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嗡嗡地作响,头痛欲裂。 这跳崖而亡的后遗症莫非还能带回原来的体内。 夏凉缓缓睁开眼,她是不是回到原来的身体内?那岂不是可以直接带着时空机箱去找洛珘姐姐她们? 唯一不好的是,她恐怕只能带着原来的身体,死在这个朝代了。 可眼下她有些怔惊,为何睁开眼,天是湛蓝的,几朵淡淡的云无精打采地挂在天边,几片黄叶打着卷儿飘落在她的身上,难道她还没死透? 再举起自己的爪子,我靠,居然是人手,还是一只特别粗糙的,看着像是干了不少农活,且无法识别出性别的手。 夏凉立即一屁股坐起身,再看看旁边,我去,老天爷,怎么还有个看上去穿着特别邋遢的老太婆躺在她身边。 老太婆额头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血迹斑斑的,夏凉再看看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山林,她倒下的地方是一处溪流,溪流边上全是大石头。 她再看到一块大石头上也有血迹,莫非她和老太太是撞到石头上身亡的? 她现在是谁?为何会死在这种鬼地方? 她无力得爬起身,肚子饿的咕咕直叫,现在的天看着应该已过了午时,她也没有原主的记忆,到底该如何走出这密密麻麻的山林? 好在夏凉野外生存能力很强,她抬着无力的腿往溪边走,黑黑的脚上套着的一双破布鞋,几根脚指头被无情地抛出来。 真是讽刺,她现在穿成的人,过得似乎还不如一只白虎好。 待捧了些冰凉的水洗了脸,顺便洗净额上伤口的血迹,夏凉一屁股坐在溪边的石头上陷入沉思。 她得让自己缓缓,接受现实。 毕竟,现在她身上的衣裳袖子完全遮挡不住手臂,露出来的胳膊也是黑黑壮壮的。身上的麻布衣裳全是补丁,却凑不成一块完整的布料,许多地方都遮不住,身上甚至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十分刺鼻。 惨,不是一般的惨。 她发了一会愣,再探个头想从溪水里看看自己的脸长得如何,结果,她瞬间石化了。 一个又黑又壮的丫头?长得是浓眉大眼,嘴一扯,还以为是个男的。 应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也可能是三十四五,反正看着这张脸真猜不出来实际年纪。 夏凉摸了摸尚未发育好的胸部,确定现在的自己应该只有十四五岁。 为何,她夏凉的命途如此多舛? 她也想当白白嫩嫩的漂亮小姐姐呀! 干嚎了几声,她才走到那位看似晕厥过去的老夫人身旁,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气?结果手放在她鼻孔前一探,再摸了摸脉搏,她居然死了。 夏凉吓得退了一步,虽说作为白虎也杀了不少歹徒,可第一次遇到陌生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怵的。 正在这时,她听到山林有人的声音。 “娘,姐姐,你们在哪?” “娘,姐姐!” 还是两个孩童的声音。 夏凉盯着躺着的女尸,久久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人是我这具身子的娘亲呀! …… 也不知从哪,蓦地蹿出两只挺肥的竹鼠,它们一边啃着竹子,一边叨叨。 “兄弟,我看这人是撞傻了。” “是呀,和她娘亲从山上滚下来,她娘死了她没死,算她命大福大。” 等等…… 夏凉脑子一片空白。 动物怎么会说话。 不对,她怎么听得懂动物说话? 难道作为白虎的异能,她还没丧失? 卧槽,比穿成一个苦逼的山村丫头还要炸裂…… “诶,两只可爱的小鼠鼠,过来。” 其中一只问:“咋?她叫我们?” 另一只跟着点头:“好像是。” “叫你们过来!” 两只鼠吓呆了,怎么这么可怕,她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威慑力,令它们无法抗拒。 待两只鼠鼠靠近,夏凉摸出一块石头熟练地将两只竹鼠砸晕,又快又狠又准…… 果真是白虎的功能还没有丧失,哈哈哈…… “姐,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娘,娘亲怎么躺在这里?” 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瘦的像两根柴一样,一路小跑到了夏凉身旁。 夏凉指着自己问:“我是你们的姐姐?” 两个小姑娘应该是双胞胎,长得不是特别像的异卵双胞胎。 小姑娘看母亲撞到石头上的血迹,再看看夏凉额头上的大伤口,知道她也是从山上滚下来的,是不是,脑子也摔坏了? 其中一个小姑娘点点头:“姐姐,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另外一个去摇母亲的身子。 “娘,娘,你醒醒。” 夏凉喝了一声:“别摇了,你们的娘亲死了。” 一会又问站在眼前脸稍微圆些的小姑娘:“我是摔得丧失记忆了,对了,我叫什么名字?为何会从山上摔下来?” 小姑娘们一听娘亲死了,眼泪哗哗往外流。 夏凉也懒得管她们,让她们先哭哭。她现在得想个法子搭个土灶将两只竹鼠烤了吃,肯定又香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