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柳迎春却并没有失去一位好兄弟的伤感,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呵,皇宫里的事儿终究把祸水引到这边来了,有人在查皇上宠爱的妃嫔身世在哪边?自然咱们也都暴露了。” “查宠妃的事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和柳东又有什么关系?” 宁玉心里乱糟糟的,哪有心思听柳迎春说这些事儿。 一想到这些阴谋诡计还掺合在里面,气更不打一处来。 “这柳东,平时好好的,抽了大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腔子里换魂了,根本就不是平时那个人,就算他心里会觉得咱们做事儿有点儿手脚放不开,哪至于这么大怨恨。” 说到这一点,宁玉也想不通,柳东这人算是比较心思缜密的那种,做事也很有分寸,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至于这么一下就极端起来,若是早就有这种想法,也该说开了,离开就是。 这就是抽大烟的可怕之处吗? “他本身心里面并没有那么深的想法,柳东没有上过学,学问不高。 对于以后当大官发大财的人来说,这前提是要有家室熏陶和环境渲染,他柳东什么都没有,但他却凭空多出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人在给他洗脑?” 只有这个说法行得通,迎春第一次觉得略有头痛,如果说一件事后面藏着两条线,那还能比较轻松的解决,如果一件事后面再牵扯着一件事无休止,即便是圣人来了,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决定都对。 “也许有这种可能,也许是他平时隐藏的太好,我们没有发现,但是柳东去逛窑子被人盯上了,那其他人也难保,” “姐,春姐!!” 话被打断,从外面跑进个人。 跑的焦急满头是汗,一进屋就对柳迎春喊: “六哥被衙门抓走了!” 什么!! 两个女人都站了起来,互相对望一眼,宁玉出去叫柳春山看好家,果断跟着人走了。 去的路上,她们问了下发生了什么。 六子现在还是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创副业。 跟宁玉他们待久了,六子也比原来多了不少干劲儿,他最近给人家挑泥胚,砖窑要烧砖,这东西用量极大,工人有好多,每天鸡叫就上工,天黑才下活,又苦又累,但挣的多。 原来六子是不屑于干这种活,但是最近在山上忙活这一阵儿,六子感觉自己体格还不太行,想要再锻炼一下。 这镇上最累的活儿,最锻炼人的也就是干这个。 他就跟着村里几个男的早出晚归,跑砖窑上工。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 今天他把泥胚挑上去,刚从窑上跳下来,就来了两个衙差,二话不说抓着他就走。 六子肯定是不能干,一边挣扎一边问。 “两位大哥,我这老老实实干活也没犯什么事儿,抓我干什么呀?” “快走!你老实? 你老实那我都得是菩萨,走!” 哎,哎哎! 眼看着怎么也挣脱不开,六子赶紧大声向同村的人喊,叫他回去找柳迎春,那人跌跌撞撞往回跑。 “会不会是柳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不会,柳东才走,没有那么快就把人卖了,咱们先去镇上问一问再说。” 柳迎春神色冷峻。 这一连串的变故,太刻意了,太直白了了,不知道为什么,柳迎春觉得这都是幌子。 三个人急匆匆赶到镇上,已经到了下午。 镇上还是那个样子,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直接往衙门口走,宁玉心里着急,但迎春让宁玉去一旁的茶铺等着。 “和这些人打交道你不熟,你也找不见人,我先去衙门里找管事儿的主事私下问一下。” 柳迎春这么说的话,宁玉也没有反驳,只能焦急的在茶铺里等待。 坐在二楼向前望,能看见迎春脚步,匆匆拐了一下就没影了。 宁玉心里慌得很,哪有心思喝茶。 店小二把茶送上来,看着宁玉这坐立难安的神色,再看看窗子前面的街,大概也知道了,肯定跟衙门有关,贴心的安慰她: “姑娘,咱们镇上这衙门,还算是体贴老百姓,真是误判或者抓错了,打点打点,商量个头人就能回来,要是事儿再大,这边办理不了,咱还可以往上面求嘛。” “多谢小哥,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儿,也是瞎着急。” 小哥笑笑用抹布给桌子擦的锃亮,又给宁玉的茶碗里填满了水,这才退下去。 宁玉的心就像是这滚烫的茶,落不到实处送不进嘴。 她等的着急,不停的向前张望。 恍惚间看见衙门口好像有几个人脚步匆匆进去,宁玉猛站起身来凑到窗前看,这不打紧,一下子把支窗子的棍儿碰下去了。 并没有砸到谁的头,街上的行人不多。 但宁玉很不好意思,赶紧跑到楼下去捡。 捡起棍子转身要走,宁玉猛地停住,隔几秒慢慢转过身,看着不远处两个穿绸缎的人,挥着扇子走进一旁的酒楼。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