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地牢世界中阴暗狭小。 虚掩着的监狱牢笼中一个干瘦的男人带着阴沉的笑容走了出来。 “居然现在放了我,看来你们是有事情要让我去做啊。” 男人两颗眼睛大小不一看上去有些滑稽,虽然眼神中明显有些桀骜不驯但通过那低俯的身子却是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谄媚。 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混杂在这男人身上却显得格外合适。 在前方的阴暗处中一袭白衣的男人神色冰冷。 “有人看见我们了。” “看见你们?!哈哈哈……哪有人。” 被囚禁的男人大笑着重复了对方话后神色陡然大变,他留意到对方的视线是在看向地牢地面上的,这也就是说明对方口中的那人大概率是低级世界的人了。 “是反抗者又出现了吗,那些人真是异类啊,与你们这些11掌握着时间长河的人做对怎么可能会赢。”舔了舔嘴角的男人留意到对方脸上的不悦后立刻象征性的捂住了嘴巴。 “去杀了他。” “我会的。” 望着那白衣男人消失在漆黑的地牢中后被囚禁的人松了一口气。 他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铁栏杆,下一刻一种神秘的力量就将他传送了出去。 当啸日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几乎无法遏制住,湛蓝的天空以及那新鲜到令人发抖的空气都让他这个活了几万年的人感受到一种解脱。 “真是太美妙了…” 他深深的呼吸在这片天空下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 但很快一阵声响就打断了他的沉醉。 绿茵茵的草地上不远处一群十分狼狈的人正在着急的向这里跑来,看他们的装扮明显是被追杀的某个势力的士兵。 啸日微笑着过去打招呼道:“各位早上好啊。” 哪来的疯子! 这些溃逃的帝朝反抗军根本没人理会他。 看着这些人居然无视自己,啸日感觉十分委屈啊。 本来想要问路的,不过既然对方没有停留的打算那他也不会为难这些人的。 虚空之中一只利爪瞬间碾碎正在逃跑的众人,散发着幽暗气息的巨大猎犬虚影正站在啸日的身后目光不善的望向远处的城市。 “差点忘了,貌似那人已经将目标的信息传输进我的脑子里了。” 哼唱着不知名小曲的男人在原地摇头晃脑的,脑海中那目标的信息全部被他读取完毕后不远处又来了一拨人,啸日已经没有了问路的兴趣,所以在这些人靠近的时候他与众人擦肩而过。 带领着通天宗追兵的白起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他能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恐怖气息,而他身旁的暗部士兵则是根本没在意这个细节。 当那人在他视线中消失之后白起才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想着回去如何禀告的时候一转头跟随着他的那些人全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而那个本来已经远去的男人却是笑着对白起说道:“你一直在恐惧什么?” “你!” 白起正要动用日轮境法相,没想到虚空之中一头猎犬瞬间咬碎了他半个身躯! “我讨厌别人看我啊。” 有些无奈的啸日悠闲着朝城市走去。 而在日轮境的白起惨死的同时坐镇中州通天宗大本营的慕白已经神色凝重的睁开了双眼。 白起为帝衍造物生命体,对方惨死下慕白第一时间就觉察到了异样,毕竟一个堂堂的日轮境强者说死就死那肯定十分不正常的。 “来了,能够秒杀日轮境强者的仙人组织成员来了。” 通过白起惨死前传递过来的画面来看慕白已经牢牢的记住了对方的长相。 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动身。 那边还在原本帝朝城市内闲逛的啸日猛然看向远方,他能感受到一股气息正在逼近。 “看来不用我特意找了。” 他微笑着破空而去! 高空中啸日正要与这位幸运儿打招呼的时候雷霆炸裂!恶鬼缠身形态下的慕白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按压着他的头轰击在了远处的平原上。 巨大的能量冲击波下周围地表迅速塌陷。 啸日眯着眼刚要从烟尘中站起来的时候手握震动球罩的慕白宛若疾风骤雨般轰击在他身前的虚空! 层层爆裂间刚站起身的啸日被击飞出数千米!在撞断了几个山峰后速度才稍微降低了一些。 握了握手掌的慕白看了眼旁边漂浮的帝剑神色严肃的问道:“他是仙人吗?” “不清楚啊,人我都没看清楚就被你一顿锤。”剑灵也不太确定,毕竟这人虽然耐揍了点但看上去有些不太像仙人组织成员的所作所为。 “慕白!!!你真是有趣!” 发出笑声的啸日冲了过来,他全身虽然都沾染了大量的灰尘但慕白能够看出对方几乎没有受伤,也就是说自己刚才那足以打死日轮境中期强者的招式放在对方身上根本没有作用。 “你能注意到仙人组织就注定了你的死亡,真是可惜啊,本来想要和你聊一聊家常的,毕竟我曾经也年少轻狂和你做过相同的事情。” “你也反抗过他们?” 慕白神色微冷,他刚才用星辰之力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任何的气息波动,这十分不正常,要知道力量体系不管变化成什么样子都总是要由外力引发联动效果的,对方如果不使用星辰之力那使用的是什么力量? 神力? “我啊,自然反抗过他们,不过我就被打得太惨了,要不然老子肯定也是风光无二啊,不说了都是伤心往事。”大小眼的啸日有些伤感的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听上去和动物差不多。 正戒备对方一举一动的慕白骤然感受到极强的威压横扫四方! 是啸日! 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更多的是一种淡漠与嘲讽。 “你的速度太慢哦。” 话音未落慕白已经深深陷入大地之中,啸日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枯瘦的身躯化作虚幻的身影而手上正按压着慕白的脸庞,而自始至终慕白甚至没有看清楚这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