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与欧阳家相距甚远。 云层之上,四头古兽风驰电掣,星流云让天笃与坤悦他们相互靠拢,也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 “嗨,各位兄弟姐妹,此去一行路途甚远,何不唠唠以解乏味?”他扯着脖子大喊道。 欧阳寻扯着脖子回应道: “星老大,要不咱唠唠给泰阙制定军事部署的事吧,我爹不在家,还得劳您大驾呢。” “这事儿先不急,咱们回头再说,你知道《玄真名骑录》吗?” “知道啊,怎么了?” “说说。” 可能是可怜星流云和欧阳寻这你来我往太过艰辛,怕扯破了嗓子,四头古兽很有默契地再次靠近了一点,也不知是谁撑起了一层球形界壁,将几个少年全罩在了里面。 这下欧阳寻说话终于不用那么大声了。 “《玄真名骑录》不是玄真皇三百年前带人对玄真界坐骑的粗略整合吗?这事众所周知的事啊,虽然说的是有根有据,但也不能全信。” 星流云剑眉轻挑, “他亲自带人做的?” “嗯嗯。”欧阳寻连连点头。 “老头儿久不出世,哪儿来这么好的兴致!” “星老大,你到底想说啥?” “我怀疑他集馔《玄真名骑录》的动机和这本书的真实性!”星流云当真是直言不讳。 欧阳寻略带勉强地笑了笑, “星老大,此话怎讲。” “你想啊,玄真皇家一直将与修士界打交道视为忌讳,玄真皇是哪根筋搭错了要触这个霉头!” “你说的也是哈,四处寻找名骑哪能不跟修士打交道……”欧阳寻小声嘟念道。 “那是他为了给自己寻找坐骑顺便写的,那么较真干嘛!” “凤丫头,你就胡诌吧,谁不知道玄真皇家的护族神兽是那只扁毛畜生!”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 “在哪儿?是什么?” 冷筱凤那个一时语噎,竟登时无言以对,慌不择言地回怼道: “什么扁毛畜生,人家那是凶名赫赫的孔雀大明王好不好!” “在南鳄神山,是只成年的吞天鹏。”宇文丰都淡淡道。 没想到星流云还是不松口,他将脸转向宇文丰都, “谁说的!” 宇文丰都:“我爷爷。” 萧聪心生怪异, “这故事编得也太圆润了点吧,还是,我多疑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还是萧聪第一听到宇文丰都主动提问。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是因为霸天吧。”宇文丰都语气依旧冷淡。 “木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话这么多,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没想到宇文丰都竟难得一笑,虽然看上去不是一般的冷, “星流云,你不用挤兑我,各抒己见,就事论事,其实,我也对霸天很感兴趣。” “为什么!”冷筱凤皱眉道。 “你跟它呆了那么些年,难道就没发现这家伙不是一般的灵性吗?” “星流云,你这是公报私仇!” 冷筱凤站在坤悦的背上,伸着一根手指,义愤填膺。 “不信的话你问问他!”星流云冲宇文丰都努努嘴。 冷筱凤将脸转向宇文丰都,见后者微微点点头,并启齿道: “大概是你与它自小熟识,对这种感觉已习以为常了。” 冷筱凤看着宇文丰都,不由得慢慢撅起小嘴,看上去楚楚可怜,若单是星流云说霸天有猫腻,她还有反驳的理由,但连宇文丰都都对此如此笃定,她心里就不得不仔细掂量掂量了。 “哎!凤丫头,别这么沮丧嘛,我们又没说霸天心怀不轨有所图谋,或许这真的是一个身心俱疲而意欲归隐的不世强者也说不定哩,若真是这样,让它留在你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真的吗?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 一抹凝重浮上星流云的面颊,他叹了口气,道: “霸天不像游云,游云自小在我星家长大,就算真的有什么外心,也终究翻不起什么浪来,但霸天不同,我跟木头能察觉到的事,玄真皇那老家伙定也有所怀疑,但霸天至今仍在冷家安然无恙,所以,我怀疑霸天会不会是玄真皇安插在你家的一枚钉子。” “还有一种可能。” 众人将目光一齐投向宇文丰都, “霸天的真实实力已经强大到了连玄真皇都忌惮的地步。” 空气一时凝固,谁也不说话。 如此,良久。 星流云微微一笑, “若是后一种情况倒是更好一些,不是吗?” 宇文丰都微微抬首,看着星流云,慢慢点了点头。 “呵,”星流云忽地自嘲一笑:“冷老头儿又不是傻子,这个问题还轮不到我们来想。” 说着,大手一挥,转眼间就换了副脸色,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换下一个话题。” “你们说这玄真界这么大,光怪陆离,无奇不有,可具体的势力强弱划分也不那么明确,连《玄真名骑录》这样无聊透顶的东西都有人整理,怎么就没个高人把玄真界的各个势力给总结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