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向院子里瞄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还包装得挺严实!” “这秦叔叔,到底去哪了呢?” 他静静看着地放在桌子上的一干什物,心里面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些东西正是萧聪之前给秦管家的那张纸条上所列之物,按说照秦管家的行事风格,东西皆已找到,他就会静静呆在驿馆等候才对,怎么反倒不见了踪影呢? 若说是因他昨天彻夜未归而外出寻找,那也不对,他凌晨到达圣城护城楼时,张将军便已将消息传给了星广浩他们,那么高的烟火,秦管家是肯定能看得到的,以秦管家的睿智,定是不会贸然行事…… 这事………还真是奇了怪了。 对于此事,萧聪也未有多想,因为他觉得自己老爹这么多年都对这位沉稳老练的管家如此深信不疑,想来秦管家这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否则,他不会以一个外姓人的身份在偌大萧家呆上成为族长的左右,自己老爹更不会将群英会陪行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萧聪回到房间,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收拾好桌子上的那一干什物,将他们于寄灵木一起全部放在书房正中的书桌抽屉里,然后使出灵隐步,向圣城的平民区赶去。 遣给欧阳寻去找的数百名佣工皆以就位,吩咐冷筱风置办的茶水事宜也皆以妥当,宇文丰都一身劲装,站在两队重甲士兵前静默不动,远处还堆放着星流云不知从那儿搞来的一堆土石木铁,只是不见欧阳寻和星流云的身影,听冷筱风说,今早欧阳寻带来了佣工,稍作停留后便往慕容家的拍卖场去了,星流云从昨天中午就一直不见踪影,这堆土石木铁还是今早才出现的。 萧聪找到佣工头头,此人年岁已至耄耋,鹤发银髯,但看上去却还分外精神。 老佣工头告诉萧聪, “别看老头子我已是一副摧枯拉朽之貌,但人老心不老,若真是干起活来,这群年轻力壮的娃娃们还真没我不可,老头子干了好几十年的佣工了,对建筑事宜之擅长,放眼整个圣城,我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这就是权威!” 萧聪笑了笑,问道: “老人家可看得懂我手中的这份图纸?” 老佣工头接过图纸,一番琢磨后,捋着胡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公子你放心,这事就包在老头子身上了!” 萧聪作揖一拜, “晚辈萧聪替圣城百姓先行谢过,有劳前辈了。” 老佣工头连忙拱手还礼,几句客套之后,便带着佣工们各自忙活去了。 萧聪以手扶额,看了看太阳,此时太阳已移至略靠近西南方向的那一方天空,时值秋日,天慢慢变短,夜慢慢变长。 他独自踱步在工事边缘之上,静静观察着各色佣工们做工,连连点头,看似对他们的活计不甚满意。 这时,远远见一身姿魁梧之人双手托着个箱子踏着诡异的步伐风尘仆仆赶来,待其走近一看,竟是财大气粗的欧阳少爷。 萧聪赶紧转身相迎,欧阳寻面带激动,还未等萧聪走到近前就不停地说: “找到了,找到了,小聪,这玩意我给你带来了!” 仿佛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完成了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而这个任务的完成让他感觉无比骄傲,甚至连他的人生都刹那间变得光明了不少。 其实对于这件事,萧聪也是略感诧异,他本以为这东西要等上一段时间,费好大一番功夫,却不想欧阳寻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此事办到了, “有钱能使磨推鬼,这话看来还真不是吹的。”萧聪在心里想。 走到近前,欧阳寻一把将箱子交到萧聪手上,说道: “给,看看合不合你的要求!” 他咧着大嘴笑着,无限制地放肆着他心中的欣慰满足和快乐。 萧聪接过箱子,本来喜出望外,却在接过箱子的那一刻,笑容全部凝固在了脸上,僵硬而不自然。 欧阳寻见状,不明所以,怔在原地,敛起所有笑容,半响后,他用手在萧聪眼前挥了挥,小心翼翼道: “小聪,你没事吧,这东西……有什么问题么?” 萧聪回过神儿来,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欧阳寻张着大嘴轻轻点了点头,看似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都还没有拆开来看,怎知道这里面的是不是合你心意。” 萧聪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箱子,苦笑道: “这事,恐怕还得再等等。” “这东西是谁卖给你的。”他慢慢抬起头来,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欧阳寻老老实实回答, “是慕容家的少公子慕容景,这是正值群英会嘛,他也来圣城了。” “你跟他有仇么?”萧聪继续问道,看样子有点刻意的漫不经心。 “没有啊,小聪,你怎么这么问!” 欧阳寻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尴尬,甚至是有点生气,不过依着萧聪一贯的行事习惯,话出必有其因,所以他也不敢轻易发作。 “你别当真,”萧聪自知语失,连忙赔笑道,“我就是随便问问。” 欧阳寻脸色稍作缓和,缓缓点头,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道: “好像星流云跟他有些过节,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大家都少不更事……” “有多大过节?”萧聪语气突然转急。 欧阳寻愣了愣,老实相告, “星流云当年不小心将人家最喜欢的坐骑给打死了。” “晕,又是星流云,”萧聪心里那个气啊,“怎么哪都有他,这家伙在玄真界到底有多少冤家,好像但凡是玄真界大家族的后代子弟都能跟他扯上点关系,也不知道身负如此巨债,这哥们那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真是服了他了,能活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也真他娘算得上是个奇迹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欧阳寻可算是又捡到宝了,单单是这个木箱子的价值,就绝不亚于那天他在拍卖场拍到的那柄虚空匕首。 错!大错特错! 一柄虚空匕首而已,怎么能跟眼前的这一口看似平淡无奇的木箱子比呢?这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东西,根本就没法放在一起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