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没想到咱们尖山大队的人还挺养生的嘛,日子这么苦,还要用工分去换苞谷须来养生。” 面前的人可是自己对象的老妈,又在帮自己干着活,阮淼淼自然是乐意夸着对方。 毕竟,这说好话又不花费钱。 哪知道,赵翠红听到阮淼淼的话之后,拿着木瓢直起身,一脸疼爱宠溺地看着对方: “哎哟,阮知青啊,我就说你太单纯了,想事情太简单了。 我们这些乡下人,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有条件学别人挑三拣四的搞什么养生? 那个苞谷须可不是用来养生的,是留给家里的女人们用来上厕所后擦屁股的。” “啊?用苞谷须擦屁股?” 阮淼淼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之前只听说过以前的人用竹片来解决,还头一次听说用苞谷须的呢。 可是,赵翠红似乎是觉得总算是找到了在未来儿媳面前显摆的东西,挺胸抬头,一脸骄傲地说着: “阮知青啊,我给你说,这苞谷须还是家里重视女人的家庭才会用工分去换的。 不然,村子里大多数都是弄点草揉几下就拿去解决了……” 阮知青听懂了赵翠红话语里的显摆,立马吹捧着:“那婶子,我叔他们还挺重视你和桃花她们几个的……” “那可不!” 听到阮淼淼夸自己男人疼自己,赵翠红脸上的傲娇更甚了,开始传授起了自己的驭夫经验: “阮知青,我给你说,这男人最简单了,你只要说点好听的,他就找不着北,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捧来给你……” 越听,阮淼淼就越觉得周景云的老爸是个老婆奴。 心里对周景云的家庭更加地满意。 之前,末世的时候,曾经有人给她说过,找对象的时候,要注意观察男方父母的相处模式,那往往是你们结婚后的相处模式。 也要多观察观察男人对他父母的态度,因为,那往往会是他对你的态度! 现在,阮淼淼观察下来,周景云的父母虽然也是盲婚哑嫁的,但是,感情还算是不错,也不像村子里的夫妻那样经常拌嘴。 至于周景云对他父母的态度,不算差劲。 但是,确实是比不上对自己的。 所以,自己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 ****** 海城,沈家,沈父沈泽生皱着眉头,冲着一旁的妻子秦湘娥问道: “那畜生还是没写信回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秦湘娥瑟缩地缩了缩脖子,眼神晦暗,有些没底气地小声回着:“没有,我让老大去邮局问了几次,都没有。” 说完后,又试探性地看向沈清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当家的,你,你说,是不是咱们写的信没寄到老二下乡的地方?” “呵!” 听到妻子的话,沈泽生冷喝一声,眉眼间皆是厉色地骂着: “没寄到?老子看是那畜生不敢回信! 坑了老子这么大一笔,害得老子丢了这么大的脸,他还敢回信? 也就是他离得远,如果是近一点,老子都去弄死他了!” 秦湘娥看着暴怒的丈夫,有些害怕地缩在原地,像是生怕男人把怒火发到自己身上一般,连忙跟着骂起了沈清明: “哼,当初要是知道老二长大了是这样一个样子,我就应该把他溺死的。 也就没了他现在老讨债的样子,害得咱们一家跟着丢人,老大谈好马上就要结婚的对象都说分手,老三的相亲对象也托媒婆来说不用见面了…… 还害得我妈他们对我有了怨言……” 沈泽生听到秦湘娥的话,怒火果然都集中在了儿子沈清明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狗东西,生来就是讨债的。 天生的贱命,过不了好日子。 老子都给他规划好了好日子,让他勾搭上了师长家的闺女,他倒好,竟然荣华富贵不要,要跟着老赵家的闺女过穷酸日子……” “赵家那个闺女也是贱,明知道老二有对象了,还贴上来。 这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女人都不要脸的上赶着了,有几个男人抵抗得住? 都怪那个贱货乱发骚,坏了我们家的好日子!” …… 夫妻二人,愁容满面,骂完了沈清明就骂赵秀云。 两人那仇恨的模样,哪还有剧情中疼爱儿媳赵秀云的样子? 也不怪他们这么恨赵秀云,实在是他们家被赵秀云坑得不轻。 上次,阮家让通讯兵来要回欠款,他们没钱,只能够趁着双方父母那里还不知道这事,打着阮家的名义借来了钱,把钱给还给了阮家。 只不过,这事没瞒上多久。 很快,秦家和沈家都知道师长闺女早就和沈清明分开,之前,这两人借钱也都是为了偿还沈家,两家人深觉被骗,齐聚沈泽生的家里,逼着闹着要让沈泽生两口子还钱。 可是,之前刚被阮淼淼把家里搬空,如今又四处筹钱还了阮家,沈泽生两口子哪里掏得出钱来? 拿不到钱,秦家沈家亲戚气得不行,对着简陋的沈家硬是打砸一通,逼得沈泽生两口子答应了一家人每个月的工资一发下来就拿出一半来还债! 就这样,才平息了两家亲戚。 可是,往后,一家几口为了偿还债务,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肆意生活了。 沈家老大有一个已经处了一年多,准备年底的时候就订亲结婚的对象,听到沈家的情况,立马就和沈家老大催了。 本来,沈泽生两口子还想着靠嫁女儿攒一点彩礼钱来帮补一下家里。 哪知道,事情闹大了之后,本来答应了相看的人家忙托媒婆来说取消相看。 这些都算了,沈泽生之前靠着儿子处了师长家的闺女,在纺织厂里耀武扬威,靠着这层关系,混上了小组长的位置,前些日子,听说办公室主任要退休,他还活动了一番。 当时,上面已经给他打了包票,保证主任的位置一定给他。 哪知道,前几天,他的副手竟然升成了主任。 他去质问当初给他保证的人,可是,那人只是嘲讽地打量着他,奚落道: “那是给你的保证吗?那是给阮师长的保证。 你都不是阮师长的亲家了,凭什么还想沾阮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