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渊此刻的心情,没人比皇甫敬斋更懂。 当年,他见到玉佩时,手都在颤抖。 皇甫渊的定力,在他之上。 这让皇甫敬斋深感慰藉。 “渊儿,我一直很看好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皇甫敬斋语重心长道。 “请父亲放心。” 皇甫渊一字一顿道。 从桌上拿起玉佩,皇甫渊并没有认真观摩,直接收了起来。 之后,他略带担忧道:“父亲,族爷爷那边是什么意思?” 皇甫敬斋拿出玉佩,就代表着对皇甫烈的极度失望。 以皇甫渊对皇甫敬斋的了解,一旦他做出这种决定,便绝无更改的可能。 但因为皇甫烈的长子身份,身边仍旧有很多簇拥,皇甫中庸便是其中最具重量级的。 要不是他,自己的日子好过许多。 所以,他必须要知道皇甫中庸的态度,以防他暗地里使绊子。 “不要有任何顾虑。” 皇甫敬斋一脸决然,“这边我会帮你摆平,只要我还在就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话锋一转,皇甫敬斋继续道:“我要你前去京海干出一番伟业,堵住悠悠众口,你能做到吗?” “父亲,我知道该怎么做。” 皇甫渊自信道。 有皇甫敬斋这句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使继承人的权利。 当天下午,皇甫渊孤身一人离京。 “渊少爷,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皇甫巷外,看到皇甫渊,武忠上前打着招呼。 随着家族继承人的更迭,是时候重新选择站队了。 武忠作为家族中的老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得到消息后,他早早地就在这里等待。 皇甫渊现在已经是家族的继承人,享有比家主仅低一级的出行规格。 按理来说,身边应该有保镖随行,以确保安全。 皇甫渊此番低调现身,着实让武忠感到意外不已。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皇甫烈来京海,排场可是很大的。 “忠叔。” 皇甫渊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解释道:“我习惯一切从简,这是我的做事原则。” 这一番言辞与举止,让武忠对皇甫渊的印象愈发深刻。 “渊少爷,里面请。” 武忠恭敬地亲自为皇甫渊推开门。 “谁让你来这儿的!” 房间里,皇甫烈原本就心绪不宁。 见到皇甫渊突然出现,顿时像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马上给我滚出去!” “别这么激动嘛,大哥。” 皇甫渊打量着萎靡不振的皇甫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没有皇甫敬斋在身边,他连对皇甫烈的最后一丝伪善也懒得维持了。 皇甫渊缓缓坐下,自然而然地占据了大厅的正位,一副主人的做派。 “要离开,也是你该离开才对。” “从现在开始,你在京海的一切事务全部停止,由我接管。” “你说什么?” 皇甫烈攥紧了拳头,“你接替我的位置,那我呢?我去干什么?” “你?” 皇甫渊上下打量了皇甫烈几眼,突然笑了起来,“你就在外游历三年吧,好好放松放松。” 说到这里,他双手交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这三年里,你不准回京城,所有的银行账户也全部冻结,就当作是你让家族蒙羞的惩罚。” “你放屁!” 皇甫烈怒不可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他最擅长的就是吃喝玩乐,停掉他的银行卡,就等于让他去做乞丐。 一个堂堂顶级世家的少爷,去做乞丐? 皇甫渊这一招,无疑是杀人诛心。 很快,皇甫烈就反应过来,这个决定貌似是皇甫渊自己下的。 “你有什么权利停掉我的银行卡?” 皇甫烈怒不可遏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