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培杰表情一变,含糊道:“什么图纸?你可别乱污蔑。” 见吴俏走来,他表情更慌,连忙小声嘱咐马文海:“马哥,你先陪韩先生聊事,几个朋友来找我,待会儿就回来。” 葛忆清看了一眼马文海,以及那端庄正坐的韩牧洲,心道这点事还是不要在陌生人面前闹的好,便跟着吕培杰出了龙凤厅,吴俏则被他选择性忽视了,还不待她跟过来,吕培杰便已经将沪城医械厂专车的车门关上。 “你怎么回事?当时说好了好聚好散,咱们的合作早就到此为止。现在我好不容易搭上了沪城医械厂,你来闹这一出是不是不想我好过?”吕培杰眉心紧皱,到像是被葛忆清的突然打扰坏了好事似的。 “好聚好散?那你拿我设计图纸做什么?”葛忆清忽然嘲讽他,“你对吴俏的做的事要不是没留下证据,你还有攀上沪城医械厂的机会?” 吕培杰来劲了,斜眼瞪他,“那是杨勇贼心不死,他和他身边那个练家子助理干的事,我有什么办法?” “这事儿上面可都定论了,你如果再在别人面前乱说,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 “诽谤……”葛忆清无奈扯嘴笑了。 就在这时,吴俏敲了敲窗户,吕培杰看她一身职业装,身段玲珑有致,便把车窗摇下来,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什么事?” “当时葛师傅搬东西走的时候我一直盯着,那时候他的副本就已经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吴俏语气冰冷。 对于吕培杰,她没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为了公司的前途,她都不想和眼前这个人渣说一句话。 平时葛忆清的材料都由她负责收纳,但那段时间因为杨勇的事,她一直都没有回去整理过资料,之后再去收拾时,却发现葛忆清留下做保底的设计图纸副本已经找不到了。 鉴于正式版的图纸还在,葛忆清也不想和吕培杰过多纠结,只当是收在哪里一时找不到,但当他到了黎明将资料归档时,却发现副本真的丢了。 “你们什么意思?”吕培杰有些不耐烦,“我至于当小偷,偷你们的半成品?” “还有,吴俏,那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要和你解释多少遍才能说清楚,当时我也喝大了,而且后来不是查清,给你饮食里掺安眠药的是杨勇和他司机,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我出公差有事,你们过来瞎搞一通,万一耽误了医械厂和香江大投资公司的合作,就是一百个黎明医疗公司都赔不起的!” 吴俏想到刚刚那矜贵男人像是在电梯里见过,那人一看就气度不凡,却没想到是香江的投资公司。如今被吕培杰这么一吓唬,她顿时有些发怔。 因为沪城医械厂在华夏的名气特别大,基本上一些生产规范也是由他们来带领,对于基本上业务还局限于江南省的黎明来说,沪城医械厂足以称得上是一尊庞然巨物。 她开始考虑起吕培杰刚刚那话的真实性了。 毕竟如今的黎明除了和江南省内十几个小厂子建立了长久的联合之外,影响范围还不是很广泛,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真的给公司惹上麻烦,那她怕是一头撞在柱子上都不够谢罪的。 自己和杨勇的事已经很麻烦沈总了,如今公司缺钱,她不能再添乱。 而且吕培杰口中的那个韩总,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吕培杰见她表情就凝在那里,笑道:“韩先生这次特意回国就是为了沪城医械厂的新项目,我被厂长信任派去与他交涉,吴俏,这事儿上我得说你,韩先生本身就讨厌不速之客,说不定你们公司也会有仰仗到韩总的那一天,韩总是我朋友,到时候求到我头上给你们引荐,可别怪我不近人情。” 吴俏缓缓站直身子,一身棕麻色的女士西服虽然是标准的职业装,但她的表情却出卖了自己,显得自己像个白痴。 吕培杰不由得心中得意,打扮得像那么回事,和稍微懂行的人一聊别人就知道她底细。黎明有这样的人,不愁翻船。 他就忽略两人,径直推开车门将葛忆清请下车,随后大步迈向酒店楼上,一旁的服务人员成排问好,叫他心中的成就感更甚。 “不好意思韩总,有点事儿耽误了,小马,和韩先生说到哪里了?”吕培杰扶着椅背入座,看了一眼马文海的表情,看他不是很自然。 “既然贵厂的项目已经按照要求提交到了京城,那么这种提前的客套就不必了。”韩牧洲声音平淡,“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韩牧洲有些后悔拒绝了Kris和Arbole的随同请求,他本想做个好老板给两人放一天假,奈何小鬼难缠,实在叫他头疼得很。 马文海给了吕培杰一个眼神,后者立即会意换上笑脸,“韩总哪里的话,华夏有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咱们能在和平大厦碰到都是缘分,不如交个朋友,日后沪城医械厂和香江的商业合作不就方便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