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朱锦佑上完药后,朱锦佑让严轩出去,却非要留着洛珘陪他。 洛珘无奈,好歹他救过她几次命,这次只当偿还,往后互不相欠。 朱锦佑是光着膀子趴着的,好在屋子里不冷。洛珘看着一具光着膀子的大男人趴在软榻上,宽肩窄腰拉满肌肉感的身形在眼前晃来晃去,竟觉得特别碍事,非要找到一床棉被替他盖上。 朱锦佑侧着脑袋,余光跟着她的身影动。 见她抱着一床棉被走过来,哭笑不得:“你就不怕压着我的伤口?” 洛珘将棉被放好,不知从哪找到一根棍子,狡黠一笑:“没事,我用这根棍子支撑住,不会压着你。” 朱锦佑委委屈屈道:“那好,你今晚得陪着我,可别让棉被压到我的伤口,会很痛的。” 洛珘扶额:姐姐我被刺伤砍伤时也没你这般矫情……对了,姐还体验过几次不同死亡的感受呢,你这算得了什么…… 没辙,谁让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洛珘看着被她搭成一个蒙古包的棉被,再看看下面趴着的宁王殿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想了想,走去找了床羊绒毯盖在他未受伤且光着的背部,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你方才笑什么?” “笑你好笑呗!” 朱锦佑的嘴不阴阳怪气时,全是满嘴的撩拨:“是不是怕看到我矫健的身躯,动上了什么歪心思?” 洛珘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信,要不要我拿个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有多搞笑,活脱脱像一只冬眠的熊趴在洞口!” “那你就当只母熊,要不要进来和我一起趴着呗!” “我现在只想当狗熊饲养员。”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 忽的,洛珘放低声音道:“今夜的黑衣人,你有没有猜到是谁?” “洛珘姑娘猜到是谁,那我便猜是谁呗!” 洛珘懒得与他啰嗦。 “那好,为何他想杀你就算了,为何还想杀了我?” 洛珘觉得自己是被朱锦佑牵连了。 朱锦佑轻声一笑,不知道她是真不知还是想让他亲自说出理由。 “你可不要怪我头上,难道你对自己这一路做的事没有任何质疑?” 洛珘佯装莫名其妙道:“我质疑什么?” “在某人眼里,你已经不单单是只懂兽语这般简单了,再说那神龙在这种地方现身,让某人怀疑多少与你有些关系。” 其实除了他亲眼所见洛珘出现后白通物体的消失,其他人根本没法能将这些事串联,但是姚公公是皇上身边最信赖的人,他自然得多长几个心眼以防不测,哪怕是根本没有能联系到一块的证据,他亦不会轻易放过…… 洛珘哦了一声,问朱锦佑:“你也觉得和我有关吗?” “我管它和谁有关,反正那条神龙是假的对不对?” 洛珘心中一万句“卧槽”奔过。 眼前这个男人若不是小当今皇上十几岁,这皇位肯定轮不到当今圣上吧? “看来我猜对了!你们几个,果真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洛珘轻轻叹口气,委屈巴巴道:“所以,你才想从我身上下手,是因为想套取些关于我们的什么信息吧?” 朱锦佑:…… 又被她将计就计顶了回,此刻无论说啥,她都不会相信他的真心,虽然真心里也不知道夹带了多少的一己私心…… 一炷香后,姚公公亲自带着人上门来,看来已经有人通知他出事了…… 严轩在屋外喊了声:“皇城司严轩拜见姚掌使!” 朱锦佑立即一把抓过坐在床头嗑瓜子的洛珘,将她的手放在枕边细细把玩着…… 洛珘:趁机吃姐豆腐是吧? 姚公公推门而入,一脸急切道:“咱家听说殿下受刺客剑伤,方急忙赶到,不知殿下有无大碍?” 朱锦佑哼哧一声。 “你这急忙的有点慢呀,若是本王想等姚掌使来救命,怕还没等到你,这人估计血都流光了!” 洛珘嘴角压不住上扬,这人果真还是那个会阴阳怪气的宁王殿下。 朱锦佑注意到她嘴角的笑意,趁机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 “还好有洛珘姑娘来救本王,又给本王上了药包扎了伤口,真是一位贤惠的好姑娘,本王更是喜欢她喜欢的紧。” 洛珘笑得龇牙咧嘴,想狠狠将手抽出来,却被他捏得紧紧,这哪里像是被刀剑伤过的人。 姚公公看着俩人不知廉耻地在他身旁秀恩爱,看着心烦,却又不能当面表示出不耐烦。 “殿下息怒,咱家主要是住的远了些没听到什么动静,又因这几晚上就寝尚早,听到这事时,人已经睡熟……” “哦,那叫醒姚掌使的人肯定得挨几鞭子呢!要不姚掌使也将人带来这边上个药?” 若是没有记错,朱锦佑在中剑的时候用一支飞镖刺伤一个黑衣人的右手臂。 “咱家从未对手下使用过暴力,殿下您多虑了。” “哦,那么就是说你们当中没有人会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