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想要帮助她的冲动。 “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忙。” 姜小川抿了一口酒问道。 楚南嫣眸子一亮,紧接着便黯淡下来。 许久后,她微微叹了口气:“谢谢……” 说完,楚南嫣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几杯酒下肚,她定定地望着正忙着烤串的摊主,缓缓开口:“敬叔以前是我们家的管家,如果家道没有中落,他现在应该过得很体面。” 楚南嫣声音中带着几分悲戚,像是在说摊主,又像是在说自己。 她醉眼朦胧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赢枫桥,又回身指了指漆黑的远处,“从这里到那,以前都是我家的产业。” 姜小川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他知道这个地方虽然现在不算繁华,但以前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 照楚南嫣这么说,以前的楚家绝对是京海的名门望族。 楚南嫣继续说道:“可是家业传到楚青山手上后,不仅家中的仆人老无所依,我也为了生计,不得不跑到静心庵卖唱为生。” 从楚南嫣口中,姜小川理清了来龙去脉,楚青山是楚南嫣的父亲。 以前的楚家财力雄厚,是可以和京海的一线家族掰手腕的。 但传到了楚青山手里后,一切都变了。 楚青山沉迷赌博无法自拔,将百亿家产视为赌场上的筹码,肆意挥霍。 因此欠下了巨额债务,将整个楚家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楚南嫣为了替父还债,狠心卖掉自己的初夜。 面对无休止的纠缠,她企图用一千万,与楚青山彻底割裂。 然而,楚青山的贪婪是没有止境的。 拿到那笔钱后,他确实短暂地消失了。 但从上个星期开始,楚青山如同阴魂不散,再次纠缠上了楚南嫣。 为了要钱,他用尽各种卑劣手段。 在这种无尽的折磨下,楚南嫣连寻求静心庵庇护的勇气都失去了,索性躲了起来。 这也是楚南嫣最近消失的原因。 “这个孙子!” 听完前因后果,姜小川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即便是他这个外人,听了楚青山的所作所为也感到气愤不已。 由此可以想象,楚南嫣到底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折磨。 话说出口后,姜小川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他歉意地看向楚南嫣,却发现她已经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 姜小川苦笑一声,起身想去搀扶楚南嫣,却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你跟小姐什么关系?” 冲到二人中间,摊主警惕地望着姜小川,沉声问道。 “我们算是,朋友。” 姜小川颇为认真道。 摊主审视着姜小川,不冷不热道:“我送小姐回去就行了。” 话音刚落,摊位处就有人喊:“老板,烤串!” 摊主下意识地回应:“马上就来。” 说完,他想起楚南嫣还趴在桌子上,刚想拒绝,却被姜小川阻止:“还是交给我吧。” 姜小川看得出,跟其他几个摊位比起来,这个摊位的生意有些惨淡。 毕竟摊主也是要吃饭的。 “这......” 摊主陷入了为难,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姜小川。 在听到楚南嫣的悲惨遭遇后,姜小川的气愤不是装出来的。 从小看着楚南嫣长大,其实他倒是希望楚南嫣能有个依靠。 而且根据他对楚南嫣的了解,如果对姜小川有防备,她是不会在姜小川身边喝醉的。 一咬牙,摊主熟练的报出了一个具体位置,声音也和善了许多:“谢谢你了,小兄弟。” 姜小川让他去忙,然后掏出钱准备放在桌子上,却发现餐盘下,已经压了几张钞票。 按照摊主提供的地址,姜小川背着楚南嫣,穿过繁忙的街道,来到了一个略显破旧的小区。 默念了一遍门牌号,他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从楚南嫣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这是一个两居室,简单温馨。 但姜小川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个两居室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连个沙发都没有。 把楚南嫣放在床上,望着她绝美的睡颜姜小川想干些什么,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搂着她沉沉睡去。 次日,半睡半醒间,姜小川猛然听见外面楼道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