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婉,你疯了吗,放开我!”林悦娇眉头紧皱,却见林诗婉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她。 “娇娇,你太让我失望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杜敏娟的眼神陡然灵力,林悦娇却匪夷所思:“林诗婉,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 “什么林诗婉。”林诗婉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地说道:“娇娇,你为何不愿意嫁与文国公世子?” “你与小世子的婚约是我和曾妹妹定下的,难道你觉得小世子身有残疾,所以心生嫌弃了?” 林诗婉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林悦娇被她抓的手腕疼得不行,却越发恐惧。 就在这时,门口的一个小丫鬟突然叫了出来。 “天啊,不会是先夫人显灵了吧!” 祠堂中的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杜敏娟一听这话,立马上前一个巴掌抽了过去。 “贱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若是真的显灵了,怎么可能认林悦娇呢?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但是她的话已经在人们心中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这不过是林诗婉在装神弄鬼,老夫人您可别被骗了!”杜敏娟快速解释,后槽牙狠狠咬着。 “林诗婉,你好大的胆子!” 林诗婉望向了杜敏娟,表情似有些忧伤。 “我本不想回来,可是竟然有人将我的牌位下放了东西,让我不得安稳。” “什么?” 老夫人和杜敏娟听到这话时,脸色都有改变。 杜敏娟欲要上前,没想到老夫人身后的嬷嬷更快一步,立马走到供桌旁,竟然真的在摆放冯洛慈牌位的地方找了一个东西。 “老夫人。”嬷嬷双手捧着奉了上去,老夫人打眼一看,脸色大变。 “荒唐!这是什么东西!” 嬷嬷手中放着的竟是几颗珠子,大小不齐。 “难怪先夫人的牌位会突然倒下,这些东西放在下面,定然无法安稳。”嬷嬷的脸色很是严肃。 祠堂中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老夫人的眉头拧了起来锐利的目光立马看向了杜敏娟。 杜敏娟现在掌管林家,祠堂的事宜也由她负责,现在出了这样的怪事,老夫人自然第一个责怪杜敏娟。 “你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杜敏娟脸色铁青,只能匆匆跪了下去。 “老夫人息怒,这事恐怕……”杜敏娟正准备一口咬死林诗婉,但林诗婉却在这时缓步上前,握住了杜敏娟的手。 “老夫人,别责怪敏鹃妹妹,只是我太想她们了,所以想回来看看。”林诗婉声音温柔,却让老夫人眼神微变。 因为这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当年的冯洛慈! 老夫人的表情复杂,正思索的时候,身边的嬷嬷却惊呼一声。 “您看夫人手上是什么!” 众人目光都落了过去,发现杜敏娟的手臂上竟然沾着鲜血,殷红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杜敏娟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看向了林诗婉。 “敏娟妹妹。”林诗婉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一股凉意从杜敏娟的脊背蹿升:“你!” 只是下一秒林诗婉就昏迷过去,门口的翠萍见状,哭嚎着就扑了上去。 “小姐!您怎么又这样了!小姐!”说话时,她手上也沾了血,垂眸一看竟发现林诗婉的后颈血淋淋一片。 这回翠萍也不用装了,害怕地开口。 “快找大夫来!”老夫人急忙吩咐下去,让人先把林诗婉抬到别的院子里。 临走时她转头看了眼杜敏娟,神色不悦:“今日的事情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杜敏娟站在原地牙都要咬碎了。 解释?让她怎么解释!因为她知道林诗婉的装神弄鬼啊! 林悦娇都被吓傻了,上前抓着杜敏娟:“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林诗婉难道真的被上身了?” 杜敏娟正在气头上,如今事事不顺心,让她胸口涨得厉害,甚至忍不住对林悦娇呵斥了一声。 “闭嘴!连她是装的都看不出来吗!” 这是杜敏娟对林悦娇发脾气,林悦娇平日里被娇惯坏了,如此一遭小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杜敏娟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刚要安慰,却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砰的一声就将祠堂的门重重关上了! 祠堂中的烛火明灭不定。 林悦娇又看到了杜敏娟袖子上拿道血手印,差点尖叫出来,性急地就跑出了祠堂。 杜敏娟也不敢耽误,忙跑去了偏房。 她得赶紧堵了那丫头的嘴,绝对不能让她说出什么来! 此时的厢房内,翠屏跪在林诗婉床榻边哭哭啼啼。 “这个月不知第几次了,小姐,您快醒醒吧,别吓奴婢了。” 翠屏这话说得巧妙,马上就被老夫人抓住了重点。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第几次?” 翠屏挪着双腿跪向了老夫人,声泪俱下。 “回老夫人,自从上次二小姐说梦到先夫人后,先夫人出现得更频繁了,甚至有的时候我们小姐还会说些怪话,就和……就和今天一样……” 翠屏说到后面的声音就小了许多,低着头掌心生了不少冷汗。 心中默默道歉,自己不是故意冒犯先夫人的。 “竟有此事。”老夫人眉头紧锁,见大夫已经收手,她开口询问:“大夫,她情况怎么样?” 大夫摸了摸胡子,表情疑惑:“二小姐脉象正常,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那她身上的血从何而来?” 大夫检查了一下,突然面色大变:“这!” 只见大夫从林诗婉的脖子上拔下来了一枚细小的针,旁边的翠屏一见,急忙翻开了林诗婉的后领,吓得她惊呼一声,摔在地上。 她转头,急忙忙地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我们小姐衣服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针,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小姐,老夫人救命啊!” 杜敏娟匆忙刚来就听到了翠屏的哭嚎,她暗叫不好。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已经上前查看,果真在领子中另翻出了几枚银针,虽然没有翠屏说得那么多,但也足够骇人了。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衣服里怎么会藏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