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坍塌崩的碎石之中,有一座山峰却依然矗立,看上去完好无损,想来是有秘宝守护,远远望去,倒还真觉得有几分别样的气韵漫溢而出。 四头古兽解除星流云和宇文丰都的灵兽守护,带着几名少年来到一座破败的山门前,听星流云和宇文丰都说,不是他们故意招惹蛇族守兵,而是蛇族守兵先挑衅了他们,他俩一忍再忍,没忍住最后才出手打了起来,但就星流云那张嘴,说出来的话里有几份真假,还真得掂量着点。 “蛇类不都是住在地下吗?怎么会是山洞啊。” 冷筱凤超天真地问了一句。 “大概是因为他们厌倦了与蚯蚓同居的日子吧。” 欧阳寻像个多愁善感的诗人,装出一副感极伤怀的样子,星流云听后对此嗤之以鼻,并义愤填膺,他纠正道: “不懂就别瞎说,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在地下过得太寂寞了,所以上来找一些不一样的感觉,虽然生息繁衍才是万物存在的第一要务,但可没说不能打破种族隔离啊。” 欧阳寻听后一脸坏笑,并竖着大拇指道: “嗯,在理,在理!” 宇文丰都轻轻摇头,一副无可奈何之色。 冷筱凤依然仰着清纯到不掺杂一丝杂质的小脸,望着破败的山头,表情萌萌懂懂天真可爱,她咬着手指,俏生生道: “咦,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挠痒痒的声音啊,是不是某些人的皮又紧了?” 话音刚落,但听得“通通”两声,便见两条灰扑扑人影往上斜飞而去,一具撞在了山壁上,另一具滚到了渠沟里,定睛一看,摔在山壁上的是星流云,滚到渠沟里的是欧阳寻。 施暴后的冷筱凤飘然落地,如一只春天里的蝴蝶,那一施施然的转身,竟泛出几分说不出的风韵。 “还真当本小姐是三岁小孩呢!” 她立地站定,轻轻拢了拢额前的长发,脸上显出几分小小的得意之色。 星流云和欧阳寻一前一后从地上爬起来,星流云衣着还算工整,只是满头长发凌乱了一些,欧阳寻此时身上满是泥土,发簪也不知甩到了哪里,显得异常狼狈。 星流云破口大骂, “妖女,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犯得着用那么大的力气吗!” “是啊,是啊,你太过分了!” 欧阳寻瓮里瓮气地随声附和,低垂眉眼偷偷眺,一脸猥琐之相。 “敢于冒险,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想在玄真界混!再说,有本事你俩来打我啊!” 冷筱凤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她向前伸出脖子,掐着小蛮腰,跟一只细脚伶仃的尺规似的,表现出一副本不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凌厉刻薄。 星流云与欧阳寻瞬间石化,他俩对视一眼,彼此倍觉尴尬。 星流云嘴角抽了两抽,慢慢向前走去,或许是本想服个软缓和一下气氛,可没成想还未靠近对方,冷筱凤便大喊大叫起来, “打人啦,打人了,星家二少爷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星流云抬起的手滞在半空中久久未动,欧阳寻见状,赶紧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 这边闹得炮火连天,而另一边此时却分外平静,强烈的反差让人感觉略有微妙。 对于冷筱风的无理取闹,四头古兽连看都不看,一个个神色冷峻,愁眉不展,他们面向着破旧的山门,显出一种若有所思之色。 终于,黄狴打破沉寂, “按理说,有罪的是必季,我们若贸然叫阵整个蛇族,怕是不妥,可要是单单在这儿等,就算等到猴年马月,蛇族的大长老都不一定给咱开门……” “不能等!等得太久,必季就跑了!”坤悦语气急切道。 玄熵一脸惨笑: “别逗了,要是把蛇皇一族里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古董惊出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天笃面色沉静如水,默不作声,半晌,淡淡道: “流云,去把萧家小子身上的玉佩摘下来。” 星流云闻言抬首,一脸惊异, “什么?我怎么没发现小聪身上有什么玉佩。” 说着,走到萧聪身边,在其身上一阵摸索,竟真的在其怀里掏出一枚造型奇怪的古玉! “咦,还真有!” 他将古玉放在眼前晃了两晃,皱着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之色。 坤悦、玄熵和黄狴见之却是面色一惊, “这是……” 玄熵将脸转向天笃,面色惨白,跟活见鬼一般。 天笃淡然回答道: “这是天道翁留给萧聪的信物,既然他与破天翁还有必坤之间的关系一向不清不楚,临走之时有什么与蛇皇一族之间未能了结的事情也说不定,姑且试试吧。” 星流云歪着脑袋问道: “龙伯,这到底是什么?来头很大吗?” 天笃轻轻一叹, “这是天道翁身份的象征,乃是屠龙炼化所得。” 星流云面色古怪, “难不成……那件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