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你放心,大明王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不会被我气死了。这才哪到哪啊!想当初大明王败走穷山恶水,身边只剩下一群老哥们,都能东山再起。我只不过配合他说了几句话而已,气不死的。大明王,我说得可对。”
陈观楼浑不在意的询问大明王。
大明王呵呵一笑,目光却越发火热。
陈观楼啧了一声,受不了那眼神,真想拿刀子剜了。
“造反大业就需要你这样的人,能说会道,哄骗人心,又有绝对的实力。陈狱吏,你的未来不应该在天牢,而是广阔天地。”
“谢了!外面的天地我已经看过,毫无兴趣。”
“我们的大业,需要你!”
“多谢大明王看得起。没别的事,你就安分守己待在牢房里。如果你要搞事,我不介意给你上个嘴套,就跟畜生一样。你如果不想遭到如此羞辱,最好学会闭嘴。”
陈观楼催促穆医官,两人一起出了牢门,他亲自锁上牢门。
穆医官唠叨道:“你就不该当他的面吹牛。”
“你批评的对,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以後一定管住嘴,保证不吹牛。”陈观楼的认错态度特别诚恳。
穆医官却摇摇头,不相信他。别看这会说得好好的,下次还得犯。
“你可以尝试培养了新的爱好,别和那些犯官唠嗑。虽然犯官们有学识,懂得多,同他们唠嗑是挺过瘾的,但是你要切忌祸从口出。”
“你老说的对。我啊,不去官场,就是因为这张嘴。我这张嘴太硬,浑身上下第二硬的器官,看不过眼就想怼两句。不让我说,难受。可见,我真不适合混官场,管不住嘴啊!”
“你对自己的认识,倒是挺深刻的。”穆医官笑了笑,听着对方胡扯一通,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那个大明王,你打算怎麽办?真的天天下药啊?”
“他拿死来威胁我,我没把他送给老张头收拾,已经非常客气。只是区区下药而已,又不是下毒,只要人不死就行。”
“你可得看紧了。你拒绝他时候,我瞧着,他是真的存了死志。”
“肯定死不了。这帮造反头子,属於典型的狂热分子。必须自己狂热,方能忽悠其他愚夫愚妇上自己贼船。狂热分子求死的心,不可能长久。因为他心里头的信念还没有完全熄灭。只需一点点小小的火星,他活得比谁都顽强。”
“你还挺懂。”
“略懂!略懂而已。”陈观楼谦虚道。
穆医官调侃了一句,“方方面面都略懂,有什麽是你是不懂的?”
“科举我就不懂,老穆你的一手出神㣉化的医术我也看不懂。这世上我不懂的玩意太多了,你真是高看了我。”
两人打着嘴仗,出了天牢。
对於给大明王下药,对方只能软趴趴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狱卒们举双手双脚欢迎。不能动的犯人,才是优质犯人。
为此,特意安排了两个杂役负责料理大明王的个人卫生。也就是多开两份工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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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世子陈观复包圆了大明王的一切开销,生怕钱不够花,一次性派人送来两千两。有了这笔钱,陈观楼也乐得大方。凡是负责看守大明王的狱卒,都会有一笔额外的奖金。负责料理的杂役,同样会有一笔额外的收入。
钱是最好的兴奋剂,个个工作起来嘎嘎有劲。
当他出大牢的时候,下面的人告诉他,雷狱丞已经走了。走之前做了吩咐,一切都听他的。
陈观楼:……
“光想捞钱不想担事,是真不行啊!”
穆医官就吐槽他,“他想担事,也得你同意啊!你都不给他机会,带头将他架空,他只能当甩手掌柜。”
陈观楼:……
貌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种亏本的感觉。
“他不在也好,无人掣肘。”
他叫来肖金低声吩咐了几句,“告诉大家,不必过於紧张。大明王又没有三头六臂。如果真有人劫狱,也不会是现在,踩点收买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妥的事。最快也得半个月後。不过,我估摸应该是过年那阵子,最有可能发生劫狱。如果真有人来劫狱,按照老规矩,保命要紧。”
“不管大明王的死活吗?内部要不要看紧点?让兔崽子们管好手脚,别做二五仔。”
“大明王的死活不用我们操心,会有其他人操心。至於天牢内部,就跟筛子似的,管不过来就别管了。”
肖金不懂,他忧心忡忡,“大人真不担心後果?没有大明王祭天,宫里头一定会怪罪吧。”
“怪不到我们头上。到时候会有一大批人跳出来给宫里头制造麻烦。懂了吗?”
肖金摇头,他不懂。
陈观楼拍着他的肩膀,乾脆说道:“你只要记住,连刑部都不关心大明王的安危,我们更不用操心。只要人没死在天牢就成。这回该懂了吧。”
“懂了!”肖金重重点头,他就记住了一句,人不能死在天牢。意思就是,死哪都行,死不死都行。
原来大明王并没有外面传言的那麽重要啊!
“但是,该做的表面功夫也要做足,我排的班别乱了。就按照三班倒看守着,做足表面功夫,等推卸责任的时候才有借口。”
陈观楼交代清楚后,将肖金打发了。
见穆医官好坐在公事房烤火,就问了句,“老穆,你今儿这麽闲吗?隔壁乙字型大小大牢,丙字型大小大牢,这几天天冷,听说死了好多个,你也不下去检查检查。”
“这两个大牢的犯人人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说到底,还是克扣得厉害。不像你,还知道给犯官们增添被褥,甚至提供热水袋。许狱吏跟张狱吏,可不会考虑这些。我一个医官,只能治病,不能救命。冻死不归我管。如果上面追责,也追不到我头上。”
穆医官切了半块馒头放在火盆上烤,“你的好茶叶拿出来泡一壶。”
“敢情你今儿是冲着我的茶叶来的。你可省着点喝,我好不容易从侯府薅来的,下次未必有。”
“你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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