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启禀太子殿下,确,确实如此。” 俞通源内心骇然,看着面前的朱标,颤颤巍巍道,他感觉到背后发凉,一股寒气直插脑海之中。 “黄波和你的关系,如何?” 朱标闭上双眼,冷声道。 “启禀太子殿下,微臣和黄波关系不和,甚至,一度想要杀了他。” “不过,早前都被家父拦下了。” “家父战死之后,再也没有和黄波有过任何联系。” 俞通源立刻和黄波撇清了关系,朝着朱标拱手道,他可不想因为黄波一人连累自己,连累整个家族。 既然朱标这么问,那么这黄波一定死有余辜,直接让俞通源搬出了自己父亲,并且说,战死沙场。 “你们俞家,满门忠烈。” “本宫都知道。” “直到这一次裁撤文武百官,为什么你们俞家,没有在此列呢?” “就是因为本宫知道,你们俞家满门忠烈,你大哥,还有你父亲,全部都是在战场之战死的,” “他们为大明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这一切,本宫都是非常清楚的。” “希望你们也要远离这一些不法、坏法之臣。” “一个小小的千户,在卫所内酗酒,嚣张跋扈,在整个观海左卫中所,欺男霸女,欺上瞒下。” “这一切,本宫相信,都和你们没有关系。” “是吗?” 朱标猛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来,走到了俞通源面前,蹲了下来,嘴角上挑,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是,是,是。” “太子殿下,这和我们俞家,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俞家和黄家早就已经断绝了往来。” “绝对不会在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任何关系。” 俞通源全身一颤,连连点头,叩拜道。 此时的俞通源,早就被吓破了胆,这黄波在观海左卫中所,欺男霸女,欺上瞒下,嚣张跋扈。 这已经足够他死一千次,死一万次了。 还好自己原先没有答应自己母亲,上朝之后直接弹劾南昌王。 如若真的在朝堂之上弹劾南昌王,恐怕朱元璋和朱标查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也难免一死。 “是吗?” “听说,黄波的父亲黄泽,现在正在你们府上?” “进去的时候,还嗷嗷大哭,大喊冤枉?” “是也不是?” 朱标看向俞通源,眯着眼,笑了笑道。 “嘭...!” 俞通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瞳孔内缩,全身都忍不住在发颤。 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该说什么,想说什么。 俞通源没想到,自己府邸之内发生的事情,朱标竟然全都知道,而且这才来了多久,竟然就已经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太子殿下,也太可怕了吧? 这也让俞通源内心更加的恐惧,仿佛看见了死亡深渊。 “太子殿下明察。” “黄泽夫妇确实在微臣府邸之内,但是微臣却并不知他们为何而来,只是来到微臣府上嗷嗷大哭,说要微臣娘亲,为他们做主。” “后来才知道,微臣表哥黄波因为和人发生争执,失手被杀。” “至于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微臣了解的并不多。” “请太子殿下明察,微臣实在不知啊!” “微臣和黄波早就已经没有了联系,请太子殿下明察。” 俞通源跪在朱标面前,叩首道,额头之上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现在他对黄波非常的痛恨,原本他就对这大表哥没有任何好感,甚至在年轻的时候还想要直接将其击杀,因为他们简直没把他们当做自己人。 现在更是犯了错误,而且还会牵连到自己这,让俞通源内心无比恐惧,生怕自己乌纱帽不保,甚至整个家族都会倾覆。 “南安侯,起来吧!” “本宫自然知道,你们的关系。” “否则,本宫就不是叫你来到东宫了。” “而是直接将你们俞家所有人,全都押入刑部候审了。” “也幸亏,你们没有接触他。” 朱标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嗯?” 俞通源微微一愣,抬起头看见朱标,咽了咽口水,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下了。 “多谢太子殿下。” 俞通源回过神来,立刻朝着朱标叩拜道。 “本宫最痛恨的有两种人。” “第一种人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至于第二种人就是,奸淫掳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人渣。” “黄波在宁波府的事情,本宫都已经调查过了。” “在宁波府无恶不作,欺男霸女,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在此之前没有人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本宫呢?” 朱标看着面前的俞通源,冷声道。 “微,微臣不知。” 俞通源低下头,全身一颤,内心十分愤怒,恨不得将黄波挖出来鞭尸,难消自己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