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从江口城出发的第三天,再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庆阳郡范围。 知道我们前面有黄巾军,我命令士卒加快速度前进,为了给他们做一个表率亲自下马徒步前进。 有马不骑,那不是傻子吗? 不,我其实也是趁机锻炼自己,做样子是最其次的,即便服下苏毅的强体丹,我也打不过一个什长——不算右手上的暗器。 我虽然不能习武,可简单的强身健体还是有必要,即便不是为了杀敌,也是为了有“逃跑”的能力。 纵观五国历史,这些开国之君都有打败仗“落荒而逃”过,我不认为自己的军队能做到百战百胜,我能预想到自己会有战败的情况。 正值午时,三月的太阳还算暖和,不像六月灼热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 大军经过一上午的急行跋涉,一路行军了三十多里路程,这个进度已经追上了昨日全天的行程。 大军暂时停下脚步,寻找休息之处。他们来到一处地势较高、视野开阔的山坡上。 山坡上的草丛和矮小的灌木丛提供了一定的遮蔽,但依然无法完全抵挡强烈的阳光。 士兵们开始寻找更大的石头或者岩石来躲避太阳光的直射,以获得片刻的清凉。 有些人选择坐在石头下,享受那一点点的阴凉,有些人则干脆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让身体得到放松; 还有些人则选择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尽情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似乎对炎热毫不在意; 更有甚者,他们甚至把衣服举起来,制造出一片小小的阴影,用来遮挡头部或脸部,以此来保护自己免受阳光的侵袭。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温不再那般炎热,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热浪已经不见踪影。 只是短暂的休息,营帐自然不会搭起来,就连食物也是依靠发给他们的口粮——坚硬的烙饼。 我的食物自然与他们不同,是腌干的牛肉,可硬度一点不比石头软多少。 三个时辰的行军,已经让我的脚底有了些异样,虽然没有脱鞋看,但我知道应该是起水泡,还不止一两个,有些可能已经破裂。 我很后悔,后悔没有骑马或者坐上马车,居然选择“自讨苦吃”。 后悔是因为疲劳传回来大脑的产生情绪,并不是我大脑自己发出的,人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全凭情绪控制自己的一言一行。 我真实的想法是要继续下去,走到我的脚底起老茧,走到我适应这种强度的行军。 “躲”过一天最热的午时,我便命令大军继续出发,这一路见到不少与小河村类似的情况,因为黄巾军的劫掠都空无一人。 他们采取了与小河村相同的策略,将那些行动不便、难以逃走的老人留了下来。 然而,结局却如出一辙,所有留下来的老人都遭到了黄巾军无情的斩杀。 这些村庄并没有像小河村那样幸运,他们的房屋遭受了严重的焚毁和破坏。 这很可能是因为黄巾军在找不到足够粮食的情况下,愤怒地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他们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通过摧毁村庄来表达不满。 这种行为不仅让村民们失去了家园,也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损失。 梅无涯跑上来汇报:“将军,前方三里地发现黄巾军的踪影。” 我边走边问:“什么装备,多少人?” “将军,恐怕有五千,都没有甲胄,不过有一半的人是被他们押着走的,真实的黄巾军只有不到两千人。” 因为我选择步行,杰和周展功等高级将领也没有骑马。 我向杰问道:“他们为什么还要带上一些人?” 这些将领没有像我一样走路显得非常困难,反而是如履平地一点看不出是行走了三十多里地的样子。 杰陷入沉思,随后似乎想到什么。 “将军,这些被掳走的人我想大半应该是女人,只有少数的男人是他们需要的。 女人,自然是给他们发泄,而男人是给他们带路或者做饭等一系列杂活。” 不愧是之前众生教的大统领,对众生教的尿性非常了解,只要黄巾军不过万,我就敢拿这四千士卒与他们一战,更不用说他们只有两千黄巾军。 我看向梅无涯:“是这样吗?” 梅无涯连忙点头:“确实,有一大半是貌美的年轻女子,不过我认为这些女子也可能是众生教的人。” 梅无涯想的也没错,不过我能确认这些女子并不是澜部的人,真的是黄巾军为了私欲劫掠的女子。 圣女和阳州澜部议主对众生教澜部的掌控我是知道有多强,知道她二人在澜部的威望,没有人敢忤逆。 我说道:“梅无涯,派出去更多的斥候,我需要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领命。” 我转身对周展功和杰说:“传令下去,让士卒做好战斗的准备。” “领命。” 他们挥手示意在他们旁边的校尉,由这两名校尉骑着马从两侧逆行传达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