕竟那篇密文,没有底子是万万看不透的。” 对于这个答复,萧聪倒是挺意外的,他在急中生智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 “你……知道那篇密文的出处?” “若老夫看的不错,那篇密文应该是南宫世家中比较高级的乐理之学,可惜却未牵涉基础,高屋建瓴始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未经入门的人,是看不透的。” 萧聪疑惑, “比较高级?可我朋友刚才说,倘若能进一步领会其中的深意,总有一天能登临绝巅呐。” 赢目宣抚须大笑, “小女娃不懂事,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夸大其词了些,南宫家的乐理绝学,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用可怕二字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所以尊上不能因为这仅仅一篇密文就一叶障目啊。” 萧聪想了想,道: “想必您也知道这群死灵的由来,这干系甚大,如果说南宫家在不使出浑身解数的条件下就顺利参与并帮助独孤家和轩辕家完成了研究,那这件事……就实在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甚至说,是不可能的!” 赢目宣笑着摆摆手道: “尊上想多了,我对这件事虽然仅是有些耳闻,但在我看来,南宫家并没有直接参与到孤独家和轩辕家进行的研究里,他们只是参与了这个研究的一个阶段,用他们擅长的方式催眠这些强者,从而使他们进入到一个轩辕家和独孤家需要的状态里,仅此而已。” “如果南宫家没有直接参与这个研究,那为什么这些重生后的死灵会受到用南宫家乐理绝学奏出旋律的干扰甚至是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