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二公子住进了天牢,是不是真的?”
一见到陈观楼,於照安直接趴在栅栏上,急切地问道。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癫狂。
陈观楼後退一步,“於大人这是做什麽?”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陈观楼反问。
哈哈哈……
於照安放声狂笑,开心得手舞足蹈。
陈观楼眯着眼看着对方,他越发认定,於照安就是个标准的野心家,唯恐天下不乱。只有乱子起来,方能从中取利。
很显然,二公子宋元正下大牢,让对方看到了谋取利益的机会。
“甚好,甚好!”笑过之後,於照安连连说道,又问道:“晋王府可有派人伺候?”
陈观楼想看看对方究竟卖什麽关子,如实告诉对方,“没有!晋王府自始至终都没有派人来过。”
於照安闻言,顿时乐了起来,“如此也好!”
“敢问於大人,为何如此兴奋?”
於照安呵呵一乐,利诱道:“想知道吗?抓住我给你的机会,你什麽都能知道。”
话音一落,陈观楼扭头就走。
於照安大骂一句不识好歹。
陈观楼回敬他一根中指。区区三品,没啥了不起。
<adpos="middle"></ad>想当初,初见於照安,三品武&#x4b7e;,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今,他已经可以藐视三品武&#x4b7e;。
实力就是底气。
又熬了两天,确保各方面都按照计划在进行,手底下的狱卒当差也是尽心尽力,陈观楼才决定回家休息。
刚回到家,就听见对面陈二狗的家的院子传出辱骂声。潘娘子又挨骂了。
她婆婆凶悍得很,一个老寡妇,没了儿子,尽逮着儿媳妇欺负。
春香嫂看不过眼,借口借盐,跑到陈观楼家唠叨。
“那个胡大娘真是的,男人死了,儿子死了,知道她可怜。但,好歹还有个小孙子。潘娘子也是老实规矩贤惠的女人,日子熬一熬,等小孙子长大了就好。非得整天逮着潘娘子骂。哪天把潘娘子逼死了,我倒是要看看她一个老太婆怎麽带着小孙子过活。”
“天天骂?”陈观楼好奇问道。
春香嫂连连点头,“我都看不下去了,潘娘子太可怜了。那麽温柔贤惠的女人,胡大娘到底有什麽不满,非得把人逼死了才甘心吗?”
春香嫂替潘娘子打抱不平,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不好上门过问。只能跑到陈观楼这里唠叨。
陈观楼摊手,他一个单身男人,跟潘娘子说话都要注意一下影响,更没可能干涉别人家的家务事。
春香嫂连连叹气,“难道就这麽眼睁睁看着?”她对潘娘子的遭遇感同身受,很能共情。毕竟她也是别人家的儿媳妇,早年没少受婆婆气。
“要不你让潘娘子学着强硬一点。如今他们家全指望她一人,里外都离不开她。”
“这能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行不行难说。”陈观楼不抱希望,他只是随口出个主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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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香嫂很是头痛,一边同情潘娘子的遭遇,一边又怒其不争,恼怒胡大娘这个恶婆婆。
想不出办法,她才转移了注意力,“好几天没见到你,天牢最近有这麽忙吗?”
“忙啊!最近犯人多,天牢上下都很忙。”
“总感觉京城乱糟糟的,锦衣卫三天两头上街,能吓死人。往年都不这样。今年到底怎麽回事,你在衙门当差有没有什麽内幕消息?”春香嫂好奇的打听起来。
“我哪有什麽内幕消息,全是道听途说。就知道上百官员去宫门口请愿。”
陈观楼都没敢说逼宫二字,他怕春香嫂吓死。逼宫二字,着实太过骇人。然而,数百官员聚集宫门,说是请愿,实则就是逼宫。
老皇帝一口气抓了几十个官员,连一天都等不了,态度之坚决,对官员之冷酷,由此可见一斑。
朝廷上下看似安静了下来,殊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中。朝臣对老皇帝的不满,也是越积越多。
这回关进天牢的官员,提起老皇帝,胆子大到都不称呼陛下,而是直接张口就说老东西。
一口一个老东西,陈观楼都不敢听,也不敢往上报,他怕被迁怒。万一传到老皇帝耳中,老皇帝发起怒来,哪管你是不是无辜,统统咔嚓了,那才是真冤枉。
他也叮嘱了其他狱卒,其他班头,大家全都统一了意见,十分默契的达成了一致,不听不管不问。任谁来了,就一句话,不知道。
此乃保命之法。
老东西?!
三个字&#x38c9;了耳,但凡谁敢承认听到了看到了,下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甲字型大小大牢因为“老东西”三个字,出奇的团结一致,绝不给任何人编造诬陷钻空子的机会。这些都是血泪教训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打发了春香嫂,他关起门来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好生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练了会刀法,眼皮子跳了起来。
顿觉不放心,趁着宵禁时辰未到,他又赶到天牢。
晚上值班的是肖金。
见到肖金,他开口就问道:“出了什麽事?”
“陈头怎麽回来了?小的正准备派人通知你一声。二公子突然发起脾气,将大牢内的物件都给砸了。”
他的表情格外心疼。那些物件,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全都砸了,都是钱啊!
就像是自己的钱被人抢夺了一般,肖金既感心疼又很无奈。
好在陈头来了,算是有了主心骨。
陈观楼一听,心头咯噔了一下,“发生了什麽事,二公子为什麽突然发脾气。”
“小的不知道啊!”肖金一脸苦相,“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用过晚饭没多久就开始发脾气。一开始我以为是饭菜不合口味,可是我尝了剩菜的味道,厨子已经拿出了毕生的手艺,没有丝毫马虎大意。”
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陈观楼乾脆前往牢房。
二公子正气呼呼的坐在床板上,地面上一片狼藉。几个狱卒站在牢门外,又不敢进去收拾,个个都是一脸倒霉苦相。见到他到来,一个个就跟见到救星似的,如释重负。
“陈头来了!”
大家就放心了。
二公子宋元正听到动静,缓缓抬头,“你姓陈?平江侯府那个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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