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太的孙子瞧见奶奶在地上哭着打滚,也熟练地跟着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老一小二人,哭声震天。 粮仓里撕苞谷和晒苞谷壳的全都跑了过来,瞧见这一幕,都有些愣住了。 二丫狗蛋几人上前,护在阮淼淼的身前,低声询问: “淼淼姐,你怎么被吕老太缠上了?”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阮淼淼瞬间明白这吕老太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但是,难道她阮淼淼就是什么好东西了? 想到刚才吕老太的话,阮淼淼把二丫狗蛋拉到身后,上前问道: “你是寡妇?” 吕老太一边哭嚎,一边偷瞄着阮淼淼,听到这话,立马回: “我老婆子就算是寡妇,也是清清白白的寡妇。 没想到,临到死了,还要被你一个丫头欺负?” “额……” 阮淼淼露出疑惑的表情,挑眉笑道:“我是半夜钻你被窝,还是偷你裤衩子了? 大家都是女人,我怎么欺负你一个寡妇了?” ?? 吕老太没想到阮淼淼年纪轻轻居然会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捧着干巴的脸,哭得更是撕心裂肺了: “哎哟,我的娘哦,我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还被一个小丫头拿清白说事哦! 我周吕氏清清白白守了一辈子的贞操,就这样被阮知青给糟蹋了……” 周围的人听到吕老太的哭嚎,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倒是阮淼淼这个事主反应了过来: “哎哟,吕阿婆,你这话说得可真奇怪,搞得好像我睡了你不负责一样!” 这话一出,吕老太哭得更是卖力。 “阮知青,你个贱人,你居然欺负我老娘!” 远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紧握拳头冲了过来,咬牙切齿狠狠挥拳砸向阮淼淼。 沙包大的拳头带着劲风,直直砸向阮淼淼的面门。 阮淼淼不是那种干站着等人打的憨货,立马脑袋往后一仰,右腿往前一踢,直奔那人的下三路! 可是,刚踢到一半,就感觉到一个宽阔坚硬安全感十足的胸膛把自己拥入怀中,转着圈,绕到了一边。 阮淼淼刚反应过来来人是周景云,就瞧见周景云挥着拳头狠狠打在了吕老太儿子的脸上。 被打的吕老太儿子周铁牛认出打自己的是周景云,顿时气得面红耳赤,怒气腾腾地质问着: “周景云,难道你要帮着一个外人打咱们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的人一向团结,抓到了小偷人贩子那些也鲜少送去派出所,都是直接揍上一顿解决。 揍得很的,甚至会出现揍死人的情况。 但是,哪怕揍外人再怎么下狠手,村子内部都是团结的。 所以,周铁牛愤愤地瞪着周景云。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块头没周景云大,打架没周景云厉害,他根本就不会问这一句话, 早就直接还手了。 被周铁牛恨恨盯着的周景云丝毫不心虚,把阮淼淼死死护在身后,气势强硬地回: “阮知青对我来说不是外人,只要你想揍阮知青,我就先揍死你!” “周景云!!!” 周铁牛没想到周景云竟然这样不给自己面子,愤怒地嘶吼一声,攥着拳头,就猛地朝前冲去,和周景云打在一起。 周铁牛人如其名,壮得像头大水牛,在生产队打架也算是一霸,挥出的拳头拳拳带风。 眼神凶煞,似乎想要揍死周景云这个帮着外人欺负自己老娘的周景云。 但是,周景云虽然高大魁梧,打起架来却是灵活得不行,避开周铁牛拳头的同时,还能够狠狠反击回去。 没几下,就将周铁牛揍倒在地上。 被周景云用拳头摁住脑袋的周铁牛双眼通红,愤恨地瞪着周景云,吐了口嘴里的血,一脸淫笑: “周景云,你这么帮着阮知青这个贱人出头,是因为她让你睡了?” “怎么样?这城里来的知青好玩吗?花样多吗?” “肯定很厉害,不然怎么勾得你帮着外人欺负村子里的人?” …… “放你娘的狗屁!” 周景云听到心上人被周铁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摁在地上又狠狠地揍了起来。 “儿啊,儿,我的儿啊……” “爸爸,爸……”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 吕老太奶孙二人瞧见周铁牛被打,急得都忘记哭了。 瞧见地上的周铁牛已经被揍得吐血,吕老太从地上爬起来,往周铁牛的身上扑过去,想要帮儿子挡一下拳头。 一旁的阮淼淼见状,赶忙拉住周景云: 这吕老太一把老骨头了,可扛不住周景云两拳。 要是打死了这个老不死的,生产队让她赔偿,那她才叫做吃亏呢! 吕老太紧紧抱着被打得血淋淋的儿子,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欺负人啊! 城里来的地主老爷欺负人啊! 我好好的儿子只是想帮我出口气啊,就被你们打成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