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民都在养殖场的场院里,听沈村长安排工作的时候,申兰兰穿着沈明才老婆那肥大的衣服走了过来。 “快看,申兰兰。”有眼尖的老远就认出申兰兰。 “申兰兰?她也敢回来?”有村民议论着。 “就是申兰兰,妈的臭X,她也敢回来。”那被申兰兰忽悠的村民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妈的个X,她也有脸回来,我正要找她呢。他们竟然拿钱跑了。那个谁,跟我一块,走,找她要钱。” 一个村民大手一挥,顿时有二十多人跟着他,嚎叫着,怒骂着,等待申兰兰的到来。 沈明才夫妻一见,顿时脸色大变,这个兰兰怎么搞的,咋没有藏起来,还敢公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被申兰兰忽悠的村民虽然非常愤怒,倒是没说什么。倒是那些老娘们,嘴里各种难听的话都出来了。 “臭婊子,也有脸回来。”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你看她那股骚劲,从小就会勾引人。” “就是,烂货一个,也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 ………… 那些看似很善良、很仁慈的大嫂、大妈嘴里说着恶毒的话,骂着申兰兰。 沈明才老婆本想站出来替申兰兰说两句,最后还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这时的申兰兰也走到众人面前,一句话没说直接跪在大家面前,双手向前,伏在地上,开始给众人磕着响头。 那些老爷们一见,本想过去找申兰兰要钱的,竟然一个个都往后退。而那些老娘们嘴里本来骂骂咧咧,最后也渐渐没了声音。 众人就那么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申兰兰,没有了动作,没有了声音。 沈明才夫妻赶紧跑过去,想扶起申兰兰。 可是申兰兰固执地依旧不停地对大家磕头。 沈村长赶紧招呼一群老娘们,要拉申兰兰起来,可申兰兰说什么也没有起来。差不多磕了三十多个响头,这才停止。 “各位,看到了吗?这是骗我们的申兰兰吗?她要是骗了你们,她怎么可能还敢回来,还敢出现在大家面前?” 沈村长不愧是村长,看事情就是透彻。 “申兰兰为了大家多挣钱,带着大家外出打工。谁知,申兰兰也受骗了。你们被骗,也就不过是三四个月没有收成。” “可申兰兰受骗,是她个人的名誉,她的青春,你们谁有她的损失大?可她依然敢于出现在这里,承担后果。” “看得出,申兰兰是一个好女孩,这次事中,她的本意是好了,她敢于承认错误,承担后果。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揪着申兰兰不放呢。” 沈村长看着大家都默不作声,大手一挥,“不原谅申兰兰的留下,原谅申兰兰的,跟我上班去。” 说完沈村长扛着锄头转身朝养殖场大门走去。 那些没有出去的,自然跟着沈村长去上班了。 而那三十多的老爷们听村长说的在理,申兰兰跪也跪了,头也磕了,也就跟着大家走了。 倒是有那么十来个老娘们还想臭骂申兰兰一顿,只是现在也不那么生气了。她们骂也骂了,再骂也不好说出口,也就跟着大家走了。 现场瞬间也就只剩下三个人。 沈明才夫妻赶紧扶起申兰兰,把她送回家里。 在申兰兰回家的第三天,一辆警车开进了大山,带走了申兰兰。暂且关押在固县,以期追缴货款。 众人见到申兰兰已然回来,也给众人道了歉,现在又被警车带走,村民毕竟都是于心不忍,想帮申兰兰又不知如何下手。 晚上的时候,村民们都来到申兰兰的家里,看看能不能尽尽力。 “申兰兰之所以被带走,是因为她是企业法人,借到的银行贷款没有还造成的。”村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 “要是能帮申兰兰还了银行贷款,她就会没事了,公安局也就没有理由扣押她了。” “那行啊,多少钱我们一块凑凑吧。”沈明才一听村长的话,立即响应。 “可以,大家一块凑凑吧,应该可以凑够。” “谢谢大家的好意,这个钱就不凑了吧。兰兰走的时候交待,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这是她咎由自取。” 申兰兰老父亲拦住了众人凑钱的想法,因为贷款数额太过庞大。 “师父,兰兰到底从银行贷了多少钱?”沈明才不解地问申老汉。 “三百万。”申老汉禁不住众人询问,只好说出了数字。这个数字直接让众人闭口。 在沈明才的认知里,申兰兰顶多也就贷款伍万元,大家咬咬牙,也许能够凑齐。但是三百万,这可是个天文数字。 众人都沉默了,这个数字太大了。一个村也就百十户人家,就是把村里的人给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申老汉劝大家还是回去,明天还要上班。他又何尝不想让大家凑钱,申兰兰毕竟是他的孩子。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沉默中村长轻声地发话了。 “叔,你有什么好办法?”沈明才一听有转机,忙问村长。 “我这个办法是要大家齐心,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到许总的家里,求许总赎人。大家看怎么样?” 村长的话一出,大家点头赞同。陈镇能拿出三百万的,也就许总了。就是让他拿三千万,估计也没问题。 “那好,明天我们在村部聚集,七点半出发,估计到许总家差不多他吃了早饭,我们别打扰他们吃早饭。”村长作进一步安排。 “还有,老嫂子,你要求赵萌萌。”村长安排申兰兰的母亲,“只要萌萌同意了,许总肯定能同意,他最听老婆话了。” 村长的最后一句话,逗乐大家。 而申兰兰的父母自然对大家感激不尽。 第二天,我和萌萌刚吃了饭,就见平阳村的村民差不多百十号人涌进了西院,沈村长和申兰兰父母三人立即来到我和萌萌面前。 我心里一愣,以为平阳村出现了什么工伤事故,不对呀,养殖场能出什么工伤呢? “许总,赵总,这二位是申兰兰的父母。”沈村长赶紧给作了介绍。 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因由,立即给三位拉来椅子坐下。 申兰兰的父亲可能是激动,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倒是申兰兰的母亲,拉着萌萌的手,泪水盈眶。 倒是萌萌先开了口。“阿姨,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办的尽量帮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