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璃在听过刘贵妃悲伤的讲述后,呆坐在一旁,没有任何言语。 刘贵妃面露难过。她知道有些事,若不是姑母发疯…… 这孩子本就不该来承受一切。 沉默许久的李安璃,心里做出决定,起身对自己母妃行礼。 “母妃!儿臣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母妃多保重,儿臣改日再来看您!” 说完不等刘贵妃出声叫他,李安璃脚步疾行,快步离开了。 刘贵妃终是受不了流出了泪水。 “造孽啊!” 李安璃来到了祈年殿,跪在殿外。 葫芦公公听小太监来报,急忙的走进仁孝帝的书房。 “陛下!翊王殿下现在跪在殿门外,您看?” 仁孝帝叹了口气:“传他进来。” 葫芦公公立马跑了出去。 其实仁孝帝第一时间就知晓外面的风言风语。 他已让梅学仁赶快上街阻止,不能再继续传扬下去。 又愤恨的一拳砸在书案上。 “刘太后这是疯了!” “简直就是蠢货行为!” “她这么做,一定是以为,不管将来这璃儿是不是朕的,众臣都不会让身份上存疑的皇子来继承国祚。” “她一定是没想到,若翊王不是朕所出的,她刘氏一族必会灭族!” “就这样的脑子还想运筹帷幄。” “简直是可笑至极!” 李安璃进入祈年殿的书房偏殿,立即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难过的出声说道:“父皇!儿臣有罪。” “儿臣不是父皇血脉,乃是永陵国的太子斯涵璃!” 说完不敢抬头看仁孝帝的表情。 仁孝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安璃,问道:“璃儿是谁重要吗?” 李安璃听见后,立马抬头诧异的看着仁孝帝。 “你选择想做谁,才能是谁!” “知道为何父皇明知道你们私下里,互相不守规矩,如民间百姓一样,称呼大哥,二哥却没加以阻止?” “在父皇看来,除却这个皇帝的身份,你们如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相处,更能自在些。免得最后彼此生分!” “当年父皇就说过,你是父皇的孩子。之后别人再乱说什么,不用在意。” 李安璃心里本是复杂的,可这会儿,他又高兴起来。 对着仁孝帝叩首:“父皇!是儿臣多想了,请求父皇宽恕!” 仁孝帝起身,来到李安璃面前,扶起头叩首在地上的他。 “记住父皇的话,无论你将来做什么决定,你都是这个家里的老三。” “家!永远等着你回来。” 李安璃离开时,脚步轻快了起来。 走出祈年殿时,被葫芦公公给拦了下来。 “翊王殿下,老奴送您一段路。” 李安璃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监请!” 葫芦公公赶忙惊叹:“哎呦!殿下折煞老奴了!” “殿下您请!” 李安璃与葫芦公公一同走在离宫的甬道上。 葫芦公公感慨说:“陛下在得知传言时,第一时间就让应天府梅大人赶快阻止了。” “估计这会儿街上,已经没有再敢乱传的人了。” 又对着李安璃笑着:“老奴说几句僭越的话” 李安璃回道:“大监请讲!” 葫芦公公对着李安璃躬身行了个礼。 “殿下无需多想,陛下会保护好殿下的!” “老奴是看着殿下长大的。” 以前陛下看着你们几位皇子嬉笑闹着玩,时常感叹殿下身世浮沉。” “也不知将来,您知道的那天,心里上能不能承受的住!” “随着殿下的年岁渐长,陛下越发觉得殿下出落的英姿挺拔,性情温和。” “于是陛下便感慨的说,无论殿下将来做什么决定。” “殿下永远是他那最讨喜的小猴子!” 葫芦公公说完,向李安璃行礼。 “殿下!老奴就送你到这了,有人应该来接殿下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李安璃看着走远的葫芦公公,自言自语道:“我李瘦猴,可不就是父皇最讨喜的小猴子吗!” “是谁又能怎样!” “父皇说的没错,得看我选择做谁,我是谁,可不是别人说的算!” 说完嘴角上扬,高兴的脸上溢出笑容。 “阿昼,我们走吧!” 阿昼现身,对着李安璃行礼。 “王妃说,请殿下暂居九溪观。” 李安璃看着这甬道宫墙,心情无比畅快。 之后便随着阿昼去了九溪观。 宸王府 送李安璃去九溪观回来的阿昼。 躬身行礼对着宴百久说道:“王妃!属下已经将翊王殿下平安送到了九溪观。” 宴百久对着阿昼说了句“有劳了”。便吩咐阿昼下去休息。 宴百久坐在正厅里,看着门外,无奈的叹着气。 这有些事能怪谁呢? 这时守门的侍卫来报:“启禀王妃!温太师带着一个人说是有事求见。” 宴百久吩咐侍卫将温太师请进来。