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江颌海,我便开口:“你怎么在这?” 江颌海没有与周展功见过面,他有些忌惮的看着周展功。 “我是来给你这个伊国将军报信。” 他没敢下来,人就一直在屋顶上,我说道:“下来说话,这里都是我的人。” 江颌海下来了,周展功有意拉近与我是关系,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江颌海连杰都打不过,现在周展功在身边,他就翻不起什么浪,不过他之前说是轻功高超现在看来是真的。 “你不应该在急着逃命吗?” “我就是在逃啊,想着反其道而行之就又回北陵国,阴阳派的人肯定想不到。” 叙完旧我就直奔他刚才说的话:“你之前说报信?报什么信?” 他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自顾自的倒着桌上的茶水喝下。 “这事还得从找我的‘唯一’开始说,总之就是我听说福王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儿,昨天晚上我准备去攻略她,没想到路过一座屋顶的时候,听到了福王与其将领密谋。 他们打算派出一名叫……叫红什么的将军亲信过来给你报信。说他是被夏还是瞎将军逼迫,我也没听得太清,只是说以夏齐源的事为理由,我听他们说这夏齐源就是他亲叔叔下令杀的。 总之,不久后就会有红将军的人过来,你自己小心。” 夏齐源的青鳞军是红将军杀的,下令的是夏将军,所以我的挑拨离间一开始就没有用,不仅如此,还被他们反过来利用。 如果江颌海说的没错,他们是想要以红将军害怕夏将军清算,想过来投靠我。并且可以里应外合,吸引我前去攻打福州城,恐怕我这一去就回不来。 “你又缺钱了?” 江颌海不满的说:“说什么呢?我是为了钱才过来报信的吗?” “难道不是?” 虽然我这样想,不过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询问:“那是为什么?” “就是希望以后能不能借助你的关系,帮我在临海州找一找我的‘唯一’,人多力量大嘛。” 我有些无语,找真爱还需要别人帮找? “可以,不过我有一件事必须提醒你。” 他连忙问道“什么事?” “你这样是找不到‘唯一’的,一辈子也找不到。” “可我师傅就找到了!” “方法是因人而异,而且如果你师父真像你这样找,我相信他找到的‘唯一’并不是真正的‘唯一’。” 他沉默不语,似乎在想师父师娘的关系最后他也有些不自信了。 “那我该怎么做?” 我反问道:“你是说你不想因为样貌才被女人看中,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的目标全是‘绝色榜’上的女侠或美女,全是姿色远扬的女人。 你自己就是看着别人的样貌,难道她丑就不是你的‘唯一’,难道她普通就不是‘唯一’,你这样与自己嘴里只看样貌的人有什么不同?” “有道理!我把自己禁锢在一定的范围,这‘唯一’不一定是美女。 对,对,也不一定是女人,甚至不一定是人。” 江颌海最后那句话我全当没听见,这实在是太炸我三观了。 “这家伙已经魔怔?” 我心里不由得疑惑,我是不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门? 疯女人我没少见,可这家伙成为我第一次见到的疯了的男人。 “多谢,你就是我的半个师父,以后喜酒我一定叫你过来。” 他起身抱拳,然后整个人像一阵风从屋顶洞口飞出。 “将军,外面有一个自称北陵军士卒的人求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士卒的呼喊声。 听到这声音,我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因为江颌海之前就已经给我通风报信,所以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早已心知肚明。 “带他进来。” 咯吱—— 门打开了,一名被捆绑的北陵军士卒映入眼帘。 “将军可否屏退左右,小人有重要的事与将军说。” 我挥了挥手,士卒了自行退下,还把门关好,只留下我和周展功以及那名北陵军士卒,他与我的距离足够远,我不会有什么危险。 咯吱—— 他急不可耐的说:“将军,还求救我家将军。” 我发现自己的演技已经好上不少,再怎么演我都能保持下去,不会笑场和尴尬得进行不了。 “细细说来。” “几日前,红将军被夏将军怀疑,认为就是他杀了夏齐源处处针对红将军,他……” 随着他的巴拉巴拉,就如同我所想的那样,简而言之,红将军受不了夏将军的排挤和打压,决定投靠伊国,明日子时他们就会在南城门发动叛乱夺取南城城门。 我激动的说:“好,回去告诉红将军,就依他的计划行事,告诉红将军,来到伊国我保证他的位置不会低于现在的位置。” 他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激动地说道: “是,小人一定如实告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我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如同闪电般划过,仿佛是在极力忍住心中即将喷薄而出的笑意。 他被那些神情严肃的士卒粗略地带了下去,我心中暗自思忖,必须得让这些士卒放他离开才行。 倘若他不离开,又怎能顺利地回去,将我已然落入福州城将领们精心布置的陷阱这一消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他们呢?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我深知,只有让他安然离去,才能确保后续计划的顺利实施,绝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懈怠。 我对周展功说:“一会你让手下的士卒偷偷把他放了,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演戏就要演全套,大张旗鼓的放走一名北陵军士卒只会让他们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