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聪仰头环视四周,不由自主道: “这房子应该不是寻常屋舍吧。” “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星流云表情略带诧异。 萧聪不答话,继续转着脖子,兀自言道: “竟然有秘宝与法阵的双重加持,而且……” 他欲言又止,回过神来,对着星流云正色道: “老大,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以这房子对邪祟的隔离消蚀,寻常的脏东西定是影响不了我等,但昨晚既然他们都做了噩梦,说不定,谷地里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异变。” “你也做噩梦了?” “没有。” “你竟然没做……” 星流云沉吟着慢慢低下头,小声嘟囔着,面上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之色。 片刻,他猛地抬起头来,冲幽女问道: “姐姐,你做噩梦了吗?” 幽女咬着嘴唇,慢慢点了点头。 “说实话,我昨晚也做了,但小聪竟没做,这没理由啊……” 他右手轻轻摸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之色。 “姐姐,幽兰花是什么时候开的?” 一向古灵精怪的冷筱凤突然问道,星流云闻声也抬起了头。 “大概是昨天下午吧,怎么了?” 星流云与冷筱凤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却截然不同,星流云依旧苦闷,而冷筱凤却略带着点兴奋。 “这幽兰花分明就是为我们开的嘛,我们就是昨天下午到的啊,星二少爷,怎么样,我之前说得没错吧,是不是很有必要去看看啊。” “有必要你个头,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哼!事实就是事实,你逃避也没用!” 冷筱凤冷哼一声,却转了个脸色继续怂恿道: “星流云,能记在玄真宝录上的,那肯定是大机缘啊,你就决定这么轻易放弃了?” 星流云抬首看了一眼萧聪,然后又低下头去。 幽女笑着问道: “小凤儿,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还跟玄真宝录扯上关系了?” 冷筱凤转过脸来,带着一脸纯真灿烂的笑容,像黄齿小儿对着长辈们学舌时那般道: “我们几个在来时路上偶然凑足了一篇玄真宝录上的谶言,是有关幽兰谷地的。” “哦,是吗?说来听听。” 于是,冷筱凤便将之前几个人凑起来的谶言一字不落地给幽女背了一遍,星流云幽幽地看了冷筱凤一眼,低声道: “记得还真够清楚的。” 幽女咬唇沉吟片刻, “流云,这件事你怎么看。” 星流云抬首,看了自己姐姐一二刻,当即也不再避嫌,破罐子破摔道: “能怎么样,等老头子回来再说呗,我们几个能翻起什么浪来,总不能这节骨眼上把老头子从圣城叫回来吧。” “丫的星流云,你看不起你自己也就算了,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冷筱风又在抬杠。 “拉倒吧!自己几斤几两拎不清吗?就算是你爹来了,在那儿也得靠边站!” 星流云话虽说得是冲了点,但这一次冷筱风却一点也不动气,只是微微有些诧异道: “真有那么厉害?” 星流云白了冷筱凤一眼,摇着头一副无可救药之色。 “府上没有专门来守护幽兰谷地的人吗?” 萧聪轻声问道,或许是因为知道萧家禁地天池总有人守护的缘故,所以觉得星家的幽兰谷地也应有人专门看护才对罢。 “我星家只管监看,可不管治理,监看幽兰谷地的人就一个,我姐姐。” 星流云垂头丧气的模样像一只霜打的柿子,埋怨道: “这幽兰谷地都多少年没出过事了,怎么你们一来,就出事了呢?” 说着,还不忘抬头一脸幽怨地看一眼萧聪。 “流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幽女闻言红了脸,冲着星流云使了个眼色,低声浅叱。 “我又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有点纳闷,难不成这之中还真有什么蹊跷不成?” 冷筱凤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小手一挥慷慨激昂道: “肯定有蹊跷!我们必须得去看看!” 正于思考中的星流云被吓得一哆嗦,仰头看着冷筱凤,满脸黑线张嘴就是一声呵斥, “怎么哪儿都有你,给我坐下!” 冷筱凤努努嘴,一脸不服气,耿着脖子色厉内荏道: “凶什么凶,坐下就坐下。” 这还是萧聪第一次见冷筱凤向星流云这么轻易地服软。 “哎,木头,这里边就你年纪最大,说说,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星流云挑着眉毛,脸上怎么看都没有半点虚心求教的感觉。 对此,宇文风度看上去倒是浑不在意,只见他沉吟片刻,启齿道: “我们可以去看看。” 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何以见得?”星流云眉毛又挑了挑。 “你我皆为王族之后,理应承担御世之责,况且,畏畏缩缩,贪生怕死,对修行不利。” 星流云与宇文丰都对视半晌,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